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些日子,何雨住的心情就像那春日里逐渐繁茂的花朵,格外舒畅。大院里的发展计划如同被精心呵护的幼苗,正稳稳当当地向着阳光生长,他与李秀芝之间的感情,也似那陈酿的美酒,愈发醇厚香浓。仿佛有一双无形的巧手,将生活中的一切都编织得美好而顺遂。
这日午后,阳光如同碎金一般,透过枝叶的缝隙,洋洋洒洒地落在地上,形成一片片斑驳陆离的光影。何雨住刚从外面归来,他的脚步轻快有力,心中满是对未来的憧憬与规划。正打算回屋畅饮一杯凉茶,舒缓一下略微疲惫的身心,突然,一阵清脆的敲门声打破了周围的宁静。
他带着一丝疑惑,快步走向门口,伸手打开门,映入眼帘的竟是易中海。这着实让何雨住心中猛地闪过一丝诧异,犹如平静的湖面被一颗小石子打破了安宁。只见易中海往日那总是红光满面、透着几分威严的面色,此刻却显得有些苍白,仿佛被一层淡淡的霜打过一般。他的眼神中,往日的自信与沉稳早已消失不见,取而代之的是满满的疲惫与深深的不安,犹如一只迷失在暴风雨中的孤舟,找不到方向。那原本总是梳得一丝不苟的头发,此刻也略显凌乱,几缕发丝随意地耷拉在额前。衣服也不再像往常那般笔挺整洁,而是微微皱起,整个人看上去仿佛一下子被岁月抽走了精气神,苍老了许多。何雨住迅速收起脸上的惊讶,不动声色地微微侧身,将他迎进屋内,然而心里却像一只警觉的小鹿,开始暗自揣测起他的来意。
“雨住啊,今日前来打扰你,实在是愧疚万分,太过冒昧了。”易中海走进屋内,脚步略显沉重,他微微低着头,双手像是无处安放一般,不自觉地反复搓着衣角,那声音中带着一丝难以掩饰的颤抖和无比的尴尬,仿佛一个做错了事的孩子,站在严厉的长辈面前,等待着惩罚。
“易大爷,您这是哪里的话,您能来,我高兴还来不及呢,快请坐。”何雨住脸上挂着礼貌性的微笑,热情地回应着,一边说着,一边手脚麻利地搬来一把椅子,放在易中海的身边。
易中海缓缓地坐下,仿佛那椅子上有无数根针一般,让他坐得极不自在。他沉默了好一会儿,像是在努力地从心底深处挖掘着勇气和合适的词汇,来组织即将要说出口的语言。终于,他像是鼓起了巨大的勇气,缓缓抬起头,眼神中满是羞愧之色,艰难地开口说道:“雨住,我今儿个来,是想跟你坦白一些事情。这些年,我在这大院里,确实做了许多不该做的错事,如今想来,我这心里就像被一块大石头压着,一直沉甸甸的,满是愧疚啊。”
何雨住静静地坐在那里,眼睛一眨不眨地看着他,没有说话,眼神中却带着一丝探究的光芒,仿佛要透过易中海的眼睛,看穿他内心最深处的想法。
易中海深深地吸了一口气,像是要把心中所有的悔恨都随着这口气吐出来一般,继续说道:“就拿处理这大院里的公共事务来说吧,我曾经为了自已那点私利,偷偷地偏向某些人。就说上次分物资的时候,我这心里打着小算盘,偷偷地给了老李家更多的份额。你知道为啥吗?就因为他儿子能在厂里帮我说几句好话,我就被这眼前的小利益迷了眼,做了这等不公平的事情。还有啊,我常常仗着自已在大院里积累起来的那点所谓的道德威望,强迫一些人去做他们打心眼里不愿意做的事情。像那次院里要修公共厕所,我这脑子里不知怎么就犯了糊涂,硬是让老赵一个人承担了大部分的工作。为啥呢?就因为老赵平时老实巴交,不太爱说话,我就觉得他好欺负,能任由我拿捏。”易中海说着,脸上的肌肉微微抽搐着,每一个字都像是从牙缝里挤出来的一般,满是懊悔之色,仿佛在诉说着自已曾经犯下的不可饶恕的罪行。
