幸好他急中生智,施展了个忍者秘术,强行挪开了那么几厘米的距离。
砰!
梅川一酷那哥们儿突然变成了一截粗壮的黑色藤条,哐当一下从天花板上掉了下来。
“咳咳……”
我也没心思去追他,收起干将剑,结果一口鲜血就这么喷了出来。
虽然梅川一酷这家伙勉强用了个替身术逃了一劫,但他的魂魄已经被轮回剑印削去了大半,都快散架了,比他那两个被废掉的徒弟还要惨上几分。
“喂,你没事吧?”
这时候,一个惊慌失措的声音响了起来,原来是刚刚醒过来的张寒月见我吐了血,吓得不行。
“我能有啥事啊?”
我见她醒了,赶紧胡乱擦了擦嘴边的鲜血,冲她咧嘴一笑。
“刚刚那个……就是传说中的小日子忍者吗?”张寒月一手搀着我,跟扶大爷似的,把我稳稳当当放到了床上,然后一脸“哇塞,你刚那是怎么回事儿?”的表情盯着我,眼睛里全是小问号。其实她早就醒了,但见我正专注地“打怪兽”,生怕打扰到我这个游戏高手,于是干脆在床上继续装睡,闭着眼养神。
刚刚我那轮回剑印一出,那绯红色的剑光简直像是在她心里刻了个大字——“帅”!她心里那个震撼啊,估计得消化好一会儿。
“嘿嘿,这回那家伙估计得被吓得魂飞魄散,不死也得变成植物人。”我得意地笑道。
“我,真的得好好谢谢你。”张寒月一脸感激, “这应该是你第四次救我了吧?”
“咳咳,如果我脑子没进水的话,这应该是第四次半了。”我干咳了两声,心想上次从罗天君那混蛋手里救她时,她跟死猪一样,啥都不知道。于是我给她讲了讲之前皇家至尊内部那场“精彩绝伦”的打斗。
张寒月一听,罗天君那死法,她先是觉得挺好笑,然后又开始同情心泛滥。罗氏财团的继承人,居然是被吓死的,这剧情反转得比电视剧还狗血。不过呢,这也算是苍天有眼,恶有恶报吧。
“我……”张寒月声音跟蚊子似的。
“嗯?”我转头看着她,一边在心里琢磨着自已现在这身子骨儿。三重伤害啊,梅川一酷那小子放的木毒、真气都快榨干了、还有燃烧经脉留下的后遗症,简直是要命的节奏。但我表面还得装得跟没事人一样,不能让张寒月担心。
当然,这些张寒月都不知道,她还沉浸在自已的小世界里。
“我,其实,你刚才那一剑,真的挺帅的。”张寒月说着,脸上泛起两朵红云。
“呵呵,是吗?其实我还有更帅的招儿没用呢,不过用了我就得见阎王了。”我边说边暗暗运功压制伤势,完全没注意到张寒月现在的神情。要是注意到了,我的下巴估计得惊掉一地。张寒月,啥时候见过她这副害羞的小女人样儿?
“哦?为啥不能用?”张寒月好奇地问道。
“因为那招一旦用了,我就得‘Game Over’了。”我说完,突然又感觉一股气血往上涌,再也忍不住,“噗”地吐了一口鲜血。
“你,你怎么了?”张寒月吓得差点跳起来,“我送你去医院吧!”
“不用不用,我在这躺会儿,自已调养调养就好。”我赶紧摆手阻止了她。
张寒月赶紧把我扶好,然后小心翼翼地用手帕帮我擦掉脸上的血迹:“嗯,好。”那你好好歇着,我呢,我……” 张寒月一想到我来自神秘的古武界,去医院可能真的是“药不对症”,急得就像热锅上的蚂蚁,团团乱转,差点儿没跳起街舞来。
“哎哎哎,别急嘛!我这吐的血啊,都是陈年老淤血,吐出来反而像给身体来了一次大扫除,清爽得很呢!” 我见张寒月那副焦急样儿,赶紧笑着安抚她,生怕她真急出个好歹来。
“真的吗?你可别骗我哦!” 张寒月那双大眼睛眨巴眨巴,半信半疑。
“哎呀,我的人品你还信不过嘛!不过我现在得赶紧闭关修炼,哦不,是闭目养神一会儿。要不,你先去找你哥?罗天君那厮刚领便当,那边估计正乱成一锅粥呢。” 我眨眨眼,提议道。
“不,我要在这里陪着你。” 张寒月头摇得像拨浪鼓,态度坚决得能拧出水来。
“好吧,既然你这么坚持,那我就恭敬不如从命了。” 我耸耸肩,没再争辩,毕竟当务之急是赶紧把我这身伤给“维修”好。
梅川一酷那木毒嘛,小菜一碟!干将剑鞘里的暗格里藏着好几款“解毒神器”,我每种都来了一颗,跟吃糖豆似的,然后往床上一瘫,闭目养神起来。
要是这些解毒药不管用,那我只能灰溜溜地回去找师父哭鼻子了……至于真气嘛,那就更简单了,睡一觉,自然就满血复活了。
比较麻烦的是,我刚才为了应急,愣是把自已好几条经脉给点了“自燃”,这可是典型的“杀敌一千,自损八百”啊!丹田、经脉这些古武剑客的生命线,被我这么一搞,战斗力怕是要大打折扣,以后的修炼之路也可能因此变得坎坷。
唯一的救赎之路就是——赶紧休养,用真气当“营养液”,给这些受伤的经脉加加油,越早恢复,对未来的影响就越小。
张寒月在一旁默默地注视着我,那双眸子里不知何时起,竟悄悄爬上了温柔的光芒。她猛地一惊,心想:“张寒月啊张寒月,你这是咋了?人家可是你的学生呢!”
