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晨七点，顾氏大厦。
苏晚晚站在顶层办公室门口，深吸一口气。今天是她正式担任特助的第一天，比平时提前了一小时到公司。
推开门的瞬间，她愣住了——顾景深居然已经在办公室了。男人站在落地窗前，晨光勾勒出他挺拔的轮廓。
"来得比我想象的要早。"他转过身，"准备好了吗？"
"是的。"苏晚晚立刻进入工作状态，"今天您有三个重要会议。上午九点是集团季度经营会，下午两点是新能源项目研讨会，晚上七点是与远景资本的晚宴。"
顾景深微微点头："远景资本的饭局取消，改成视频会议。另外，这是最近的几个待评估项目，你先看看。"
他递过来一摞文件，至少有二十厘米厚。苏晚晚接过来，发现每个项目上都标注了截止时间，最短的只有三天。
"这些都要在deadline之前完成评估报告？"
"有问题？"顾景深挑眉。
"没有。"苏晚晚挺直腰板，"我今晚加班完成第一个。"
顾景深嘴角微不可见地扬了一下："去准备季度会议的材料吧。"
等苏晚晚离开，他拿起手机拨通一个号码："帮我查一下，远景资本最近在接触哪些项目。"
九点整，集团季度经营会准时开始。
会议室里坐满了各部门负责人。作为特助，苏晚晚站在顾景深身后，随时准备协助。
"......新能源板块第一季度业绩不及预期，主要是受到行业整体下行影响......"投资部陈媛正在做报告。
苏晚晚注意到顾景深微皱的眉头。她迅速在平板上调出相关数据，写下一段分析，推到他面前：
"行业下行是表象，真正的问题在于项目选择出现偏差。去年投资的三个项目都过度依赖补贴，现在补贴政策收紧，现金流承压。建议及时止损，调整投资方向。"
顾景深扫了一眼，抬手打断陈媛的汇报："这个解释不够充分。新能源板块的问题不在于外部环境，而在于我们的投资策略出现了偏差......"
他照着苏晚晚的分析，一针见血地指出问题所在。陈媛的脸色越来越难看。
会议结束后，陈媛拦住准备离开的苏晚晚："你以为攀上了顾总这棵大树，就能在星辰投资横着走了？年轻人，做事要懂分寸。"
"陈总监，我只是实事求是。"苏晚晚平静地说，"如果您觉得我的分析有问题，我们可以就数据详细讨论。"
"你！"陈媛气结，"别以为我不知道你在查什么。周氏集团的事情不是你该管的，最好别太好奇。"
苏晚晚心头一跳。为什么陈媛会提到周氏？
回到办公室，她立刻开始研究手上的项目。第一个项目是一家做智能电网的公司，要求三天内完成尽调报告。
一整天，她都在查资料、打电话、核实数据。等到晚上十点，办公室里只剩下她一个人。
就在这时，办公室的门被推开。
"还没走？"顾景深走进来，手里端着两杯咖啡。他把其中一杯放在她桌上。
"谢谢顾总。"苏晚晚惊讶地抬头，"您怎么这么晚还在？"
"视频会议刚结束。"他在她对面坐下，"远景资本最近在接触周氏集团。"
苏晚晚一愣："所以您取消晚宴，是为了......"
"查他们到底想干什么。"顾景深喝了口咖啡，"你知道远景资本的背景吗？"
苏晚晚摇头。
"这家基金表面上是独立机构，实际上跟周氏关系很深。最近他们在高价收购新能源领域的项目，有点反常。"
苏晚晚若有所思："会不会和固态电池那个项目有关？他们好像在布一个局。"
顾景深深深看了她一眼："说说你的想法。"
"我整理了一下周氏最近的投资路径。"苏晚晚打开电脑，调出一张关系图，"他们通过不同的主体，在新能源产业链上布局了十几个项目。如果把这些项目连起来，会形成一个完整的技术壁垒。"
"一旦他们掌握了核心技术，就等于卡住了整个产业链的咽喉。到时候，无论是上游供应商还是下游制造商，都会受制于人。"
顾景深眼中闪过一丝赞赏："继续查，但是要小心。周氏集团不是那么好对付的。"
苏晚晚点头："我明白。"
"今天的报告做完了吗？"
"还差一点，我再......"
"先回去。"顾景深打断她，"项目的事不用急，身体更重要。"
苏晚晚愣了一下，没想到他会关心这个。
收拾东西准备离开时，她突然想起什么："顾总，您也早点休息。"
顾景深看着她的背影，若有所思。这个女孩，似乎总能给他意外的惊喜。
走出公司大门，夜风清凉。苏晚晚伸了个懒腰，发现旁边停着一辆黑色轿车。
"苏小姐。"车窗摇下，露出周子轩的脸，"这么晚了，要不要捎你一程？"
苏晚晚下意识后退一步："不用了，我自已打车。"
"别这么见外。"周子轩笑道，"我听说你对我们周氏很感兴趣？如果有兴趣，可以来我们公司看看。开的薪水肯定比星辰投资高。"
"谢谢周总的好意，我对现在的工作很满意。"
"考虑考虑，机会难得。"周子轩意味深长地说，"有些事，知道太多不见得是好事。"
说完，车窗摇上，轿车扬长而去。
苏晚晚站在原地，心跳加速。周子轩这是在警告她吗？
回到家，她躺在床上，翻来覆去睡不着。脑海里全是今天发生的事：陈媛意味深长的警告，顾景深透露的信息，还有周子轩最后的暗示。
她打开电脑，继续查找资料。很快，一个有趣的发现浮出水面——远景资本最近收购的几个项目，都和一项叫"固态存储"的技术有关。
这会不会是个突破口？
与此同时，顾氏大厦顶层。顾景深正在看一份文件，那是二十五年前一起车祸的调查报告。
报告的最后写着："事故原因不明，疑似人为破坏。"
他的眼神变得冰冷。二十五年了，是时候把一切都调查清楚了。
而现在，他似乎找到了一个意想不到的帮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