何雨住心中暗自冷笑,他对易中海在大院里的这些小动作,又怎会毫无察觉?只是一直没有合适的机会让他原形毕露罢了。此刻,他虽然面无表情,但心里却在想着:“哼,你现在知道后悔了?早干嘛去了?这些年你在大院里作威作福,把大家都当猴耍,现在看我起来了,局势对你不利了,就想来求饶?哪有这么便宜的事情。”不过,他表面上依旧保持着平静如水的模样,只是微微点了点头,示意易中海继续说下去,仿佛在耐心地倾听一个忏悔者的心声。
易中海偷偷地抬眼瞄了何雨住一下,见他没有什么明显的反应,心中的忐忑愈发强烈。他艰难地咽了咽口水,那喉结上下滚动着,接着说道:“雨住,我心里清楚得很,我这些行为让大院里很多人都受了委屈,就像在平静的湖水里投下了一颗颗石子,搅得大家不得安宁,也彻底破坏了大院里原本和谐的氛围。我现在是真的后悔得肠子都青了,我真心希望你能大人有大量,原谅我这一次,给我一个弥补过错的机会。我这后半辈子,就指望着能为大院做点好事,来赎回我曾经犯下的罪孽啊。”
何雨住微微皱了皱眉头,像是在认真思考着易中海的话,沉默了好一会儿。然后,他缓缓地开口说道:“易大爷,您说的这些事情,可不是随随便便一句道歉就能轻易抹去的。您在大院里的威望曾经那么高,大家都对你信任有加,可您却背地里做出了这些让人失望透顶的事情。我现在心里就像一团乱麻,怎么也理不清。我怎么能确定您现在的后悔是发自肺腑的真心,而不是另有所图,想要再耍什么花样呢?”
易中海一听,顿时像热锅上的蚂蚁,急忙解释道:“雨住,我可以对天发誓,我是真心悔过啊!你瞧瞧我现在这副模样,在大院里就像过街的老鼠,人人都对我指指点点。我心里明镜似的,这都是我罪有应得。我是真的不想就这样在大家的唾弃中度过我的晚年啊。我只希望能在剩下的日子里,尽我所能,为大院做点实实在在的好事,以此来弥补我曾经犯下的过错。”
何雨住心中思绪如潮水般翻涌,他在仔细权衡着易中海的话到底有几分可信度。一方面,他看着易中海那副可怜巴巴、仿佛被世界遗弃的样子,觉得他可能是真的走投无路了,才会放下身段来向自已求饶;但另一方面,他心中的警惕又像一面坚固的盾牌,他深知易中海在大院里摸爬滚打了这么多年,绝不是一个轻易会低头认输的人,他担心这背后隐藏着更深的阴谋,是易中海想要趁机重新在大院里站稳脚跟的手段。他看着易中海,眼神中闪过一丝犹豫。
“易大爷,您的话我都听到耳朵里了。只是这事儿太突然,我一时半会儿还真不知道该怎么回应。毕竟您做的这些事情,对大院的影响就像一场暴风雨,波及范围太广了。我需要点时间去好好考虑考虑,您也知道,这可不是一件小事儿。”何雨住最终还是没有给出一个明确的答复,他的语气中带着一丝无奈。
易中海失望地叹了口气,那声叹息仿佛是从心底深处发出的哀号。他缓缓站起身来,脚步拖沓地向门口走去。临出门前,他又像是怀着最后一丝希望,回过头来,眼巴巴地看了何雨住一眼,眼神中充满了期待和无奈,仿佛在无声地祈求着何雨住的怜悯。
