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雨水上学不出意外的迟到了。
不过,此刻有哥哥陪在身边,心里一点也不慌。
路过糕点铺子的时候,哥哥还买了包糖耳朵塞进小书包里,说可以请那些平时对自已最好的同学们吃。
只是,家里的各种夹心饼干依旧不准往外面带。
老师板着脸从教室里走出来,但跟哥哥聊了几句话之后,竟然笑着摸了摸自已的头。
记得老师上一次对自已这么好的时候……还是上一次。
那是去年春节跟着爸爸登门送年货。
今天却是因为哥哥去了食品厂做技术员。
当技术员可真厉害,连贾大妈吵架都不是哥哥的对手!
嗯……大学生就先不做了,以后做个技术员吧!
……
何雨柱离开学校,沿着大街慢慢往家走。
今天这一趟学校之行,非来不可。
何大清走后丫头天天被人欺负,除了有家庭破败的原因,也跟某些老师的放纵和漠视有关。
长此以往,对丫头的心理伤害会很大,会影响她今后的成长。
之前没有正当稳定的工作,就算来了估计也没啥鸟用。
不管是现在还是往后再过60年100年,这个社会永远保持着现实。
你没有价值,就不会得到别人的重视。
所以,在当初谋划新工作的时候,就一直在等着今天。
如果实在还不行的话,只能转学,又或者换个身份再来。
早上在四合院里的所作所为也是故意的。
曾经被生活无情毒打了几十年的宝贵人生经验,时刻提醒着自已。
人只有变得冷漠了,才能远离生活中90%的麻烦。
而像贾张氏这类人,她们通常只做两件事:你成功了,她们嫉妒你;你失败了,她们笑话你。
就算你心怀善良帮她们七分,她们反倒觉得你还欠了她们三分。
所以,保持适当的距离得从现在开始。
……
“吴大爷,看,我又给您带了瓶虎骨酒。”
何雨柱一觉睡到下午两点,换了身衣服来到镜中世界。
由于昨天放了老头鸽子,特意把上次剩下的那瓶虎骨酒拿来当赔礼。
吴大爷靠坐在躺椅上,眯着眼睛不说话,一副很不高兴的模样。
只差把【快哄我】几个字贴脑门上了。
“昨天真是临时有事儿,说来您可能不信,我爸馋了想去抓只鸡……”
“可结果您猜怎么着,他竟然不知不觉被鸡给带沟里去了,摔了个鼻青脸肿,那叫一个惨哟!回家都哭了!”
“噗呲!”吴大爷忍不住笑出声:“你小子这样编排你老子,小心他知道了抽你!”
“那不能够!我爸站这儿,我也是这么说。”
何雨柱对此表示毫无心理负担,因为说的本来就是事实。
白寡妇解放前干的就是这个行当,而何大清最后的结局也是如此。
说错了吗?
“你小子要的东西人家昨天送过来了,说说,你该怎么感谢我?”吴大爷起身,从屋里拿了两个资料袋递给他。
“感谢,实在太感谢了!既感谢您老,也感谢人家,您看,该付多少钱合适?”
何雨柱今天来,主要就为了这件事儿。
昨晚在食品厂,虽然仓库存有乳化剂,但缺少疏松剂。
还好他灵机一动用了小苏打替代,试制才算获得成功。
只是厂里的乳化剂是从上海那边采购的,京城并没有生产厂家。
所以用完之后,接下来生产出来的饼干味道差了很多。
吴大爷指着桌子上的虎骨酒说道:“给钱就算了,用这瓶酒顶了,不过,你现在还得好好做顿饭来谢谢我!”
“做饭,没问题!”
何雨柱立马点头同意,接着伸出手。
资料是资料,做饭是做饭,买菜是买菜,一码归一码。
他觉得,有时候人与人之间得有个度,有了这个度的存在,大家相处才能保持更对等,更自然,关系也能更长久。
“你小子!”
果然,吴大爷很喜欢他的处事方法,笑骂着从兜里掏出200块钱。
问清楚吴大爷能不能吃辣,他才拎着菜篮子出门。
今晚打算好好露一手川菜。
丫头应该想吃酸菜鱼了!
……
宫保鸡丁、麻婆豆腐、酸菜鱼,外加一个凉拌猪耳朵。
标准的三菜一汤,又是一顿朴实无华的晚餐。
吴大爷已经不想点评了,因为每道菜都不比峨眉酒家差。
他吃得满头大汗,放下筷子拿起茶杯猛灌了一口:“你小子有这手艺,不开间酒楼都屈才了。”
“我不喜欢伺候人,平常做给家人和朋友吃就挺好。”何雨柱正低头忙着干饭呢,随口说道。
用酸菜鱼汤泡着米饭,再搭配上麻辣猪耳朵一起往嘴里送……
酸酸辣辣,实在太下饭啦!
不过,他说出去的话也是心里的真实想法。
梦中那辈子伺候人伺候够了,该重新换个活法了。
“还挺有个性嘿,那你说说将来想干嘛?”
“将来?将来当然是好好吃饭,好好锻炼身体,好好活着。”
“……”
难道不是应该说赚大钱,干大事吗?
吴大爷认真想了想,点头道。“你小子有时候还真不像个年轻人,不过挺好,挺透彻的!”
今天买菜没花多少钱,何雨柱发现吴大爷经常会在厨房下面条,便帮他炒了盆肉酱放冰箱里。
他因为明天要正式开始工作了,下次再来的时间不能确定。
所以离开吴大爷家时,俩人只是约好了一有时间就过来吃饭下棋。
……
傻柱去京城食品厂当技术员的事,毫无意外的引爆了附近几条胡同。
不提那些天天扎堆逗闷子、侃大山的聚集地,但凡面熟点的街坊在路上遇见,都会停下来聊两句。
当然了,大家最关注,最好奇的地方,莫过于他十六岁的小孩是怎么当上技术员的?
进厂当个学徒还能理解,一下子变成技术员实在太离谱了。
接下来,何雨水的回家之路可就惨了。
这边刚被某位大爷逮过去盘半天,没走两步又被那边的某位大妈拉着问。
从学校走到四合院,重复的话不知道说了多少遍。
嗓子都快哑了,那些人还不放过她。
可谁让她是个小孩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