伊斯梅尔的氛围很好,这里很漂亮,很安静而且还有一些有趣的人。
如果不是因为自已还要寻找那位神秘枪手,奥克莱真的希望可以多待一会。
不过……自已有自已的职责。奥克莱第一次对所谓的命运有了一丝触感。
路符则没有想这么多,他现在只是想立刻跑到机械城那边见一见阿茶,可惜自已没有在那边留下坐标,不然自已就带着奥克莱直接瞬移过去了。
不过现在也不差,在路上自已也可以多思考思考,或者重新连接元域空间。
“两位,两位公司派来的贵客,请等一下!”
就在奥克莱和路符即将离开伊斯梅尔图书馆那道黑色屏障的时候,身后属于学会的人跑来叫住了两人。
“呼,呼,抱歉——虽然可能很唐突,但是两位还在接受委托吗?”来人满头大汗,显然缺乏锻炼,不过他的话倒是很有意思。
“怎么了吗?”路符隐隐猜到了一些。
“哦,是塔拉梵先生让我来的,他告诉我们,大卫在武装考古学派的经历已经知道了。”
“是哪里?”
“机械城。”
……
爵士的手臂刚刚恢复正常,身上穿着厚厚的衣服,正坐在酒吧内,安静地喝着烈度酒,这里的环境非常安静,只有寥寥几人散落在房内。
两三个醉汉躺在座椅上,呼呼大睡着,嘴里吐着白汽;还有几个人正在围着暖炉打着牌,嘴里时不时吐出一些无用的话语。
这里是有机生命与无机生命的界限之地,常年低温,洒水成冰。
在很久以前,这里还不是这副寒冷的环境。在帝皇战争期间,一发引力弹擦着这颗星球而过,随后在不远处发生爆炸。星体受到引力牵拉,远离了它所在的恒星一定距离。
不过幸运的是,虽然温度下降了很多,但还处在人所可以接受的范围内。
在战争期间,这里曾是重要的补给点,不过随着战争的结束,人们逐渐撤离了这个寒冷的星球。只留下一些在这里有着过去,或者没有其他可以成为家的地方的人了。
爵士知道这个地方,在过去自已曾经被迫系统学习了这颗星球的一切……
爵士一口将酒闷进口中,不去想这些让自已不快的事情。
“我可以坐在这里吗?”一位身材火辣的女性坐在爵士旁边,火红的口红,轻薄的衣服让人怀疑对方是否丧失了感知冷的能力。脸上带着妩媚的笑容。
“嗝,当然可以,请随意。”爵士揉了揉发胀的脑袋,向一旁靠了靠,尽可能礼貌地说道。
“多谢了,这杯我请你。”女人继续贴近爵士,身上的香水味钻进爵士的鼻内,令他眉头微皱。
“不,不了,我不喜欢别人请我。”爵士还想多说一些,但头晕目眩让他噤声,只是坐的更远一点。
音乐缓缓响起,忧郁的蓝调游荡在房间内,爵士看着酒杯中不断沉浮的冰块,如同即将溺死在水中的舞者;还有映照着的自已褐色的眼睛,他什么都看不出来。
气泡滚动,爵士仿佛沉浸在另一个世界中……
“有的人啊,总是希望回到过去,因为那里有着自已所爱的一切。”女人要了一杯类似玛格丽特的酒,在手中晃动,随后一饮而尽。
一丝酒水从嘴角渗出一点,衬托鲜红的嘴唇如同染血一般。
音乐跳动在醉汉的身上,掀起灰尘和颓废。
“有的人,试图逃避过往,因为那里有着鲜血,有着自已所烟雾的一切。”女人手中的酒杯不知道什么时候再次装满了酒,站起身端着酒走到爵士身边。
“你,想干什么……”爵士不为所动,只是安静地坐在那里,失神地看着跃动的冰块。
“我想说,哪怕你跑的再远,过往终会追上你。”女人从胸前拿出一把手枪。
“那么,开火吧。正好我现在心情很低落,如果你开枪,我不会还手的。”爵士将酒杯拿起,随后一饮而尽,强烈的辛辣感让他表情差点失控,随后胃部就像是遭到重击一般,趴倒在酒吧柜台上。
“真是颓废呢,不过我不是来杀你的,我是想带你回到你所逃避的过去的。”女人手中的枪是麻醉枪,对准了爵士。
“我到这来还有事,等解决完之后再说吧。”爵士走出房间内,冷冽的寒风吹着爵士使他清醒了一点。丝毫不理会身后的女人。
他知道对方不会贸然攻击自已的,哪怕她收到了命令,也只会劝说他回去而不是强行将他带走。
米达尔·维恩,这就是爵士的名字,一个他不愿提及的姓名。
至于未来怎么样,爵士有些迷茫地看着因为冷空气濒临冻结的气体。
随意吧……
……
塔拉梵站在庇尔波因特灯塔之上,手上拿着自已的亲信递交上来的资料。
“总有人自以为是,自以为能够颠覆整个公司。不过……未来可未必如她所想的。”塔拉梵呼出一口气,随后通讯设备响起。
“咳咳,路符,抱歉我还要开会,有些问题现在不方便解答,以后再和你说吧。”塔拉梵迅速挂断了通讯,随后转身。
只见路符正站在那里。
“咳,没必要吧。”塔拉梵擦了擦不存在的汗,没想到对方竟然直接传送过来了。
“我也想说一些,但很多东西,涉及了星神之间的博弈……”
“我要说的不是这个,再给我一艘飞船,之前那艘被无名客撞坏了。”
“……”
奥克莱和路符再次回到了之前在飞船上的状态,与之前懒散的状态不同。
两人都有着自已的事情要做,奥克莱不断钻研着更高深的枪法,同时阅读有关机械城的文献,毕竟自从帝皇陨落以后,那里可以说相当危险了。
路符依然不断确定元域空间留下的坐标,虽然成果渺茫,但至少实打实地前进着。
真正让他困惑的是阿茶留下的手稿,除了介绍那个空间和留给路符的话以外,阿茶将实验的数据全部留了下来。
说实话,路符不太能看懂,阿茶的脑回路疑似有些过于抽象了。
这些数据并不是纯粹用数字或者确认的符号去叙述的,而是以一种极为抽象的方式。
数字的每一个勾脚,符号的一个撇,每一丝差别全都有着其特殊的信息,代表着一种全新的状态。
路符可以推演出一部分,但想要完全了解,要花费大量的时间。因此,路符也就只能看看阿茶直接留下的结论了。
“真是麻烦,等到了机械城直接问她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