易中海走后,何雨住像一尊雕像一般,坐在椅子上,陷入了深深的沉思。他知道,易中海的到来就像一颗棘手的炸弹,给他出了一个无比艰难的难题。如果他轻易地就原谅了易中海,大院里的人会怎么想?他们肯定会觉得不公平,凭什么他犯了这么多错,就这么轻易地被放过了?这无疑会在大家心中种下不满的种子。而且,谁也不能保证易中海不会再次利用这个机会,在大院里兴风作浪,搅得大家不得安宁;但如果他坚决不原谅易中海,又会显得自已有些不近人情,毕竟易中海在大院里生活了这么多年,也算是个长辈,在大院的历史中也有着不可忽视的地位。
“这个易中海,可真是给我出了个大难题。我绝不能就这么稀里糊涂地放过他,他以前对我和大院里的人做了那么多坏事,就像一道道深深的伤口,至今还隐隐作痛。我得好好琢磨个办法,好好教训他一下,让他知道这世上没有后悔药可吃,做错了事就得付出沉重的代价。可是,这办法到底该怎么想呢?直接明目张胆地报复他,肯定不行,这大院里人多眼杂,万一被人看到了,传到大家耳朵里,指不定会引起多少人的反感;但如果就这么忍气吞声,装作什么都没发生,我这心里又像被一团火灼烧着,实在咽不下这口气。”何雨住皱着眉头,双手紧紧地握在一起,苦苦思索着对策,仿佛在黑暗中摸索着一盏明灯。
这时,他的脑海中突然灵光一闪,想到了刘岚。刘岚在大院里可是出了名的消息灵通,就像一只敏锐的小麻雀,哪里有风吹草动都逃不过她的眼睛。而且她那张嘴巴就像一把关不住的小喇叭,整天叽叽喳喳,最喜欢传播各种八卦消息。如果能巧妙地利用她,说不定就能神不知鬼不觉地给易中海一个教训。何雨住心中有了主意,就像在迷雾中看到了一丝曙光,他决定立刻去找刘岚谈谈。
何雨住来到刘岚家,抬手敲响了门。门“吱呀”一声开了,刘岚探出头来,看到是何雨住,脸上先是露出一丝惊讶,仿佛看到了什么稀客一般。
“哟,雨住啊,什么风把你给吹到我这儿来了?快进来坐。”刘岚热情地招呼着,脸上堆满了笑容,那笑容就像春天里盛开的花朵,灿烂而又亲切。
何雨住走进屋内,脸上带着淡淡的微笑,说道:“刘婶儿,今天来就是想跟您唠唠嗑,解解闷儿。您最近在大院里有没有听到什么新鲜有趣的事儿啊?”
刘岚一听,眼睛顿时像两颗明亮的星星,闪烁着兴奋的光芒,她迫不及待地说道:“你还别说,这大院里啊,天天都像在上演一场大戏,新鲜事儿可多着呢。就说这易中海吧,最近可真是惨到家了,以前他在大院里那可是威风八面,走路都带风,现在呢?被大家在背后戳脊梁骨,就像一只丧家之犬。我听说他还厚着脸皮去找你了,是不是想求你原谅他啊?”
何雨住笑了笑,没有正面回答她的问题,而是巧妙地转移了话题,说道:“刘婶儿,您消息可真灵通,就像大院里的情报站站长似的。其实我今天来,就是想跟您说点关于易中海的事情,不过这事儿您可得替我保密。”
刘岚好奇地看着何雨住,眼睛里满是疑惑,问道:“关于易中海的事情?什么事啊?这么神秘兮兮的。”
何雨住故意压低声音,做出一副神秘莫测的样子,小声说道:“刘婶儿,我前几天晚上出去办事,路过大院外面的时候,偶然间看到易中海了。您猜怎么着?他正和几个身份不明的人在那儿见面呢,那几个人看起来鬼鬼祟祟的,眼神滴溜溜地转,不知道在那儿商量什么见不得人的事情。我这心里就犯嘀咕了,觉得这里面肯定有什么猫腻。”
刘岚一听,立刻来了精神,就像一只闻到了骨头香味的小狗,她凑近何雨住,眼睛睁得大大的,小声说道:“真的吗?这易中海不会又在搞什么鬼把戏吧?”
何雨住一本正经地点了点头,说道:“我也不太清楚,但我这心里总觉得这件事情不简单。刘婶儿,您在大院里人脉广,朋友多,您说这件事情要是传出去,大家会怎么想呢?”
