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她路过王家大门时,注意到窗台上放着一瓶白色物体。
看到王家的人都未留意这个角落,贾张氏悄无声息地走过去,将瓶子收进怀里,匆匆逃离了现场。
不一会儿,王建国回到窗边打算收好白乳胶,却发现不见了踪影。"爸,我的白乳胶呢?我记得是放在窗台上的。"
“白乳胶?我没看见啊!”王父边擦手边回答。
“家里只有这么几个人,如果没人见过,那肯定是被人偷走了!”
“不会吧,谁会无缘无故偷那么个玩意儿啊。"
“这事儿真说不准,你还是去告诉一下邻居大爷,免得到时候出问题,来找我们的麻烦。"
“好,我这就过去。
父亲感到自已儿子言之有理,因此立刻前往找到了易中海师傅。"
“哎,易师傅呀,”
“原来是王先生,发生了什么事需要找我?”
“不是什么大事,就是我家有一瓶乳白胶不翼而飞,可能是被人拿走了,特地来向您报告此事。"
回想自已家里的装饰已经完成了许久,现在再来这样的物料,而且还仅有一瓶,似乎有些奇怪。
王建国打开了盖子闻了闻,没错,就是那种传统的乳白胶367,带有一点香甜味,便随手放在了窗台上,没再多管。
眼看新年将至,贾张氏无事可做,决定在院子中转悠一番,或许可以‘捡’到点儿什么好东西。
当她漫步至王建国家门口时,瞥见一罐白色物质被遗留在窗边。
观察周围无人关注这里,她迅速接近并将其塞进怀中,转身疾步离去。
不久,王建国再次来到窗边想要收藏这瓶胶水,却发现不见踪影:“父亲,您看到刚才我搁置在窗台上的乳白胶了吗?”
“乳白胶?没看见!”王父一面擦拭着手,一面回答道。
“我们家里一共也就这么几位成员,倘若没人留意到,那么很可能是遭窃了。"“这不太可能,谁会无聊到偷那种东西呢?”
“这话不一定正确,您最好立即告知易大爷一声,以免日后引起不必要的纷争。"
“好的,我明白了。
父亲认同了自已的儿子的观点,即刻去寻易中海交谈。"
“易师傅呀,”
“啊,王先生啊,又来什么事了吗?”
“只是因为我家丢失了一瓶乳白胶,似乎是有人取走,所以来告知于您”
就在这时候,提到瓶装物体,秦淮茹走向前来接过母亲指的方向。
一看之下是乳白胶!
“母亲,那可是有毒的黏合剂,您为什么偏偏要食用呢!?”“毒性很强!”听到这里,贾张氏的心骤然收紧,
“淮茹,快,赶紧把我送到医院!”“母亲大人,咱们家根本没有余钱支付诊疗费。"
“不要紧,我的钱包里面有现成的钱——就在大衣柜中的布袋里,快来救我一命吧!” 秦淮茹赶紧翻找了布袋,从中找出了四十多元钱,这几乎是家中所有能拿出的钱了,但也是贾张氏剩下的所有储蓄金。
"糟糕了,大爷,我婆婆刚刚吞下了白乳胶,现在感到想吐,应该是中毒了!"
"什么?白乳胶!"
易中海先是吃惊不已,接着想到了今天王老爹和他说的事,气得直咬牙。
这个贾张氏真是会给自已惹祸,连过年的平静都没法保持。
"柱子,柱子。"
易中海急忙前往李石柱家,他对贾张氏的事情并不上心,而是希望柱子能够帮忙。"哎呀,大爷找我有何急事啊?”
“秦淮茹的婆婆吞了白乳胶,你快找辆车把她送到医院吧!”
尽管柱子对贾张氏的事有些犹豫,但看到秦淮茹的担心之色,他的心里也是一紧。
没过多久,柱子便从邻居王大爷那里借来了推粪的车,匆匆地将贾张氏送到了医院。
在医院,医生从急诊室走出,抹了一把汗,刚刚他们在为贾张氏洗胃时,贾张氏反抗激烈,几乎像是挣脱缰绳的野猪一般。
"医生,我婆婆没事吧?"
"没事了,还好送来得及时。
这是白胶,如果进了肠道,可能导致堵塞,那样的话就需要做手术移除肠段了。"
"还有,记得缴一下医疗费用。"
医生将一张缴费单递给了秦淮茹,随后便离开了。
秦淮茹看了看易中海,只见易中海假装摸索口袋,然后望着李石柱:“柱子啊,我匆忙出门忘记带钱了,麻烦你先帮淮茹支付一下好吗?”
“好吧。"
李石柱没有怀疑,接过了缴费单便向窗口走去。
贾张氏被推进了病房,脸色苍白,嘴里还不停地说些不满的话:
“王家那些小崽子,明明知道这段日子我们过得不富裕,一定是故意将那玩意儿放在那里 我的。
必须让他们赔偿,必须得赔!”
