子弹洞穿大门，穿过房间，将窗户上的玻璃击碎。
除此以外没有任何声音，冤仇代行一手举着枪，一手将门推开。
子弹的感触告诉他的确命中了，但不知道为什么一点动静都没有。
门被推开了，门里就像是没有进行加载或者建模的游戏场景一样，里面什么东西都没有，就是一个空壳，冤仇代行仔细看着四周，确定里面一个人都没有。
随后就像是触电一般，他迅速将目光看向窗户的位置，只见路符不知道什么时候突然出现在了那里。
“我的确射中了你，但不知道你用了什么东西豁免了代价。”
在过去的杀手生涯中，这还是第一个被他当面射中而没有死去的人，不过无所谓，他的目的本来也不是他。
“[零号]在哪？”冤仇代行将枪收起，继续面无表情地说道，就好像刚才开枪的不是他。
“我说老弟，能不能不要差点把别人干掉以后还这样说话。”路符不觉地吐槽一下。
冤仇代行没有任何反应。
“[零号]在哪里？”
行吧，就不该和这些命途行者说这些废话，恐怕在对方眼中只要没把你杀死，那两人之间就没有什么大矛盾。
“我真不知道。”路符耸耸肩，再次强调自已不清楚。
冤仇代行浑浊的眼球盯着路符，似乎正在判断他有没有撒谎，虽然不知道他有怎样的心理活动，但对方点点头，随后打算离开。
“我说，兄弟，没事去看看混沌医师治疗一下吧。”路符开口善意地提醒道。
冤仇代行没有理会，而是走到门口，不过并没有出去而是站在那里不动了。
“空间发生了变化。”他看向四周，分析着现在房间里的情况。
他记得很清楚，自已之前靠近路符的时候，走出的距离有大概四米远，而此刻他距离大门却只有短短两米。
“来了位不得了的家伙。”路符当然也发觉了，不如说在变化刚开始的时候他就发现了。
房间内的空间消失了一半，这不是从某一个方向突然消失的，而是在各个空间。
无论你走向哪里，总会发现你与目标应当处于的位置距离减了一半。
一个巨大的手掌抓向冤仇代行，虽然看着很呆，但是此刻他的反应快得离谱，在巨手抓向他的瞬间，他就立刻向着另一个方向闪去。
但他的大脑此时还没有适应空间的变化，还是被巨手抓到了。
蓝光闪过，冤仇代行出现在路符身前，躲过了巨手的攻击。
“我的一部分......”冤仇代行一瞬间便发现了路符的秘密，但此刻有着一个未知的敌人，所以他没有开口。
“[零号]在哪？”房间四周响起声音，模糊无比，根本判断不了声音主人的具置。
“唉，我说了好多遍了，我真不知道。”路符感觉这些人根本听不懂人话。
“你可以知道，[零号]既然选中了你，那么你就有着探查到对方身份的能力。”
来到这里的行者肯定不止一人知道[零号]安排这些人的用意，这位不知名的行者显然也清楚这一点。
路符没有继续说什么，而是缓缓靠近窗户。
“你不愿意说，那我就只能从你的脑子里挖出来了。”
随着这声话落下，周围的空气变得森然冷寂，就好像被置身冰窖里一样。
感知到危险的到来，路符直接从窗户跳出去，但预想的失重感并没有来，而是直接来到了一个与之前房间一样的空间。
路符踩着地板，没有惊讶，而是看向冤仇代行，笑着和他打了一声招呼。
“镜像世界，揽镜人。”冤仇代行判断出设下这个空间人的身份。
“倒也没什么奇怪的。”
毕竟有着[纯美]的碎片，揽镜人来到此处也很正常，就是不知道有没有纯美骑士在这里。
虽然揽镜人的目的和自已一样，但他不知道为什么，觉得哪怕和揽镜人联手也没法从对方手中得到[零号]的下落。
当然，恐怕揽镜人这种偏执的命途行者也不会和他合作，更麻烦的情况是，自已很明显也受到了威胁。
深吸一口气，他朝向天花板开了一枪。
子弹洞穿天花板，飞速地向天空而去，而他则仔细感受着子弹的变化。
“大概整栋楼的空间。”冤仇代行试图告诉路符，不过似乎没法传导声音。
揽镜人没有停止自已的攻势，在路符的空间内，出现了很多无面人，这些人摆出各种动作，随后空间产生波动，几道无形的空间刃射向路符。
这些空间刃的轨迹正好与那些无面人形成极为刁钻的角度，根本没法躲闪。
不仅如此，这些无面人不仅是封锁的作用，空间刃射向这些无面人以后会以着镜像角度重新反射。
很危险，但路符轻轻踮脚，一个大跳直接将楼顶撞碎，尽管如此还有着几道朝向他袭来。
路符掏出之前造好的武器，将其直接捏爆，巨大的爆炸险些直接将空间震碎，在烟尘之中，一缕几乎看不见的蓝光闪过，随后路符安稳地站在地板上。
“真是一个疯子。”冤仇代行面无表情地评价道，如果路符刚才用这招对付他，那他肯定要完蛋了。
操控时间，能拥有这种能力的人为什么看上去就和普通人一样。冤仇代行在心里想着。
不过现在不是细想这个的时候，现在要尽快找到揽镜人的位置，已经浪费太多时间了，要是[零号]在这之前就死了，就完成不了别人的委托了。
在他还在思考之际，他身后再次浮现一个巨大的手掌，朝向他抓去。
但这次不知道为什么，他就好像背后长了眼睛一样，判断到了巨手的方位，快速拔枪朝身后射出一发子弹。
通过这种方式吗？该说对方脑子果然异于常人，冤仇代行能判断巨手的位置，不是靠预判也不是危险感知，而是路符刚才以着一种极为特殊的手段朝他传递了信息。
“那么尽快结束这场战斗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