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要把事情挑明，对冯斌来说不过是换个地方继续当科长，而张龙可能就真的要回到田里劳作去了。
所以张龙到现在为止也只是敢用些口头上不太友好的态度，私下里也没敢做什么手脚，害怕惹怒了冯斌。
“改天找个合适的岗位给他，留下他在原处只会担心他会找麻烦。”
冯大山说道。
“叔，没必要这么过分，这样做对你在部里的形象也不好。
我又不是三岁小孩，自已能够处理好这一切。”
冯斌答道。
“哈哈，小斌，你可能不知道吧，你的大伯，我的爸爸，很快就会正式升职了。”
一旁的冯磊轻声告诉他。
“什么？真的吗？大伯，您竟然瞒着我这么久！这是我听到的好消息！”
冯斌心情一震，感到非常高兴。
“别太张扬了，事情还没最后确定下来，别四处传播。”
冯大山轻轻敲了冯磊一下，告诫道。
“放心，我知道该怎么保密，您不也清楚我的性格。”
“今天邀你来家中吃饭，也是想趁机跟你说说，这件事多亏了那位老上级在我背后说了好话，也是因为你才提到这一点。”
冯大山接着说。
“这几年您在四川的工作深得老人家赏识，如果不是那次意外，我要求将你调回，恐怕四川方面不会轻易同意的。”
冯大山感叹。
“哈哈，那位老指挥员总爱开我玩笑，上次还说给我个团长做做，我当真了。
结果是个演习团长的角色，我还特地宴请了营里的兄弟们一顿，花光了全年的奖金。
到最后才发现原来是在跟我开玩笑，真是哭笑不得啊。”
冯斌笑着回忆这段经历，感觉被大大地耍了一次。
“哈哈哈，老首长喜欢你，才会这么开玩笑的，这一次也是因为老首长觉得对你有些歉疚。”
“不不不，叔，如果您见到老指挥员，请告诉他不用有愧，我们军人之间不存在这些说法，我们都是士兵，彼此之间没有所谓的人情债务。”
冯斌摇了摇头表示不同意。
经过长时间交谈后，直到晚上九点半，冯斌才从伯父家中离去，随身带走了据说来自叶老爷子的三箱烟，还有一套为他新购置的衣服与鞋子，将它们绑在自已的摩托车后座上，然后向着四合院的方向骑行而去。
这天贾东旭游戏直至七点半才结束，他急匆匆返回了四合院，并特别前去拜访了易中海，表达了对他这个师父今天教诲的重视。
这让易中海十分欣慰，尽管某位阿姨起初有些意见，不过看到此情况之后，她内心的不满也逐渐减少了。
今天，贾东旭赢了四十多块钱。
其实他之前输得将近七十块钱，本来都打算放弃了，但在最后一局扎金花时，他竟然连本带利赚了110块钱，最后带回了家里40多块。
他还趁秦淮茹在收拾碗筷的时候，小声对贾张氏叮嘱了一番，将他怎么安抚易中海的每一个细节都复述了一遍。
母子俩都不愿放弃易中海的积蓄、房产以及他未来的退休金，于是他们一拍即合，还特意演了一场贾张氏有点抱怨的戏。
贾东旭之前已经在牌桌上吃过一顿烤鸭加白面馒头，现在看到傻柱带来的那些真正的家常剩菜，感到十分倒胃口。
怎么能吃别人的剩菜呢？贾东旭心想，这些只适合像傻柱那样的二流厨师来吃。
最后决定把这些剩菜留给贾张氏和秦淮茹她们明天中午当午餐。
贾张氏虽然不太甘心，但想到只要忍到下个月，她就不必再吃这些仆人才会吃的剩菜了，也只能勉强忍住馋意。
咚咚咚，冯斌回到家的时候大门已经关上了。
冯斌敲了敲门，喊了两声。
“来了来了”
，阎埠贵听到声音连忙披上外套一边跑一边回应。
“冯科长，您可真是晚啊，下回可别……”
阎埠贵的话还没说完，冯斌便黑着脸从烟盒里抽出三根烟递给阎埠贵，他立马不吱声了。
“阎老师，下次再这么说，你家莉莉十个月后就不用来我们家做饭了。
你不开门，我就去找周胜利聊聊。”
冯斌说道。
他当然知道阎埠贵的意思，不过这点小恩小惠算什么？这门谁都可以为冯斌开。
你是前院的管事大爷，给你开门也是理所应当。
你不开，他去街道投诉或者找别人也一样能进门。
“哎哎哎，冯科长，我的舌头不听使唤，别介意别介意，这烟你拿回去，我不收就是了。”
阎埠贵心里暗暗责怪自已，忘记了冯斌不是那么好对付的人。
“收下吧，阎老师，咱们的事已经谈好了。
你只要按规矩办事，我也不会为难你。
但你要是拿这些话来威胁我，我每个月都会当着你的面把烟送到周胜利家。”
“你猜他会不会让他爹天天守在大门口等我回来？另外，我也告诉许大茂了，我今晚在外面吃了再回来。”
