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7章-----

四合院的午后,阳光透过斑驳的树叶,星星点点地洒在地面上,本应是一片岁月静好、宁静祥和的景象。然而,刘张氏那尖锐且穿透力极强的哭闹声却如同一颗重磅炸弹,毫无征兆地打破了这份难得的平静,恰似一把锋利无比的利刃,迅猛而决然地划破了那寂静的长空。

刘张氏此刻正站在院子中央,那架势仿佛是要将心中所有的怨愤与委屈一股脑儿地宣泄出来。她双手在空中毫无规律地挥舞着,像是在与无形的敌人搏斗。脸上早已涕泪横流,那一双原本就不大的眼睛,此刻哭得红肿不堪,犹如两颗熟透了且略显夸张的桃子,突兀地镶嵌在她那满是皱纹与泪痕交错的脸上。她的嗓音因长时间不间断的哭诉而变得沙哑干裂,却依旧拼尽全力、声嘶力竭地喊道:“各位街坊邻居啊,你们可一定要给我做主啊!我那可怜的侄女儿小茹,简直是被李笑那黑心肝、坏透了的家伙给害惨了啊!”一边说着,一边用那早已被泪水浸湿的衣袖,用力地擦着那似乎怎么也擦不完的眼泪,身体也随着阵阵抽泣而微微颤抖着,整个人显得狼狈而又可怜。

周围的邻居们听到这哭闹声,纷纷从自家屋里走了出来,不一会儿便围聚了一群人。大家你一言我一语,交头接耳,议论纷纷。人群中有个叫王大娘的,是个出了名的热心肠,平日里就爱管些闲事,可性格却有些胆小怕事,遇到点麻烦就容易往后缩。她皱着眉头,满脸疑惑地轻声对身旁的赵大妈说道:“这事儿闹得可真是够大的,小茹的婚事怎么就莫名其妙地和李笑扯上关系了呢?这里面到底有啥弯弯绕绕啊?”

赵大妈则是个直肠子,心里想啥就说啥,从不藏着掖着。她微微撇了撇嘴,带着些许不屑的语气说道:“谁知道呢,你看这刘张氏哭得这么凶,肯定是有什么深仇大恨。不过咱可不能光听她在这儿瞎咧咧,得好好弄清楚情况,可别被人当枪使了。”

这时,刘张氏看到周围聚集的人越来越多,像是受到了某种鼓舞一般,哭得更加起劲儿了。她向前迈了几步,用那因激动而颤抖的手指,直直地指着李笑的屋子方向,继续哭诉道:“大家都知道,小茹这孩子乖巧懂事,那可是打着灯笼都难找啊,就盼着能找个好人家,过上安稳日子。可这李笑,谁知道他安的什么心,带着小茹去相亲,每次都搞出些幺蛾子来,把好事搅得一团糟。现在好了,小茹在相亲市场上名声彻底臭了,根本没人愿意要她了。这让小茹以后可怎么活啊?这不是把人往绝路上逼吗?”说着,她像是用尽了全身的力气,一屁股重重地坐在地上,双手开始不停地拍打着地面,那模样甚是凄惨,仿佛遭受了世间最大的冤屈。

李笑在屋里听到外面的动静,不慌不忙地整了整衣衫,迈着沉稳的步伐从屋里走了出来。他的眼神平静如水,深邃而又神秘,嘴角甚至还带着一丝若有若无、让人难以捉摸的微笑。他心里暗自想着:“刘张氏,你以为你这一套就能拿捏住我?那你可就大错特错了。今天,我就让你好好见识见识,什么叫搬起石头砸自已的脚,自食恶果。”

他缓缓地走到人群中间,那气场竟让周围嘈杂的议论声不自觉地小了几分。他清了清嗓子,声音不大却极具穿透力,足以让在场的每一个人都听得清清楚楚:“刘婶,您先别哭了。您这么一闹,不知情的还以为我犯了多大的滔天罪行呢。我这有个故事,正好想讲给大家听听,等听完了,这是非对错,自然就有公论了。”

众人一听有故事可听,好奇心顿起,都纷纷安静了下来,用期待的眼神好奇地看着李笑。李笑像是变魔术一般,从口袋里拿出事先精心准备好的小本子,那模样就像是一个即将登台表演的专业演员,镇定自若,胸有成竹。他开始讲述:“从前啊,在一个宁静的小镇上。镇上有个年轻貌美的姑娘叫阿花,阿花长得那叫一个水灵灵的,就像清晨带着露珠的花朵,而且心地也极为善良,镇上的人都很喜欢她。有个叫阿强的小伙子,和阿花从小一起长大,一直对阿花暗生情愫,心心念念想娶她为妻。”

