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寒月紧随其后,一进病房,发现里面冷清得很,就王教官躺在病床上养病,还有刚刚进来的那个女生和玉净。
这时候,玉净正在那儿大言不惭呢:“本来这特级病房一般人可住不上,但我妈是这儿的头儿,我一句话的事儿就搞定了。”
“噗嗤!”张寒月直接笑出了声。
这特级病房明明是方军找人安排的,跟玉净他妈半毛钱关系都没有。这玉净还在这儿瞎吹牛,知情的人听了都得笑掉大牙。也就那个啥都不懂的女生,眼睛里还闪着小星星,一脸崇拜地看着他。
听到张寒月的笑声,病房里的人都齐刷刷地往门口看。“张老师,秦……哎呀妈呀,这不是你俩嘛!”女生眼前一亮,惊喜得差点儿没跳起来。
玉净呢,就跟吃了定心丸似的,一脸淡定。他心里琢磨着,自已和妈妈那点小九九,方军应该是唯一的知情者了。殊不知,方军也是被我用“糖衣炮弹”攻下来的……
“哎呀,劳烦二位大驾光临,真是让我这病号感动得涕泪横流啊!”王教官虽然躺在床上,但声音中气十足,跟军号似的响亮,这大概就是军人的本色吧!
“教官客气了,您救了小雯,我们感激涕零,说声谢谢还嫌不够呢!”玉净文质彬彬地回答,那范儿,活脱脱一个温文尔雅的高富帅。
小雯在旁边连连点头,眼睛笑得弯成了月牙:“对对对,教官,您为了救我差点儿被车撞了,我来看您是应该的,应该是我给您鞠躬道谢才对。”
我在后面看得津津有味,突然给张寒月传音:“张老师,你看小雯这姑娘,是不是对玉净有那么点儿意思?咱们要不要帮她擦亮眼睛?”
张寒月嘴角勾起一抹狡黠的笑:“嘿嘿,正有此意。”
身为老师,她可不能让一朵鲜花插在玉净那“牛粪”上,对吧?
“哟,这不是玉净同学嘛?”张寒月笑得那叫一个灿烂。
“啊?张老师竟然知道我?真是荣幸之至啊!”玉净惊得下巴都快掉下来了。
“想不到你会来探望王教官,良心发现了?”张寒月抿嘴一笑,那笑容里藏着点儿“不怀好意”。
“啥……良心发现?”玉净心里咯噔一下,底气不足地问。他心想,难道张寒月已经洞察了我的小九九?
“不是吗?”张寒月反问,“那你来这儿干嘛?如果没记错的话,你之前还想害王教官来着吧?”
“张老师,这话从何说起啊?”玉净尴尬得直挠头,连忙摆手否认。
“还想否认?要不是我,你早得逞了!”张寒月又是一笑,笑得玉净心里直发毛。
王教官和小雯一脸懵圈,而玉净的脸色已经变成了猪肝色。我悠悠地开口:“事实如何,你心里最清楚。还不快撤?再不走,可就不给你留面子了。”
玉净咬牙切齿的,心里那叫一个七上八下,跟坐过山车似的。 赵团长不是拍着胸脯保证,这事儿会烂在肚子里吗?难道说,我和张老师真的误打误撞成了“知情人士”?
嘿,这家伙绝对想不到,这消息的小道来源正是我,我还亲自给方军送了个“惊喜”。
为了防止尴尬得能在地上抠出三室一厅,玉净同学选择了沉默是金,脚底抹油,嗖的一下就从病房溜之大吉了。
“张老师,秦……那个,他怎么突然间就跟变了个人似的?”张小雯一脸懵圈。
王教官也是丈二和尚摸不着头脑,躺在病床上,眼睛直勾勾地盯着玉净的背影,仿佛在问:“这家伙玩啥呢?”
张寒月老师则是嘴角一勾,悠悠地把玉净和她老妈的“智斗大戏”给抖了出来。张小雯一听,手捂嘴巴,眼睛瞪得跟铜铃似的:“张老师,你没逗我吧?”
“逗你干嘛?我可是人民教师,造谣玉净对我有什么好处?我又不是闲得蛋疼。”
“这也太过分了吧!我还以为他是个正人君子呢!”张小雯气得腮帮子鼓鼓的。就为了一篇万字检讨,就要人家的命?这也太狠了点吧!
“想不到这小子心眼儿这么小。多谢二位了。”王教官苦笑连连。
他一个普通的兵哥哥,哪是玉净那种“心机BOY”的对手?要不是我这热心肠和赵团长护犊子,他这回可就得吃大亏了。
不过还好,医药费有玉净家掏腰包,算是因祸得福吧。
“教官,您就安心养病吧。”我笑得跟朵花儿似的,“您现在可是见义勇为的模范,好人有好报嘛!”