“张婶儿,您冷静一些。
王兴国上午刚找到我,说是家里的东西不翼而飞,如果一定要闹起来,万一他报警处理怎么办?”易中海不敢让贾张氏再次惹事,担心这样会牵涉到自已,若街坊邻居都知道院子里发生了这样的事情,他这大家长的地位可能就不保了。
“那我这冤屈不是就白白受了吗?”贾张氏不悦道。
秦淮茹闻言撇了撇嘴,受点委屈也罢了。
若不闹也就算了,但如果真的激化矛盾,那不仅是要遭罪,甚至可能坐牢,要知道王兴国家背景不简单。
再说,她自已也即将生产,这时若是婆婆惹上官司,接下来这段时间谁来照料她呢?虽然她的婆婆十分慵懒,但也总归能照顾一二,毕竟贾家还指望着通过她再生下一个男婴来传承香火。
“妈妈,您别闹了,这件事本身就是我们的不是。
一旦事情闹大了,倒霉的只有我们而已。"
贾张氏尽管心中不满,但并没有再多说什么。
当日晚些时候回到家,李石柱发现那位听觉不灵的老太太正等在家里,“柱子,你今天去哪里了?”
“贾家的大娘吞错东西,中毒了,大爷让我送她去医院。"
“是小易让你送的?”
“没错,是大爷让我送的。"
"嗯。" 听觉不灵的老太太拄着手杖回到了屋内,“你去找找易大爷,让他来一趟我家,我有重要的事情要和他说。"
“哎,这位老太太倒挺有意思。"
不久之后,易中海来到了听觉不佳的老太太家,“老人家,您找我有什么事情吗?”
话音刚落他就准备坐下来,但老太太突然吼道:“站好!”
这一喝令吓了易中海一大跳。
“我问你,今日是你的命令让柱子去送贾张氏到医院的吗?”老太太追问。
“正是,确实是我安排的。"
“你明知我不愿意他与贾家有什么牵扯,你还让他去贾家帮忙,你是不是存心想把我气死!”说话间她用拐杖重重敲打着地面。"我当时实在是着急。"
“行了,你的那点心思别人都不明白,我还能不清楚?你无非是想让柱子今后伺候你,但又怕他将来媳妇不乐意才这样做吧!”易中海的心事被聋老太太一语道破,只能低头不语。
聋老太太责骂了他超过半个小时,直到自已也累得不行了才让易中海离开。
易中海满心怒气地回到家中,喝了几口水,之后就将自已那获奖纪念品——茶杯狠狠砸到桌上。
“老家伙,这是怎么了,新年里谁又招惹你了吗?”他妻子看丈夫面色不悦,识趣地不再多问。
“没什么。"心中暗自咒骂,“可恶的老东西,如果不是同坐一条船,你要是玩真的,我还真恨不得干掉你呢!”他在心里愤恨地想。
到了晚间,王建国因为晚饭吃多了,感觉肚子不适半夜起来上厕。
完成解手后,无意间发现聋老太太的房间里依旧灯火通明。
他轻轻走过去,躲在墙角 。
“孩子啊,老公啊,你们真是走得冤枉,哎呀……放心吧,我会保护好小柱子的!”老太太抱着一份报纸抽泣着说道。
“她怎么抱着份旧报纸半夜在哭儿子和老头呢?”这令王建国心生疑惑。
但那张报纸引起了他的强烈好奇:报上写的是什么内容?为何能让聋老太太如此伤感?
又哭了大约半个多钟头,聋老太太终于平息,然后把那份报纸收了起来。
王建国注意到她将报纸藏到了床垫底下。
之后悄悄退回到房中,次日清晨,王建国搬了一把小凳子在院子中监视聋老太太的住宅。
“王建国,你在这院里待这么干吗,冻成冰块儿啊,快回屋来!”邻居何雨水朝他喊叫。
王建国稍微动了一下麻木的双脚,也觉得继续这样傻等下去实在不合算,便回了房内,不过不时还会跑出去张望。
前天的事情给他拉响了警报,其中肯定有蹊跷,他必须拿到那份报纸。
可能是因为天气寒冷的缘故,加上老人家体力不如以前,所以一上午的时间聋老太太一直没有走出过家门。
终于等到她离开了住处,王建国抓住机会迅速钻进她的房间,四下寻找。
不久他就找到那份珍贵的报纸,以及两个上锁的盒子,里面装有什么东西则无法得知。
返回家后王建国展开了那份旧报纸,那是一篇约二十年前的旧闻:讲述的是一个名叫光头的人因酒后驾车导致一对祖孙丧生。
昨夜听到聋老太太哀叹老头子与孙子的悲惨命运,这两个遇难的人会不会就是她的家人?但这不是说过她们一家人是英烈后代吗?怎么会有这种情况!
报纸中刊有受害者的正面照片,尽管经历了岁月的洗礼,但仍能一眼辨认出两个人物的模样:那小孩的面相与电视剧中某个名为何晓的角色如出一辙;而那个老年人,则像极了年轻时期的柱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