刘岚眼珠一转,像是明白了何雨住的意思。她嘴角微微上扬,露出一丝狡黠的笑容,笑着说道:“雨住啊,你放心,这事儿就包在我身上了。我这人最看不惯的就是那些在背后搞小动作的人了,我肯定会让大院里的每个人都知道这件事情的,让他易中海好好出出丑。”
何雨住满意地点了点头,说道:“那就麻烦刘婶儿了。不过,您可千万要小心,别让人知道是我跟您说的,要不然我这可就不好做人了。”
刘岚拍着胸脯,胸脯拍得震天响,说道:“你就放一百个心吧,我办事你还不放心吗?我这嘴巴可严实了,保证不会把你给卖了。”
从刘岚家出来后,何雨住感觉心里像是搬走了一块大石头,轻松了许多。他仿佛已经看到了易中海被谣言缠身时的狼狈模样,心中暗自得意。他知道,刘岚肯定会把这件事情在大院里传得沸沸扬扬,到时候易中海就有得头疼了,就像一只被无数只蜜蜂围攻的大熊,自顾不暇。
与此同时,在贾家的屋子里,贾东旭和秦淮茹正吵得不可开交,就像两只斗红了眼的公鸡。贾东旭满脸通红,那颜色就像熟透了的番茄,眼睛里布满了血丝,仿佛燃烧着两团愤怒的小火苗。他用手指着秦淮茹,手指因为愤怒而微微颤抖,大声吼道:“你看看你,整天在家里像个木头人似的,什么都不干,这个家都被你搞成什么样子了!我在外面辛辛苦苦赚钱养家,累得像条狗,你却连个孩子都照顾不好,你说说你有什么用!”
秦淮茹坐在床边,低着头,眼泪像断了线的珠子一般,在眼眶里不停地打转。她委屈地说道:“东旭,我也不容易啊。家里这么多事情,大到柴米油盐,小到针头线脑,我一个人忙得晕头转向,怎么也忙不过来。而且你也知道,这大院里的生活条件本来就不好,我已经尽我最大的努力了,你为什么就不能理解我呢?”
“尽力了?你这叫尽力了吗?我看你就是在敷衍了事!还有,我最近在大院里听到了一些风言风语,说你在大院里和一些男人走得很近,关系暧昧不清。你是不是背着我做了什么对不起我的事情?你给我老实交代!”贾东旭越说越激动,双手在空中不停地挥舞着,仿佛要把心中的愤怒都通过手臂发泄出来。
秦淮茹一听,顿时像被一道闪电击中了一般,急忙抬起头来,眼泪夺眶而出,哭着说道:“东旭,你怎么能这么说我呢?我对你是一心一意的,我从来没有做过对不起你的事情!你怎么能相信那些谣言呢?”
“哼!你说的话我能相信吗?我看你就是个水性杨花的女人!”贾东旭毫不留情地骂道,那恶毒的话语就像一把锋利的刀,深深地刺痛了秦淮茹的心。
秦淮茹被贾东旭的话彻底伤透了心,她站起身来,像一只受伤的小鹿,哭着跑出了家门。贾东旭看着秦淮茹离去的背影,心中突然涌起一阵懊悔,就像潮水一般,瞬间将他淹没。他意识到自已可能说得太过分了,但他那倔强的脾气就像一堵坚固的墙,让他不愿意去追秦淮茹,向她道歉。他像一滩烂泥一般,坐在床边,双手抱头,陷入了深深的痛苦之中,仿佛整个世界都崩塌了。
秦淮茹跑出家门后,失魂落魄地在大院里游荡着,不知不觉来到了何雨住家附近。她的脑海中突然想起何雨住这段时间在大院里的种种表现,他的善良、他的正直、他的能力,让她觉得何雨住是个可以倾诉的人,是这黑暗中的一丝曙光。于是,她鼓起勇气,像一个即将奔赴战场的战士,敲响了何雨住的门。
何雨住打开门,看到秦淮茹满脸泪水、狼狈不堪的样子,心中不禁一愣,仿佛看到了一只受伤的小兽。
“秦淮茹,你怎么了?发生什么事情了?”何雨住关切地问道,声音中带着一丝担忧。
秦淮茹看到何雨住,再也忍不住心中的委屈,像一个找到依靠的孩子,扑到他怀里放声大哭起来。何雨住顿时尴尬地站在那里,手脚都不知道该怎么放才好,就像一个被突然推上舞台的演员,却忘记了自已的台词。他轻轻拍着秦淮茹的后背,像哄一个小孩子一般,安慰道:“好了,别哭了。有什么事情慢慢说,说出来会舒服点。”
秦淮茹哭了好一会儿,才渐渐平静下来。她抬起头,眼睛红红的,像一只小兔子,看着何雨住,把和贾东旭吵架的事情一五一十地告诉了他,就像倒豆子一般,毫无保留。
何雨住听后,心中暗自思索。他知道贾东旭和秦淮茹的事情就像一团乱麻,错综复杂,这对夫妻之间的矛盾就像一颗定时炸弹,随时可能在大院里引发一场更大的风波,对大院里的局势产生难以预料的影响。他想帮助秦淮茹,就像一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