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是不是得睡一觉，完成一下KPI啊？”
林姜捂住眼睛，真的想就这样睡过去，刚才那段经历太费心神了。
可紧接着他就被不停地摇晃，一点安生日子都没有。
他瞥了一眼，黑塔蹲在他面前，居高临下。还是那个带着不屑的眼神，嘴角发出一声嗤笑：
“哈？睡一觉践行命途，你完美符合了我思考的错误做法，你要知道怎么去践行是要看个人体量的。
“星神理应要更极端一些。”
黑塔站立，关节咯吱作响。林姜满脸无奈，她说的好像没错，因为【繁育命途操作管理系统】又作妖了。
「践行指数」：96%
：请做一些符合命途的事情，完成KPI！
……好冰冷，「星神」是社畜吗？好吧，总比「琥珀王」要轻松一些，土木老哥不管是在哪都这么忙碌啊……
好羡慕欢愉命途啊，星神躺地下装死也是一种大乐子，林姜看着天花板感慨道，对了他忘了还有开拓。
“力量省着点花，总之你跟着列车先去仙舟吧，阮梅她自已会过去的，我先走咯。”
黑塔的眼神失去高光。
林姜诧异起身推搡了一下，结果小黑塔的头迅速对准他，似乎在等着来人发问。
“呃……你已经走了？”
林姜半信半疑。
「我认为这并不重要，更加重要的是：
「正如萨特所说，‘人即自由’，‘走了’是人在自由选择中塑造自已本质的一种表现……」
「因此，我们还要更加慎重地审视这个问题：所谓走了，关键在于要怎么走。」
……
“你怎么一股子自动应答的味道啊？”
林姜挠挠头。
「我认为这并不重要，更加重要的是：」
「余清涂曾经说过，为学者，立志之事也……」
「因此，我们还要更加慎重地审视这个问题：所谓自动应答，关键是应答需要如何自动。」
……
螺丝咕姆有些看不下去了，他沉吟道：
“结论：黑塔大抵确实是走了，现在是自动应答模式，我们无需在意。”
话音落下，黑塔人偶仿佛收到了信号，转头看向螺丝咕姆……和大家想的一样，她又要开始了。
「我认为这并不重要……」
“失陪了。”
林姜木然，他第一次见螺丝咕姆走这么快，短短数秒便走到了门口，舱门开关后身影消失不见。
「因此，我们还要更加……」
他捂住了想吐槽的嘴，生怕又引起一回合新的对话。还好星宝她们不在，不然能和这玩意聊上一整天。
林姜匆匆离去。舱门开了又关，办公室内重新归于寂静，只留下黑塔的人偶，此时人偶嘴角浮现一抹弧度。
“黑塔女士大获全胜～”
……
辗转腾挪，林姜最终又回到了空间站的月台，列车静静停靠在那里。
虽然暂时止歇，但仍然隐藏着「开拓」，那种奔流不息的意志，像一副画着瀑布的画卷。
“也不知道帕姆会不会寂寞。”
林姜想着可爱的列车长，进入了列车之内。刚一进门他就看见了丹恒，正静坐于沙发上。
只不过……
“你在cospaly我吗？”
林姜打量着那对龙角，惊呼道有牛啊！不止于此，他的穿衣风格也变了，居然换上了龙尊那套装扮。
丹恒沉默，再看向那位「星神」的头上，确实是和他一样，也有类似龙角之类的造物——他更沉默了。
要不是他来历可查，还真就差点信了这套说辞，角色扮演吗……
“一个紫色的，一个绿色的……”
林姜念叨着角的颜色，突然发出阵阵轻笑，
“唉！我有个点子，问问列车组的大家，如果她们想要的话，我就捏几个角出来！
“形状、颜色通通自选，群名也可以改一下，就叫……头角峥嵘一家人！真是个好点子！”
“。”
对于能否做到，丹恒毫不怀疑。
可他这副模样却并非模仿，而是为了接下来的事……提前熟悉一下。
“我只是想去见见目前的龙尊，看看能做些什么，弥补一下前世的错事……”
他没有把话说完——以及把力量还给持明龙尊，从此与过往的经历两不相欠，作为一个全新的自然人去旅行。
而不是去仙舟哪里，都被人用饮月饮月去称呼。
“以后有机会再问吧！对了，列车上就你和帕姆吗？”
林姜四处张望，没有看到列车长的身影。
“还有瓦尔特先生，他……好像在陪帕姆玩……机甲？还是什么。”
丹恒有些迟疑，或许还要看动漫也说不定。每次补给时，杨叔总是很快就上列车。
姬子则去给黑塔整一些有趣奇物，那位天才说过，本来玩腻了的东西，交到姬子手里过两天。
再拿回来又会变得有趣。
另外那两个活宝自由自在，可能窝在房间里打游戏，又或者跑出去取景，拍下一堆相片。
“不朽……来让我看看！”
林姜的兴趣转移到了别处，其它命途的力量，他其实一直很好奇，「星神」之下的命途强弱如何区分呢？
他长出了一小枚「复眼」，试图观察虚数能量的流溢，叮咚——还没干啥就先感知到了「践行指数」的下降。
微不可察的下降了一丢丢……
没时间肉痛了，林姜观察起了丹恒。
命途行者的强弱，和他们的践行程度有关，但这太笼统了，一点都不明确。
林姜想起了黑塔的「便携式虚数内能手炮」，即能源是虚数能量，也就是无限子弹。
问题就来了：
无限与无限之间，亦有差距。
这个差距具体是在哪里呢？
答案是：「功率」。
打个比方，同样是命途长河，「星神」一秒钟能倾泻出一片汪洋，好吧甚至可能说少了。
那普通的命途行者，也就只能一秒钟倒出一杯水的量。
在同一时间内，能倾泻出更多虚数能量，那自然就是高「功率」，这玩意越高越强。
「令使」级别，大概是一条河这么多吧……当然，没有实验对照，林姜也不太确定。
他希望可以观察到「功率」大小，并且给它们定位个区间，如果小「功率」就是普通行者级别。
那么，到哪个量才能算得上「令使」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