“你们找大清？他不在家。”
中年妇女抬起头，看了何雨柱和何雨水一眼，淡淡地说道。
“那……那他啥时候回来啊？”
何雨柱连忙问道。
“不知道，他出去办事去了，可能得过几天才能回来。”
中年妇女说道。
“这……”
何雨柱和何雨水面面相觑，没想到他们辛辛苦苦来到保定，竟然扑了个空。
“大姐，您知道他是去哪儿办事去了吗？”
何雨柱不死心地问道。
“这个我就不清楚了。”
中年妇女摇了摇头，“你们要是没事话，就先回去吧，等大清回来了，我让他去找你们。”
“那……那好吧，谢谢您了。”
何雨柱无奈地说道，他知道再问下去也不会有什么结果了，只能先回旅馆再做打算。
两人垂头丧气地走出了小院，回到了旅馆。
“哥，咱们现在怎么办啊？”
何雨水问道，她现在己经彻底没了主意。
“等！”
何雨柱咬了咬牙，“我就不信，爹他还能一辈子不回来了！”
两人在旅馆又住了两天，每天都去何大清住处看看，可是每次都扑空。
眼看着带来钱就要花光了，何雨柱心里也开始着急起来。
这天，何雨柱和何雨水像往常一样，来到了何大清住处。
“大姐，请问何大清回来了吗？”
何雨柱问道。
“还没有呢。”
中年妇女摇了摇头，“你们怎么又来了？不是跟你们说了，等大清回来了，我让他去找你们吗？”
“大姐，我们这不是着急嘛。”
何雨柱苦笑着说道，“我们从京城大老远跑来，就是为了见爹一面，可是来了这么多天，连爹面都没见到，我们心里实在是……”
“行了行了，别说了。”
中年妇女打断了何雨柱话，“你们先回去吧，等大清回来了，我一定让他去找你们。”
“那……那好吧，谢谢您了。”
何雨柱无奈地说道，他知道再纠缠下去也没有用，只能先回旅馆再想办法了。
两人正准备转身离去，身后突然传来一个带着几分沧桑的熟悉声音：“柱子？雨水？”
何雨柱和何雨水猛地回头，只见一个身形高大、面容消瘦的中年男人站在他们身后，脸上写满了惊讶和激动。
“爹！”
何雨水眼泪瞬间夺眶而出，像一只乳燕般扑进了何大清怀里，紧紧地搂着他脖子，哭得撕心裂肺。
“爸爸，你为什么不要我们了？你知不知道，我和哥哥好想你……”
何大清身体微微颤抖，他紧紧地抱着何雨水，眼眶也了。
他轻轻地拍着何雨水后背，声音哽咽：“傻闺女，爹怎么会不要你们呢？爹这不是……这不是有苦衷嘛……”
何雨柱站在一旁，看着眼前这父女相认感人一幕，心中却如同打翻了五味瓶，酸甜苦辣咸一起涌上心头。
他紧紧地抿着嘴唇，脸色阴沉得可怕。
“苦衷？你有什么苦衷？你知不知道，这些年我和雨水是怎么过来？你一句苦衷，就把我们给打发了？”
何雨柱声音低沉，每一个字都像是从牙缝里挤出来一样，带着压抑不住怒火。
何大清抱着何雨水，身体微微一僵，他缓缓地转过身，看着何雨柱，眼神复杂，张了张嘴，却不知道该说些什么。
就在这时，一个身材丰腴、穿着花布袄中年妇女从屋里走了出来，她看到何雨柱和何雨水，先是一愣，随即脸色一沉，眼神中闪过一丝厌恶。
“哟，这是哪来要饭花子啊？跑到咱们家门口来哭丧了？”
白寡妇双手叉腰，站在门口，上下打量着何雨柱和何雨水，语气尖酸刻薄。
“你说谁是要饭花子呢？”何雨柱眉头一皱，怒视着白寡妇。
“说谁谁心里清楚！”白寡妇冷哼一声，“看你们这穷酸样，肯定是来打秋风！我告诉你们，我们家可没多余粮食给你们这些叫花子！”
“你……”何雨柱气得浑身发抖，他上前一步，想要和白寡妇理论，却被何大清一把拉住。
“柱子，别冲动！”何大清低声说道，“她是你……是你白姨。”
“白姨？我呸！”何雨柱狠狠地啐了一口，“她算哪门子姨？我可没有这种尖酸刻薄姨！”
“你这孩子，怎么说话呢？”何大清脸色一沉，“她是你白姨，这是事实，你必须尊重她！”
“尊重她？她配吗？”何雨柱冷笑一声，“她有什么资格让我尊重？她不过是一个……”
“够了！”何大清怒喝一声，打断了何雨柱话，“你给我闭嘴！”
何雨柱看着何大清，眼神中充满了失望和愤怒。他没想到，何大清竟然会为了一个外人，这样呵斥他。
