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傻柱，你小子发财了，买这么多东西？”
“晚上要去师父家吃饭，都是他让我代买的，一会儿还得拎过去呢。”
“这牛肉、牛百叶还可以嘿，哪买的，多少钱一斤？”
“不贵，在牛街买的。”
“你这芫荽可不够新鲜，都蔫了！”
“……”
类似相同的对话，何雨柱在回家的路上重复应答了好几遍。
直到跨进家门，耳根子才算得了清净。
街坊邻居们都很热心。
好几个还打开菜篮子，帮他认真分析什么菜买贵了，什么菜应该早上几点钟去什么地方买。
完全不存在什么……人与人之间的边界感。
毕竟，大家都是守望相助的好邻里。
真要是不搭理你，那不是生分了吗？
至于，背地里会不会流传出什么奇奇怪怪的话？
明天就知道了。
早上出门的时候何雨柱身上带了十几万，给师父办了桌席面才花了八千。
当然了，这是个内部优惠价。
否则单凭那八道菜，少了三万块根本吃不到。
临走的时候，他倒是想补齐菜钱，但被赵掌柜做主给抹了。
甚至还想把那八千块也退给他，说是：“好聚好散，结个善缘。”
何雨柱是属于拜师王松友后，再被师父带进店里工作的。
跟酒楼之间并没有什么直接聘用关系。
这种情况走或留，一般全由师父做主。（但不包括：违反店里的规矩被开除。）
如果当初是先进的酒楼再拜师学艺，那他今天想走可就没这么容易了。
至少也得赔偿酒楼一大笔钱！
早上的谢师宴师徒俩配合的很好，晚上去吃火锅自然不能让师父破费。
何雨柱深知货币在贬值，存钱不用等于白丢钱。
所以花起钱来一点也不心疼。
直接跑去广安门附近的牛街，各种食材全挑最好的买。
他现在这个点儿拎着菜跑回家，主要是来拿给师娘、小师妹准备的礼物。
等何雨水放了学，再一起过去吃饭。
……
“手电筒10个，打火机18个，火石5包，火机油2瓶……”
何雨柱背着双肩包，低头站在杂货铺门口的人行道上。
心里每念到一样物品名称，便会用圆珠笔在笔记本上做好记录。
好记性永远不如烂笔头。
再说了，他罗列出来的购物清单上，所有需要购买的物品都是经过深思熟虑的。
【饼干、牙膏、香皂……】
看了一眼接下来还要采买的东西，合上笔记本，朝着不远处的超市方向走。
他趁着何雨水还没回家这个空档，换了身衣服跑过来镜中世界采购物资。
这次打火机买的最多。
小巧好携带，价值又高。
在委托商店里，半新不旧的美国郎森都得卖到50几万，是何大清一个月的工资。
全新的五星不得卖个100万？
“呔！小子，你干嘛呢？”
何雨柱边走边想着事儿，突然被人从后面猛拍了下肩膀。
吓得他差点把手里的笔记本甩飞出去。
回过头，就看见张老脸对着他阴恻恻的坏笑。
艹！
这不是在潘家园里下棋换钱那个老头吗？
“大爷，人吓人吓死人啊！”
何雨柱脸都红了，捂着胸口喘粗气。
偷偷摸摸干点事儿，竟然还遇到半个“熟人”。
得亏现在身体好，要是互换下年纪，非得躺下来教教他什么叫人心险恶。
“你小子不去上学，在大街上瞎遛达什么？”大爷刚才的恶作剧得逞，笑的有些得意。
“下午没课，我来帮家里买点东西。”何雨柱气还没顺呢，语气生硬的说道：“您今天没去出摊吗？怎么着，又想找我下棋了？”
“下棋就下棋！走着，那天不过是让了你小子一局！”大爷眼睛一亮，上前一步就来拽他：“今天让你见识下大爷真正的厉害！”
“别别！我还有事儿呢，家里等着我买东西送回去，改天吧！”
何雨柱连忙后退，一堆正事没办完，谁有空陪你下棋。
“唉！”大爷先叹了口气，又朝何雨柱比划了下手里的拐棍：“我昨天收摊的时候，不小心闪了老腰，接下来得歇上一段时间咯。”
话说完停了一下，接着又道：“哎~遇上你小子正好，走！跟我回家一趟，去帮我搬点东西。”
“可我确实有事儿，现在真没空。”
何雨柱现在极度讨厌没有边界感的人，而且他很怀疑老头的目的是想骗自已去下棋，直接开口拒绝。
“不下棋，不下棋，就搬两个箱子，很快就好，路不远，前面拐个弯就到。”
“等下搬完了我请你吃顿包子，我跟你说，我家门口那家包子铺，那味道，绝了……”
“唉……行吧！”
碰上这种自来熟老头，何雨柱其实真不想再继续搭理对方。
但转念想起，包里还有准备好要换钱的旧币，又点头答应下来。
以及去找新买家，还不如卖给他。
他在心里默默计算了下何雨水放学回家的时间，想着待会儿再去买东西应该还来得及。
实在不行，剩下的东西明天再过来买。
俩人慢步向前走，大爷一路上都在吹门口那家包子铺的味道。
于是，他主动岔开话题问道：“大爷，上次那种旧币你还收吗？”
“收啊！你家里还有？”
“不是我家的，隔壁邻居见旧币能换钱也翻出来几张，我爸让我带过来问问。”
“哦~那刚才你不早说，东西在你身上吗？待会儿到家拿出来我看看。”
……
好巧不巧。
吴大爷家正住在何雨柱之前往返穿梭的那条小巷子附近。
还是座独门独户的一进三合小院。
俩人在路上已经简单互报了姓名跟家庭住址。
何雨柱扯谎说家在昌平乡下。
至于为什么要报秦淮茹老家的地址？
他表示：总不能说住铜锣鼓巷吧！
“可以啊！吴老爷子，您这座院子可真漂亮。”何雨柱看着院里那棵郁郁葱葱的石榴树，有些眼热，真心羡慕。
他现在就喜欢这种独门独户的院子。
关上大门，坐在小院里喝喝茶晒晒太阳，又或者一边乘凉一边吃饭。
没人打扰。
要多舒坦，有多舒坦。
“也就一般般吧，家里老人传下来的，修修补补凑合着住呗。”
“我人老了就不爱动弹，腰又不好，爬不了楼……”吴大爷嘴上说着便宜话，语气跟姿态处处都在臭显摆。
“真特么不要脸！”何雨柱翻着大白眼，心中暗骂。
真想从石榴树下抓把植物送给他……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