李笑一边绘声绘色地讲着故事,一边用那双敏锐的眼睛扫视着周围人群的表情,仔细观察着大家的反应。他看到大家都听得入神,仿佛被带入了那个虚构的小镇故事中,便继续不紧不慢地说道:“就在阿花和阿强的婚事都已经筹备得差不多,眼看就要成亲的时候,突然冒出了一个人,叫阿贵。这阿贵不知道从哪儿听来的谣言,还是自已故意编造的,到处跟人说阿花品行不端,和别的男人有不清不楚的关系。这消息就像长了翅膀一样,在小镇上迅速传播开来,很快,镇上的人都开始对阿花指指点点,背后议论纷纷。阿强听到这些谣言后,心里也犯起了嘀咕,开始怀疑阿花,最后在众人的压力下,无奈地解除了婚约。阿花得知这个消息后,伤心欲绝,整日以泪洗面,她的名声也在一夜之间毁于一旦。”

此时,人群中的王大娘忍不住插了一句嘴,她那善良的本性让她对故事中的阿花充满了同情:“这阿贵也太坏了,怎么能无凭无据地污蔑人呢?这种人简直就该遭天谴。”

李笑点了点头,对王大娘的反应表示认同,接着说道:“是啊,王大娘。可是更过分的还在后面呢。后来经过一番调查,才发现,原来阿贵是因为嫉妒阿强,他一直暗恋阿花,却得不到阿花的芳心,所以想故意破坏他们的婚事,才编造了那些弥天大谎。他就是想看到阿花痛苦不堪,阿强也陷入困境,以此来满足自已那扭曲的心理。”

说到这里,李笑像是故意卖个关子一般,停顿了一下,眼神有意无意地看了一眼刘张氏。刘张氏此时也停止了哭泣,眼睛紧紧地盯着李笑,心中涌起一种不祥的预感,仿佛预感到接下来李笑要说的话会对自已极为不利。她张了张嘴,想要反驳,却被李笑接下来那如连珠炮般的话给堵了回去。

李笑接着说:“阿贵为了达到自已那可恶的目的,还在镇上四处拉拢人,用花言巧语蛊惑大家,让大家都相信他的话。他甚至站在镇中心最热闹的地方,哭着喊着说阿花对不起阿强,说按照镇上的规矩,阿花就应该被大家唾弃,一辈子抬不起头来。这场景,大家仔细想想,是不是和现在咱们院子里发生的事情有些相似呢?”

众人听了,开始窃窃私语起来,大家都不是傻子,很快就听出了李笑话里有话,话中的深意不言而喻。于是,纷纷把目光投向了刘张氏。刘张氏的脸色瞬间变得煞白,毫无血色,就像一张白纸。她站起身来,手指着李笑,因为愤怒和紧张,手指哆哆嗦嗦地,半天说不出一句完整的话来:“你……你这是在含沙射影,拐弯抹角地说我是那个阿贵。我可都是为了小茹好,你别想在这里狡辩,颠倒黑白。”

李笑依旧一脸平静,仿佛刘张氏的愤怒与他毫无关系。他摊开双手,做出一副无辜的样子,说道:“刘婶,我可没指名道姓啊。我只是讲个故事,您这么激动干什么呢?如果您真的是为了小茹好,为什么不去好好了解一下事情的真相,而是在这里哭闹,想让大家都来指责我呢?这不是很奇怪吗?”

刘张氏被李笑说得哑口无言,她的嘴唇不停地颤抖着,却像是被施了魔法一般,不知道该说什么好。她无助地看向周围平时和她关系还算不错的几个邻居,像李婶和张嫂。李婶此刻低着头,眼睛盯着地面,装作没看见刘张氏那求助的眼神。张嫂则尴尬地笑了笑,轻声说道:“刘婶,这事儿吧,可能真的有误会。咱们还是先听听李笑怎么说吧,别着急下定论。”

李笑看到刘张氏的窘态,心中暗自得意,但脸上却丝毫没有表露出来。他继续深入讲述故事:“阿花后来被镇上的人孤立,生活过得异常艰难。但她并没有放弃,一直在苦苦寻找机会证明自已的清白。终于,皇天不负有心人,她找到了一个关键的证人,这个证人提供了确凿的证据,证明了阿贵的谎言,阿花才得以洗清冤屈。可是,在这之前,她受到的伤害已经无法弥补了,那道深深的伤口永远地刻在了她的心上。”

李笑的声音变得低沉而又严肃起来:“道德绑架是一种极其可怕的行为,它不需要任何实实在在的证据,只凭一张信口胡诌的嘴,就能轻易地毁掉一个人的名声和一生。被道德绑架的人,内心所承受的痛苦和绝望,是那些始作俑者永远无法想象和体会的。”

他再次看向刘张氏,发现刘张氏的眼神开始躲闪,不敢与他对视。她的身体也不再像之前那样挺直,而是微微佝偻着,仿佛一下子失去了所有的精气神,像是一个被抽走了脊梁骨的人,又仿佛成了一个被众人遗弃的孤家寡人,在这热闹的人群中显得格格不入,孤独而又无助。

李笑讲完故事后,礼貌地向众人微微鞠了一躬,说道:“谢谢大家听我讲故事。我希望大家都能明辨是非,不要被一些别有用心的人所误导,成为他们手中的棋子。”说完,他转身朝自已的屋子走去,那背影显得坚定而又自信。留下一群人在院子里继续议论纷纷,而刘张氏则站在原地,不知所措,眼神空洞地望着远方,仿佛陷入了无尽的迷茫与绝望之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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