“好，好，好！”何雨柱连说了三个“好”字，他深吸一口气，强压下心中怒火，“我不跟你吵，我只问你一句，你还认不认我这个儿子？”
何大清看着何雨柱，眼神闪烁，嘴唇嗫嚅了几下，最终还是点了点头：“认，当然认，你永远都是我儿子。”
“好，既然你认我这个儿子，那你就跟我回京城！”何雨柱说道，“我和雨水这些年过得很苦，我们需要你！”
“这……”何大清面露难色，他看了看何雨柱，又看了看站在一旁冷眼旁观白寡妇，一时间不知道该如何选择。
“怎么？你不愿意？”何雨柱冷笑一声，“你是不是舍不得这个女人？”
“柱子，你别这么说……”何大清叹了口气，“我……我现在不能跟你们回去。”
“为什么？”何雨柱追问道，“你是不是有什么苦衷？”
“我……”何大清张了张嘴，却欲言又止。
“有什么苦衷你就说出来啊！”何雨水哭着说道，“难道你真的不要我们了吗？”
“傻闺女，爹怎么会不要你们呢？”何大清抚摸着何雨水头发，“爹是真的有苦衷，等过段时间，爹一定回去找你们。”
“我不信！”何雨水摇了摇头，“你就是不想回去！你就是被这个女人给迷住了！”
“雨水，别胡说！”何大清呵斥道。
“我没有胡说！”何雨水哭得更大声了，“你就是不要我们了！你就是个坏爸爸！”
“你这死丫头，怎么说话呢？”白寡妇听到何雨水骂她，顿时不乐意了，她冲上前，想要打何雨水，却被何雨柱一把推开。
“你敢动我妹妹一下试试！”何雨柱怒吼道，他双眼通红，像一头发怒狮子。
“你……你敢推我？”白寡妇被何雨柱推了一个趔趄，差点摔倒，她指着何雨柱鼻子，破口大骂，“你这个小兔崽子，你敢推我，我跟你拼了！”
说着，白寡妇就张牙舞爪地扑向何雨柱，何雨柱一把抓住白寡妇手腕，用力一甩，将她甩到了一边。
“你给我滚开！”何雨柱怒吼道，“再敢撒泼，别怪我不客气！”
“你……你敢打我？我跟你拼了！”白寡妇像疯了一样，再次扑向何雨柱。
何大清见状，连忙上前拉架，可是他哪里拉得住这两个人？
一时间，院子里乱成一团，哭喊声、叫骂声、撕打声混成一片，引来了不少邻居围观。
“这是怎么回事啊？”
“不知道啊，好像是老何家来人了。”
“老何家？哪个老何家？”
“还能是哪个老何家？就是那个拉邦套的老何呗！”
“哎哟，那可真是热闹了！”
邻居们议论纷纷，对着何大清一家指指点点。
何大清听着周围议论声，脸上火辣辣，他感到无比羞愧。
他一把拉住何雨柱，把他拽到了一边：“柱子，你别闹了，咱们有话好好说。”
“好好说？还有什么好说的？”何雨柱冷笑一声，“你今天必须给我一个交代！”
“我……”何大清张了张嘴，却不知道该说什么。
“爹，你就跟我们回去吧！”何雨水哭着说道，“我们真的很想你你！”
“雨水……”何大清看着何雨水，心中一阵酸楚。
“老何，你可不能走啊！”白寡妇见何大清动摇了，连忙说道，“你要是走了，我怎么办啊？”
“我……”何大清看了看何雨水，又看了看白寡妇，一时间左右为难。
“爹，你还在犹豫什么？”何雨柱怒吼道，“难道你真的要为了这个女人，抛弃我们吗？”
“我没有！”何大清大声说道，“我怎么会抛弃你们呢？”
“那你为什么不跟我们回去？”何雨柱质问道。
“我……”何大清张了张嘴，却说不出话来。
“行了，我明白了。”何雨柱惨笑一声，“你就是不想回去，你就是舍不得这个女人！”
“柱子，你听我说……”何大清想要解释，却被何雨柱打断了。
“你不用说了，我都知道了。”何雨柱摇了摇头，“从今以后，我没有你这个爹！”
说完，何雨柱拉起何雨水手，转身就走。
“柱子！雨水！”何大清在后面大声喊道，可是何雨柱和何雨水却头也不回地离开了。
何大清看着他们远去背影，心中一阵绞痛，他想要追上去，可是双腿却像灌了铅一样，沉重无比。
“老何，你没事吧？”白寡妇走到何大清身边，关切地问道。
“我没事。”何大清摇了摇头，他转过身，看着白寡妇，眼神复杂。
“老何，你可不能丢下我啊！”白寡妇紧紧地抓住何大清手，“你要是走了，我可怎么活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