冯斌解释道。
周胜利住在大门旁边，阎解成也住在附近，他要开门根本不费劲，最不济爬墙进去也行。
阎埠贵当然没睡，他也在家里等冯斌。
这是他们事先说好的。
“我的错，我的错，冯科长，您早点休息。”
阎埠贵赶紧把话转开，生怕冯斌当真。
“行了，我先回去休息了，再见。”
冯斌说完，径直回家去了。
“哎呀，老阎，开门要三根烟，如果每天都这么晚回家，你还真的省钱了呢。”
三大妈看着阎埠贵手持三支烟归来，满脸惊喜地说道。
“别说这个了，这三支烟差点把我们的好事搞砸了。
唉，真是我嘴快。”
阎埠贵带着几分后怕回应道。
“啊？这是怎么了？”
三大妈一听这话，忙从床上起身询问。
“唉，我只是随便说他怎么那么晚才回来，下次不要这样，还没说完，他就掏出三根烟开始谈之前讲过的条件，还警告说，如果再有下一次，于莉十月后就不用再去做饭了。”
阎埠贵对自已的失误颇为不满，心中后悔不迭，自认为聪明的他竟然险些犯傻。
“老阎，这也太……他就因为你说错了一句话？”
。
三大妈疑惑道，她想不通冯斌为何会如此计较一句话。
“唉，你忘了，是人家同意让于莉过去的，而不是我们求他。
是我疏忽了。”
“所以啊，明天得提醒老大家，大家都小心点，别哪天真说错了什么话，到时每月那碗肉和十个月的工钱就泡汤了，那可亏大了。”
经过一番深思熟虑，阎埠贵决定第二天早餐时再认真讨论此事，以免家里的其他人哪天得罪了冯斌。
第16章 张龙因 ** 被训斥
日子就这样平静地流淌，冯斌住在前院，由阎家人照看，身为保卫科科长，他没有参与任何其他事务。
没有盗圣来窃，秦淮茹也不再上门讨饭，唯一例外的就是阎解成偶尔故意在冯斌面前晃悠，希望蹭根烟抽。
保卫科的工作平淡乏味，其间曾抓捕过两个走私者，并配合赵杰处理了一起 ** 案件。
转眼已是二月八日，新年即将来临，冯斌望着窗外的漫天雪花陷入沉思。
“科长，科长，我们在废料库房角落里抓住了八个 ** 的人。”
刘勇急匆匆地进屋汇报。
“符合条件了吗？如果符合，就直接把他们收押吧。”
一提起 ** 案，冯斌便少了些许兴趣，在这种场合，又能抓到什么大鱼呢？
“合格了，那八个人随身带着不少现金，其中一个还揣了九十多块钱呢。”
刘勇回答。
“什么？九十多？是某位车间主任带头 ** 吗？”
冯斌听罢颇为惊讶，若是在厂区内赌这么大数额的钱，那肯定都是高收入的人群。
“具体情况我也不清楚，这些人是由苗为民的那个小分队抓住的。”
“走，去看看，他们现在在哪里？”
“他们在二号审讯室，现在正在审问。”
两人穿上外套，向审讯室走去。
刚到门口，就已经听见室内传来的求饶声。
“苗队长，手下留情，给我个机会，我知道错了，求你不要上报。”
“苗队长，我真的知道自已错了，保证以后再也不敢了。”
“我真的知道错了，求你了，我们愿意交罚款，不要上报啊。”
几人都开始表演，赌徒们一如既往地演技逼真，一个个痛哭流涕，摆出痛改前非的样子。
“科长，大队长。”
审讯科的大门被推开，冯斌和刘勇走了进来。
其中一名赌徒看到冯斌便想冲上去抱住他的大腿求饶。
然而，他刚挤开前方蹲着的人，立刻就被刚才审讯他们的苗为民按倒在地。
“冯科长，我是陈大民。
我叔叔是陈爱军啊。
我只是路过凑个热闹，我没 ** 啊。”
陈大民被按在地上仍然不断喊叫。
“你说说，到底是怎么回事？”
冯斌对着苗为民问道。
“报告科长，我们在例行巡逻时，在废旧仓库旁的屋檐下一个角落发现这八个人聚在一起 ** ，当时他们还想逃跑。”
“幸好当时我们小队有十个人在场，把他们都抓住了，审讯后他们承认了 ** 行为，并搜出了140元赌资。”
“这个叫得最响的陈大民身上搜到了95.3元。”
苗为民详尽地讲述了整个过程。
其他七个人见冯斌如此态度，知道求情无望，便不再乱喊，生怕惹恼冯斌。
“你们签字画押了吗？然后通知他们的车间主任，把人送进拘留室，谁敢不合作，单独审他。”
冯斌开口说道。
“已经有五个人签了字，另外三个——四车间的赵二虎、邱海泉，以及三车间的陈大民还在狡辩。
我正准备开始单独审讯。”
“我签，我签，我认罪……我认罪。”
这两人心头一紧，连忙承认并签字按手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