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妈，别生气了，别生气了。”
易中海离开后，贾张氏的情绪再次爆发，抱着丈夫的照片在地上哭泣。
“连我妈的养老钱你也敢骗，还有什么坏事做不出来？老贾，你看看吧，看看东旭。”
“我们的儿子连 ** 钱都骗，还说去做生意，结果拿着我的钱去赌。”
“老贾，日子过不下去了。
我们家的钱没了，脸也没了。”
“老贾，你把我带走吧，我不想活了，带我走吧。”
贾张氏不停地前后摇晃，一只手紧紧抱着相框，另一只手拍打着自已的大腿，景象十分凄惨。
“妈，别哭，我错了，我错了，我会改的。”
贾东旭跪在母亲面前，泪水止不住地流。
“别碰我，我哪有你这样的儿子，没有！”
“妈，我改，我改，我一定会改。
我会努力工作，提升工资，一定会照顾好你们。”
“怎么改？房子都抵押给易中海那个铁石心肠的人了。
他就想着占咱们家的房子！！”
“妈，别喊了，让师傅听见了，他再生气我完了。”
贾张氏猛地咳嗽一声，本来准备大声哭诉的话被憋了回去。
她心里明白得很，如果易中海真的不管贾东旭了，她们一家人都得完蛋。
那些人不是轻易就会放过他们的，连她这个老太婆都不可能例外。
“妈，给师父养老这不是早都说好的吗？房子和钱迟早都会回来的。”
见贾张氏没有作声，贾东旭连忙解释道。
贾张氏深知局势已不可扭转，她再怎样哭喊也不会有太大的用处，只是依然心痛不已。
那可将近九百块钱啊，能够买到多少食物和生活用品呢。
“这钱你一定要还给妈，这是妈的养老钱！！！”
贾张氏思前想后，对着贾东旭说道。
“妈，我知道了，你快起来吧，地上凉。”
贾东旭的工资已经被定下来交给易中海了，所以他也不反抗。
无论你需要多少钱，你去向师父要吧，反正这些钱都已经不属于我了。
每个月易中海会给他两块钱买烟，剩下的三十六块五毛钱中，易中海扣除十块，剩下的交给贾张氏保管。
虽然贾张氏掌控了家里的财务大权，但她还是不厌其烦地强调这笔钱是你欠我的，将来你一定要还给我。
她担心几年后贾东旭淡忘这件事，再次要求掌管家里经济，毕竟之前贾东旭就曾闹过一次，最后还是由易中海拍板让贾张氏交出财务管理权。
棒梗在家不知具体发生了什么，但从奶奶的话中听出了大概。
原来亲生父亲欠了很多钱，他也因此不敢再纠缠肉的事，原本薪水发放的日子就要到了。
他原计划回家吵闹一番，但一进家门看到家里沉重的气氛，他便缩了回去。
冯斌回到院子，从阎埠贵那里听说了贾东旭欠债的事，一开始并未太放在心上，因为这件事已经在工厂里传开了。
然而，听阎埠贵详细描述贾家刚才屋内的动静和一些零散的话语，冯斌感觉有些不对劲。
“你说这贾东旭，这几年都靠着一大爷的接济和傻柱的饭盒过活，他居然敢借钱 ** ？”
在厨房外倚靠的冯斌，听到厨房里的于莉带着好奇问道。
“这是被当成羔羊宰了。
有易中海做后盾，数额肯定不菲，不然贾家人不会这么哭闹。”
“那你怎么不管呢？你可是保卫科科长啊。”
于莉疑惑地转过头来问道。
“怎么管？借条肯定都分开打了，各种理由借口一堆，稍后我会去问问的。
这种事如果不调查清楚不合乎常理。”
“不过我相信，他们肯定说是向工友借钱的事，其他一概不提。”
冯斌心里早已有了大致的推测，也在盘算着要找人查一查，并让赵杰的鲜艷四处打听打听了。
到底什么时候这片儿出了这么多乱子？这简直是不把保卫科当回事啊。
“确实。
这种事一旦闹大了，说不定贾东旭都会丢掉工作。”
阎解成之前在家说过，保卫科抓赌时抓到了生产处处长的侄子，毫不留情地开除了。
冯斌和于莉聊了几句，随后准备去中院做些例行的询问。
刚出房间就遇到了许大茂。
“冯科长，您这是要出门吗？”
“不，我去中院问问情况。”
冯斌说道。
“是去贾家问那件事吗？”
“对，听到了这事就必须得问一问，不然我这保卫科长可就失职了。”
许大茂在冯斌后面远远跟着，准备看个热闹。
冯斌一路走到中院，许多人都注意到了他的身影。
大家都明白冯斌此行的目的，因为此事已经在院内传开，涉及 ** 的可能性很大，保卫科长前来调查是理所应当的。
易中海正准备叫贾东旭一起去还钱，趁天黑前赶紧解决，看到冯斌走进中院，心中一紧，立刻加快脚步向贾家走去。
