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9章-----

易中海迈着沉重且略显踉跄的步伐,一步一步地缓缓走在那蜿蜒曲折、尘土肆意飞扬的乡间小路上。此时,落日的余晖如同一层昏黄的纱幕,轻轻地披洒在大地上,将他那落寞的身影拉得斜长,仿若一个被整个世界无情遗弃的孤魂野鬼,在这寂静的旷野中独自飘荡。他身上那件原本就破旧不堪的衣衫,此刻早已被他那如泉涌般的汗水彻底湿透,湿漉漉地紧紧贴在他那消瘦而又略显佝偻的身躯之上,清晰地勾勒出他那不堪重负、仿佛随时都会被压垮的脊梁。他的面容憔悴而又苍白,深陷的眼窝里透着无尽的疲惫、哀怨与愤恨,额头上那一道道犹如沟壑般深深的皱纹,仿佛是岁月这位无情的雕刻家,用它那锋利的刻刀,一笔一划地镌刻下的一道道饱含沧桑与坎坷的人生伤痕,默默地记录着他这漫长而又波折的一生。

终于,在历经了漫长而又艰辛的跋涉之后,他来到了那个地处偏僻、鲜有人至的小村庄,四处打听一番后,找到了聋老太的住所。那是一间看上去年代颇为久远的破旧小屋,墙壁上的泥灰历经风雨的侵蚀和岁月的洗礼,早已变得斑驳脱落,这儿一块、那儿一块地露出了里面粗糙且不规则的石块和摇摇欲坠的木架。屋顶的茅草亦是稀疏不全,在那微微拂过的微风中瑟瑟发抖,发出“沙沙”的声响,仿佛是在无力地发出最后的哀鸣,又似乎是在向世人诉说着它的破旧与凄凉,让人不禁担心它是否会在下一秒就被这轻柔的微风彻底吹散。易中海站在那扇看上去已经摇摇欲坠、仿佛轻轻一推就会轰然倒地的木门前,深深地吸了一口气,那吸气的声音在这寂静的氛围中显得格外清晰,随后,他缓缓地抬起那只因过度紧张而微微颤抖的手,轻轻地在门上敲了几下,那敲门声在这空旷的小院里回荡着,显得有些空洞和寂寥。

聋老太打开门,当她看到易中海那落魄潦倒的模样时,眼中不由自主地闪过一丝惊讶,但这丝惊讶仅仅只是在她的眼眸中短暂地停留了片刻,便很快又恢复了往日的平静。她是个性格倔强、固执已见的老人,一生经历了无数的风雨磨难,看遍了世间的冷暖人情世故,早已练就了一颗波澜不惊的心。她微微皱了皱眉头,用那因岁月侵蚀而变得沙哑且低沉的声音问道:“你来做啥?”

易中海见状,赶忙满脸堆起笑容,试图努力挤出一丝和蔼可亲的神情,可那笑容在他那写满疲惫与沧桑的脸上显得格外牵强和不自然,仿佛是一张被强行拉扯的面具,让人看了不禁心生怜悯与叹息。他轻声说道:“老太,我这实在是走投无路、没地儿可去了,才厚着脸皮来求您。您也知道,我在大院里生活了大半辈子,那里就像是我的家一样,如今却被那何雨住逼得如此狼狈不堪,这心里实在是憋屈得慌啊。”

聋老太淡淡地看了他一眼,什么也没说,只是转身默默地走进屋里。易中海见此情形,连忙小心翼翼地跟了进去。屋里光线昏暗而又潮湿,弥漫着一股陈旧腐朽的气息,让人感觉有些压抑。聋老太缓缓地坐在那张破旧的木凳上,眼神中依旧透着一丝不易察觉的警惕,说道:“你想让我咋帮你?我一个老太婆,能有啥法子?”

易中海急忙快步凑上前去,微微弯下腰,压低声音说道:“老太,您在大院里威望极高,您的话就如同圣旨一般,大家都敬重您。只要您肯出面,帮我说几句好话,让大家再给我个机会,我肯定能把大院管理得井井有条。您想想,那何雨住毕竟还年轻,没什么经验,他这么折腾下去,迟早会把大院搞垮的。到时候,大家的日子可就都不好过了。”

聋老太沉默了片刻,那片刻的沉默仿佛有一个世纪那么漫长,随后,她缓缓地开口说道:“你以前做的那些事儿,大家可都清清楚楚地记着呢。现在想让我帮你,可没那么容易。”

易中海的脸上顿时露出一丝尴尬和羞愧,那红晕迅速从他的脸颊蔓延至耳根,他微微低下头,避开聋老太的视线,但仍不死心地说道:“老太,我知道我错了,我现在后悔得肠子都青了。可我这把老骨头,总不能就这么在外面流浪,像个无家可归的乞丐一样吧?您就行行好,看在咱们多年的交情上,拉我一把吧。”

这时,聋老太的邻居,一位名叫王二婶的中年妇女恰好走了进来。王二婶是个热心肠,平日里就喜欢管管闲事,帮衬帮衬邻里,但她性格直爽,心里藏不住话,有什么就说什么。她看到易中海,微微一愣,显然是对他的出现感到有些意外,随即说道:“哟,这不是易大爷吗?咋成这副模样了?”

