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2章-----

易中海独自闷在那光线昏沉的屋内,狭小的空间里,气氛压抑得如同暴风雨来临前的沉闷。他的眉头好似被无形的绳索紧紧捆扎,深深的沟壑里填满了忧虑与焦躁。那双眼,犹如困兽般在斗室中来回游移,破旧的布鞋在地面上拖沓出的细微声响,仿佛是他内心杂乱思绪的具象化表达。一旁的桌上,几样简单质朴的茶具,早已被遗忘,杯中茶水失了热气,冷凝成一潭死水,恰似他此刻的心境,毫无波澜却又暗潮汹涌。他的妻子,面容写满了生活的沧桑与疲惫,眼神中隐隐透着一丝无奈与哀怨,如同一尊被岁月侵蚀的雕塑,静静地蜷缩在角落里,手中的针线机械地穿梭,偶尔才会抬眸,偷偷瞥一眼易中海,却又仿若受惊的野兔,迅速低下头去,不敢发出丝毫声响。

“这何雨住,近来这势头,简直要把大院搅个天翻地覆。照这般情形发展,咱在这大院里还能有立锥之地?”易中海终究还是按捺不住内心的愤懑,率先打破了这令人窒息的死寂,话语中裹挟着浓烈的恼怒与不甘。

妻子微微叹息,那声音轻如鸿毛,却似重锤般敲在这寂静的屋内:“中海啊,咱何苦非得与他拼个鱼死网破?在这大院摸爬滚打这么多年,也该是时候松松弦,享享清福咯。”

易中海闻听此言,顿时怒目圆睁,那眼神好似要将妻子吞噬:“你懂个啥!我在这大院苦心经营多年,积攒下的威望,怎能容他如此肆意践踏?若此刻选择退缩,往后还如何在众人面前挺直腰杆,扬眉吐气?”

妻子被他这突如其来的呵斥吓得浑身一颤,手中的针线险些滑落,双唇嗫嚅,却再也不敢吐出半个字。易中海见状,深吸一口气,努力平复内心的波澜,脑海中思绪飞转,暗自思忖:“何雨住凭借那些活动,已然拉拢了众多人心。我若想扳回一局,非得想出个更为绝妙、更为狠辣的计谋不可。贾张氏此前的策略虽说一败涂地,可她对何雨住的恨意,那是丝毫不逊色于我。若能与她携手合作,或许还有一线生机,或许能成就一番惊天动地的大事。”

念及此处,易中海匆匆披上一件略显陈旧的外套,脚步匆匆地迈出家门,径直朝着贾张氏的住所奔去。彼时,贾张氏正百无聊赖地坐在自家院子里,嘴里念念有词,不知在嘟囔些什么。瞧见易中海的身影,她那原本黯淡无光的眼眸中,瞬间闪过一丝炽热的期待之光。

“老易,你可是琢磨出啥高招了?”贾张氏迫不及待地高声问道。

易中海微微颔首,缓缓拉过一把破旧不堪、摇摇晃晃的椅子,缓缓落座,同时压低了嗓音,神秘兮兮地说道:“贾嫂子,依我看,单凭咱们之前那些手段,怕是难以撼动何雨住如今的地位。这次,咱们得痛下杀手,从品德、家庭、感情等诸多方面入手,全方位地抹黑他,定要让他成为这大院里人人喊打的过街老鼠。”

贾张氏眼睛骤亮,兴奋地猛拍大腿,发出“啪”的一声脆响:“好主意!就该让他好好尝尝咱们的厉害。不过,具体该咋个操作法呢?”

易中海眉头紧锁,陷入短暂的沉思,片刻后,缓缓开口道:“咱们不妨如此这般……就说他看似善良正直,实则骨子里自私自利,为达目的全然不顾廉耻,不择手段。就拿之前大院物资分配那件事来说,咱们大可编造故事,说他在暗中捣鬼,将那些优质的物资尽数收入自已囊中,只把些残羹冷炙分给咱们这些平头百姓。再者,污蔑他家庭出身不干不净,与一些不三不四、鸡鸣狗盗之徒有所往来,让众人对他的身世背景产生深深的疑虑与猜忌。还有啊,在他与李秀芝的关系上大做文章,对外宣称他不过是在利用李秀芝,虚情假意,并非真心实意地相待,一旦目的达成,怕是会将李秀芝弃如敝履。”

贾张氏听得津津有味,频频点头,脸上逐渐浮现出一抹阴狠歹毒的笑容:“行嘞,就照你说的办。我这就去四处散播消息,定要让大院里的男女老少都知晓他何雨住的丑恶嘴脸。”

易中海站起身来,神色凝重地叮嘱道:“贾嫂子,此事关乎重大,务必做得隐秘周全,万不可让人抓住丝毫把柄。咱们先从那些平日里就爱嚼舌根、传闲话的人入手,待消息在他们中间悄然传开后,再如星火燎原之势,逐步扩散至整个大院。”