正当我俩各自心思纷飞时,我突然眉头紧锁,又是一口鲜血喷了出来,吓得张寒月连忙拿起早已备好的温水毛巾,轻柔细致地帮我擦拭,那眼神、那动作,温柔得能滴出水来,这可是她人生中前所未有的体验。
这一整天,咱们俩就这么“相依为命”,仿佛时间在这一刻都静止了。 她就像个守护神似的,不吃不喝地愣是赖在了我旁边,硬是要跟我来个“形影不离”的亲密接触。
这期间,她还抽空跟张慕白煲了两通电话粥,电话里那头传来了好消息,说罗天君那边一切顺利,仿佛是为了对付张寒月,整个皇家至尊的监控摄像头竟然集体罢工,上演了一场“黑屏大戏”。看来罗天君这是典型的“玩火自焚”,搬起石头砸了自已的脚丫子。
更绝的是,方寒那小子终于把那个两年前在徽省为非作歹的小混混头目陈辉给缉拿归案了。陈辉一听到罗天君的“噩耗”,立马变成了“乖宝宝”,竹筒倒豆子般把一切都招了,这下子罗家的那些狐朋狗友连大气都不敢喘一下了。雇凶轮女干,这罪名,够他们喝一壶的了。
随着罗天君的“退场”,鸣山这片江湖算是迎来了大地震,方寒那小子蓄谋已久的计划,终于迎来了“开张大吉”。
傍晚时分,我终于从“沉睡”中苏醒,迷迷糊糊地来了句:“我,我还活着呢?”
张寒月一听,嗖的一下就凑了过来,满脸关切。
“情况怎么样?”我叹了口气,故作深沉地说:“大事不妙啊!”
“啊!”张寒月被我吓得差点跳起来。
“不过别担心,我身体倍儿棒,吃嘛嘛香,就是最近得悠着点,不能随便动用我的‘内力’了。你要是再遇到啥妖魔鬼怪,我可能就鞭长莫及了,这算不算大事?”我嘿嘿一笑,逗起了张寒月。
“你还开玩笑!”张寒月白了我一眼,风情万种中带着几分嗔怒。
我这心啊,跟被猫挠了似的,忍不住又往她那波涛汹涌的胸前瞟了几眼,但很快就回过神来,瞅了瞅外面的天色:“天都快黑了,我得撤了,你呢?”
“我送你回去。”张寒月一脸坚持。
“别了别了,我真没事,您老人家就放心吧。”我连忙摆手拒绝。
“你就别骗我了,当老师的是傻子吗?”张寒月又白了我一眼,语气中带着几分调侃:“一下午你都‘献血’好几次了,要不是你事先打招呼……我早把你打包送医院了。”
“额,有那么夸张吗?几十两血?我又不是水龙头。”我有些哭笑不得。
“怎么没有?今天老师非得送你回去不可,不然可不放心呢。”张寒月说着就要来搀我。
“别,别过来!”我连忙喊道,心里暗想:这要是一靠近,我这凡夫俗子还不得立马变身“禽兽”啊!
“你怕什么,老师还能吃了你吗?”张寒月笑得那叫一个灿烂,仿佛在看一只即将落入陷阱的小白兔。 张寒月假装生气的模样,活像只逮住老鼠的猫,一把抓住我的手臂,扶着我就走出了房间。那动作啊,看似野蛮得能吓哭小孩,实则轻柔得跟春风拂面似的。
我呢,被逼无奈,眼泪跟断了线的珠子一样,哗哗地往下流。这时候的鸣山啊,风云涌动,仿佛有大事要发生,但这一切跟我这倒霉蛋可没啥关系。罗天君那大佬都挂了,罗家的势力嘛,就让方家和张家去头疼吧,我啥也不想掺和。
离开小旅馆的时候,门口那个上网的中年大妈又朝我们翻了个大大的白眼,那眼神里的鄙视,简直能当箭射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