说到这,张小雯的脸颊微微泛红:“王教官,真是太感谢你了。不然我现在……”
“哈哈,我总不能见死不救吧?”王教官爽朗大笑,接着问,“那撞人的家伙咋样了?”
“放心,已经被警察叔叔带走了。”我耸耸肩。古泺父子这回算是栽了大跟头,估计后半生都得在后悔中度过了。
“那就好。”王教官长长地舒了口气。
四个人在病房里聊得热火朝天,原来王教官只是肋骨骨折,不算太严重。住一周院,再在家躺一个月,基本上就能活蹦乱跳了。
跟其他被车撞的倒霉蛋比起来,他简直可以去买彩票了。
玉净呢?哦,他已经脚底生风,溜之大吉了。 哎哟喂,你说这韩子洛和张寒月,俩人心里那股子酸溜溜的味道,简直能泡醋坛子了!特别是看到我跟美女张小雯稍微走近点,他们那嫉妒的小火苗,噌噌噌就往上涨,都快把我烤熟了。
现在倒好,就连我想在我们专业内部发展发展,追追张小雯妹子,都被我给“不小心”搅黄了,搞得韩子洛心里那叫一个憋屈,恨不得让我立马跪他面前唱征服呢!
他开始在那儿绞尽脑汁,翻箱倒柜地找他的“关系宝库”,想找个大佬来收拾我。结果呢,半天下来,跟个无头苍蝇似的乱撞,愣是没找到合适的帮手。
为啥呢?还不是因为我现在跟张寒月混得风生水起,张家的大腿抱得紧紧的;再加上我跟赵团长那关系,铁得跟钢一样,方家也罩着我。这样一来,鸣山这块地界上,谁还敢轻易动我啊?
不过,韩子洛这家伙脑子一转,嘿,突然灵光一闪!
“对呀,我怎么忘了罗家呢?”他一拍大腿,掏出手机就开始琢磨。可惜啊,他那点小能耐,还想直接拿到罗天君的电话号码?门儿都没有!于是,他只能求助于老妈:“妈,我问您一下啊,咱家跟罗家能不能搭上话?”
“哎哟喂,我的乖宝贝,你这是咋了?”老妈那头关切地问。
“还不是有人找我麻烦!”韩子洛咬牙切齿地说。
“啥?他还来劲了?老娘都同意赔他十五万了,他还想咋样?”老妈一听,火冒三丈。
“妈,我就是想联系罗家,收拾收拾他。”韩子洛趁机说。
“行,妈这就帮你联系。就算罗家不帮忙,妈也有别的招儿,大不了,大不了咱回燕京找你外公去……”老妈拍着胸脯保证。
“妈,罗家不会不答应的。”韩子洛信心满满,毕竟因为张寒月的事儿,罗天君肯定也想找我晦气呢。
“好嘞,有消息妈立马告诉你。”老妈说完,电话就挂了。
韩子洛挂断电话,眼里闪过一丝狡黠的光芒,那模样,活脱脱一只小狐狸。
我呢,还跟个没事儿人一样,压根儿不知道自已无意间成了鸣山富家子弟联合的“催化剂”,还差点把鸣山外面的势力也给卷进来了。
这要是真干上一仗,鸣山的势力格局怕是要重新洗牌咯!
我从医院溜达出来,手机一响,接起来一听:“哟,方寒师兄,这么快就有消息啦?”
“嘿嘿,那当然,效率杠杠的!”方寒在那头得意地说。 哎哟喂,我这小心脏差点儿没蹦出来!难道说,罗天君那档子雇凶强女干的丑事,终于露出狐狸尾巴了?
这速度,简直是坐着火箭来的啊!要知道,那可是两年前的陈年老账了,加上罗天君那小子事后跟抹了隐身术似的,想揪出来,简直比登天还难。
“嘿,别急,这才哪到哪儿啊,不过是刚看到点儿曙光罢了。”方寒师兄笑得那叫一个狡黠,“咱们经过一番深挖细找,发现罗天君当年雇的那帮小喽啰里,有个叫陈辉的头头,案发后脚底抹油,溜之大吉,跑到徽省去享福了。我已经派出手下的小蜜蜂们去追踪了,估计很快就能带回好消息。”
“哦,原来如此,师兄这手段,简直可以跟福尔摩斯媲美了!”我竖了个大拇指,心里暗自嘀咕,鸣山方家,这关系网织得,比蜘蛛网还密。
“其实啊,是罗天君自已擦屁股不利索,留下了尾巴。放心,抓陈辉这事儿,也就这两三天的事儿,到时候我再给你报喜。”方寒师兄打了个比方,直接把我逗乐了。
“那就有劳师兄费心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