“放心吧,老易。我办事,你还不放心?”贾张氏拍着胸脯,自信满满地回应道。

于是,贾张氏立刻在大院里展开了行动。她首先锁定了王大娘,这王大娘在大院里可是出了名的大嘴巴,整日里无所事事,就爱和人唠唠叨叨,东家长西家短地闲扯。贾张氏装作一副神秘兮兮、欲言又止的模样,一把将王大娘拉到偏僻的角落,压低声音说道:“大娘啊,您可千万要替我保密,我这实在是看不下去了,才不得不跟您透露一二。您可知那何雨住?他这人啊,可绝非表面上看起来那般人畜无害。”

王大娘本就好奇心重,一听这话,眼睛瞬间瞪得如铜铃般大小:“咋回事啊?贾嫂子,你快跟我说说。”

贾张氏故弄玄虚地皱起眉头,开始绘声绘色地描述起来:“我听闻啊,他在处理大院事务之时,那可没少为自已谋取私利。就说上次分发物资吧,他仗着自已那点权势,把好的东西全都挑走了,只给咱们剩下些破破烂烂、不堪使用的玩意儿。还有啊,他那家庭背景,听说可复杂着呢,好像和一些不务正业、作奸犯科的坏人有千丝万缕的联系,说不定哪天就会因为他,给咱们整个大院招来灭顶之灾。您再瞧瞧他和李秀芝那档子事,我瞅着他就是在利用李秀芝,等把人家姑娘骗得死心塌地,还不知道会使出什么阴毒手段呢。”

王大娘听了,惊得嘴巴大张,半天合不拢:“不会吧?何雨住平日里看起来挺热心肠的啊,经常帮大伙做事呢。”

贾张氏不屑地冷哼一声:“哼,那都是他装出来的。您可千万别被他那副假面具给糊弄了,我这消息可都是从可靠的渠道听来的。”

王大娘将信将疑地点点头:“那我可得跟大伙说道说道,不能让他继续蒙骗大家。”

就这样,如同瘟疫般,谣言在大院里迅速扩散开来,所到之处,人心惶惶。何雨住很快便敏锐地察觉到了空气中弥漫的异样气息。这日,他正与几位忠实的支持者在屋内商讨着下一次大院活动的筹备事宜,忽然瞧见窗外路过的一些居民,对着他指指点点,眼神中满是怀疑、不屑与不满。

何雨住心中猛地一沉,他深知,必定是有人在背后蓄意捣鬼。他强装镇定,努力挤出一丝微笑,对身旁的人说道:“大家莫慌,我去探探究竟,看看是怎么一回事。”

他寻到平日消息较为灵通的小刘,轻声问道:“小刘,你可知近来大院里为何众人看我的眼神都怪怪的?是不是有人在背后编排我的不是?”

小刘面露难色,犹豫了好一会儿,才压低声音说道:“何哥,我也是刚有所耳闻。有人在传你在物资分配上有失公允,还说你家庭出身有问题,和李秀芝的关系也不清不楚。我一听就知道这肯定是谣言,可眼下传得沸沸扬扬,我也不知该如何是好。”

何雨住听闻此言,双手不自觉地紧握成拳,指关节因用力而泛白,心中的怒火如同一头被激怒的雄狮,在胸腔内疯狂咆哮:“哼,定然是易中海和贾张氏狼狈为奸,蓄意为之。他们妄图将我彻底搞臭,让我在大院里无立足之地,简直痴心妄想!”

他一边在心中暗自思忖,一边冷静地剖析着眼前的严峻局势:“这谣言来势汹汹,仿若汹涌澎湃的洪水,若不及时加以制止,我多年苦心经营的名声必将毁于一旦。但此刻我绝不能慌乱,必须保持清醒的头脑,冷静应对。当务之急,是先揪出谣言的源头,而后再想办法让大院里的众人相信我是被恶意冤枉的。”

回到家中,何雨住如同一尊雕塑般,静静地坐在椅子上,陷入了深深的沉思。李秀芝见状,悄然走近,目光中满是关切与担忧:“雨住,你这是怎么了?是不是遭遇了什么棘手的麻烦?”

何雨住缓缓抬起头,凝视着李秀芝,眼眸中闪过一丝温柔与坚定:“秀芝,有人在大院里恶意散播谣言,对我进行污蔑。不过你无需担忧,我定会妥善处理此事,还自已一个清白。”

李秀芝轻轻握住他的手,给予他温暖与力量:“我相信你,雨住。你一定有能力证明自已的无辜。”

何雨住微微点头,心中暗自起誓:“易中海,贾张氏,你们这般不择手段,阴险狠毒,我定不会轻易饶恕。我必将让你们为自已的恶行付出惨痛的代价,还我一个公道,还大院一片安宁与祥和。我定要在这重重困境中杀出一条血路,让你们知道,我何雨住绝非任人宰割的羔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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