“贾东旭，我要问件事，刚才厂里传来你赌钱欠债的消息，听说家里也闹出不小动静？”
“冯科长，哎呀，那都不是真的。
东旭只是借了几个工友的钱，并不是因为 ** ，我跟老婆正在教导他。”
易中海急忙拦下吞吞吐吐的贾东旭，对冯斌快速说道。
“真没问题？有人说听到你们在屋里吵着什么骗钱的事。”
冯斌按例随口问道，心里琢磨着，贾东旭那副表情，明显有问题。
“那个，那是老婆胡喊的，东旭把家里的钱弄丢了，那些都是活命的钱，所以老婆才着急。”
“他借了工友的钱，但一直不敢告诉我这师傅。
这些年东旭家里经济确实困难，欠了我不少钱，所以他不好跟我说。”
“他是想借工友的钱先撑过一段时间，但由于家庭条件实在差，没能及时还上，这才引起了一阵喧闹。”
易中海早就准备好了说辞，打算明天去厂里为贾东旭澄清。
“真的是这样吗，贾东旭？按惯例我必须得核实，希望你如实回答。”
冯斌厌烦听这些借口，只想赶紧问完离开。
“是……是的，就像易工长说的，我没好意思告诉您，我妈只是胡乱嚷嚷，院里都知道的。”
看到易中海为自已圆场，贾东旭连忙顺着话继续解释。
“没错，冯科长，东旭没 ** ，我家东旭绝不是那样的人。”
秦淮茹也走到门外，对着冯斌说道。
“对，是我胡说的，我儿子不会 ** 的，东旭是一个老实人。”
贾张氏更为紧张，听说院里有人因保卫科抓赌而被无情开除。
“好吧，既然你们这么说了，那我就回去。”
冯斌终于完成了任务，转身离去。
“您慢慢走，您慢慢走。”
几人在后面随口应道。
“东旭，走吧，师父陪你去还钱。”
易中海已经在家把钱整理好，放进口袋。
“好，谢谢师父。
对……对……对不起师父。”
贾东旭低下头说道。
“一大爷，东旭你们路上小心点儿啊。”
“东旭，你一定要小心。”
贾张氏和秦淮茹也在叮嘱他们注意安全。
两位师徒心事重重地走出了四合院，向目的地走去。
易中海早有打算，在胡同里换借条，免得进院子里不受控制。
大约走了半个小时，二人来到了一条胡同口，贾东旭独自走进去，易中海则带着钱站在外面等候。
不久后，贾东旭出来了，身后跟着三个人，王彪也在其中。
“呵呵，这位应该是东旭的师父吧？易师父，您好。”
王彪拱了拱手对易中海说道。
“您就是彪爷？我是来替东旭还钱的，请您把借条拿给我看看。”
易中海不想和这些人过多纠缠，急忙说。
“一张借条，一笔账，行不行？”
王彪明白易中海担心他作弊。
经核对无误，总计一千三百元的借条由易中海收妥，王彪等人再也掩饰不住满脸的笑容。
“东旭兄弟，你真有一位好师父！易师父，在下王彪，江湖人一个。”
王彪拱手对易中海说。
“希望你们以后不要再找东旭麻烦，我们走吧，东旭。”
易中海拉起贾东旭的手准备离开。
“好，易师父！我答应你了，江湖规矩，言出必行！”
王彪也不敢太过分，毕竟留下贾东旭安稳赚点钱也不错，不值得把他逼得太紧。
毕竟像贾东旭这种有钱又有弱点的人不容易找到，如果逼急了易中海去报警，厂里领导肯定会过问，他们就不得不跑了。
原本他们打算找个新地方躲一阵子，没想到这个计划落空了。
回到四合院后，贾东旭又被易中海严厉地训斥了几句，然后才回到家里啃着难以下咽的窝头和白菜。
第二天，贾东旭耷拉着脑袋，跟着易中海去轧钢厂上班。
路上遇到了拿着借条的林振明，将他们拦下。
“东旭，这笔钱你也该还了吧？不能只还别人，不还我啊。”
林振明扬着借条对二人说。
易中海眼中的怒火再次燃烧，紧紧盯着贾东旭，一言不发。
“师父，这……这是之前跟陆大有一起借的。”
贾东旭看到易中海愤怒的目光，心里忐忑不安。
易中海无奈地从口袋里掏出五十块钱赎回了借条，随后当着众人的面点燃，烧了个干净。
本来他带了一百块钱出来，是为了还昨天在车间借的钱。
易中海来到车间，找到了几位熟悉的老同事，先给每人分了几支烟，然后还给其中一位工友五十块钱。
他对其他人说，剩下的两个人的钱中午再还，因为家里的钱都存在银行，昨晚来不及取钱。
这三位同事都是六级工，家庭并不急需用钱，而易中海则是位八级技术的老师傅。
听到他的话，大家都表示不着急，说明天再还也没关系，用不着中午特地跑一趟银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