易中海苦笑了一下,无奈地把事情的经过简单说了一遍。王二婶听后,轻轻地叹了口气,那叹息声中充满了惋惜与感慨,说道:“易大爷,您这事儿做得可不对。那何雨住为大院做了那么多实实在在的好事,大家都看在眼里,记在心里。您现在想回来,怕是难喽。”

易中海心中一阵恼怒,但他深知此刻自已的处境,不敢轻易发作,只能强忍着心中的怒火,说道:“二婶,您不懂,这里面有误会。我也是为了大院好,只是有时候方法不太恰当而已。”

聋老太看着易中海,心中犹豫不决。她虽然对易中海之前的所作所为颇有不满,但看到他如今这般可怜兮兮的模样,又不禁心生一丝怜悯。她想了想,说道:“我先考虑考虑吧,你先回去,等我想好了再告诉你。”

易中海心中顿时燃起一丝希望的火花,他连忙说道:“老太,您可一定要帮我啊。我就在附近找个地方等着您的消息,您可千万别忘了我啊。”说完,他便缓缓地走出了屋子,那背影看上去依旧是那么的落寞和无助。

何雨住在大院里,一边有条不紊地忙着安排各项事务,一边时刻留意着易中海的一举一动。他深知易中海不会轻易放弃,肯定还会绞尽脑汁地想办法反扑。他坐在那略显简陋却收拾得井井有条的办公室里,眼睛紧紧地盯着桌上那一本本记录着大院收支情况的账本,心中暗自思忖:“易中海这次去找聋老太,肯定没安什么好心。我得想个周全的办法,彻底断了他的念想,绝不能让他的阴谋得逞。”

他叫来自已的得力助手,年轻而又充满活力的小伙子赵强。赵强性格坚毅,犹如一块坚硬的磐石,无论遇到什么困难都不会轻易退缩;他聪明伶俐,脑子转得飞快,总能在关键时刻想出一些绝妙的主意;而且他对何雨住忠心耿耿,始终坚定不移地追随着他,是何雨住最为信任的左膀右臂。何雨住对他说道:“强子,你去打听一下易中海和聋老太那边的情况,有什么消息立刻回来告诉我,千万不能有丝毫的懈怠。”

赵强用力地点了点头,眼神中透着一股坚定与自信,说道:“放心吧,何哥,我这就去,保证完成任务。”

何雨住又在大院里四处巡视了一圈,看到居民们在新修建的公共花园里悠闲地散步,孩子们在那如茵的草地上嬉笑玩耍,那一张张洋溢着幸福与快乐的笑脸,让他的心中感到一丝欣慰。但他也明白,这平静的表象下,或许正隐藏着未知的危机,就如同平静的海面下可能暗潮涌动一般。

赵强办事效率极高,没过多久就匆匆忙忙地回来了。他径直走到何雨住面前,气喘吁吁地向他汇报说:“何哥,我打听到了,易中海去求聋老太帮忙,想重回大院。聋老太还没答应,说要考虑考虑。”

何雨住皱了皱眉头,那两条眉毛紧紧地拧在一起,仿佛能夹死一只苍蝇,他说道:“不能让他们得逞。我得去见聋老太一面,把事情原原本本地说清楚,绝不能让她被易中海蒙骗。”

何雨住来到聋老太家,看到聋老太正在院子里喂鸡。他面带微笑,礼貌而又亲切地走上前去,说道:“老太,我来看您了。”

聋老太抬起头,看到是何雨住,微微点了点头,说道:“你来有啥事?”

何雨住笑了笑,那笑容如同一缕温暖的阳光,让人感觉格外舒服,说道:“老太,我知道易中海来找过您。我想跟您说说心里话,掏心窝子的话。那易中海,以前在大院里总是以权谋私,为了自已的一已私利,全然不顾大家的感受。他常常利用自已的职权,把好处都揽到自已和他的亲信手里。就比如说有一次,大院里分配物资,他偷偷地把那些好的东西都留给了自已的亲信,而那些真正需要帮助的贫困家庭却什么都没得到,只能眼睁睁地看着,您说这像话吗?还有,他为了打压我,故意在大院里散布各种谣言,污蔑我贪污公款,这事儿您应该也有所耳闻吧?”

聋老太的脸色微微一变,显然是对这些事情感到震惊和意外,她没想到易中海竟然还有这些不为人知的恶行。她皱了皱眉头,说道:“这事儿我还真不太清楚。”

何雨住趁热打铁,继续说道:“老太,这样的人要是再回到大院,大院肯定又会陷入一片混乱,不得安宁。您一直都是大院里德高望重的长辈,大家都敬重您、信任您,您肯定也不希望看到这样的事情发生吧?”

聋老太沉默了许久,仿佛在内心深处进行着一场激烈的思想斗争,终于,她缓缓地开口说道:“我明白了,这事儿我不会再管了。你放心吧,我不会让他得逞的。”

何雨住心中顿时松了一口气,那紧绷的神经也终于放松了下来,他说道:“谢谢您,老太。您放心,我以后一定会好好照顾您的,让您安享晚年。”

从聋老太家出来后,何雨住感到一阵前所未有的轻松,仿佛肩上的重担一下子减轻了许多。他知道,这次又成功地化解了一次潜在的危机。但他也清楚地明白,未来的道路依旧漫长而又充满挑战,还会有更多的艰难险阻在前方等着他。他抬起头,望着大院的方向,眼神中透着坚定与决心,心中暗暗发誓:“无论遇到什么困难,我都要守护好大院,让这里成为大家真正的幸福家园,成为一个充满爱与温暖、和谐与安宁的地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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