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想...你想做什么?”
典韦的眼神中没有丝毫波动:“我想做的很简单,只要你说实话,我就会放你们一马。
若是撒谎,下场你们也看到了。”
一听还有生还的机会,这几个盗匪的眼中顿时燃起了微弱的希望。
“老爷,我们绝对会全都说出来,不敢隐瞒一分一毫。”
典韦点点头,面对其中一个匪盗开始询问:“说说看,你们隶属于哪一方?为什么要袭击我们?”
那盗匪犹豫了一下,但典韦的神情让他不敢再有丝毫迟疑,只见后者猛然抽出身边的短兵,一击之间便斩下了这人头颅。
血雾瞬间喷涌而出,沾满了典韦的身体。
在月下,这一幕更为血腥恐怖。
“你们在想些什么,我还看不出来吗?想骗过我吗?”
其余匪盗眼见此景,心中的敬畏再次加深,典韦刚才看起来的“善意”
在一瞬间消失了无踪。
接下来的审讯如同行云流水,第二、第三个匪徒在典韦无情的审问下,一一坦白,承认不仅是想抢掠财物,更是计划将所有人杀害以获取食物,因天气干旱已经多日未食,攻不下城里富户,路过的穷苦难民也没有东西给他们掠夺。
最后一个囚犯颤抖着声音,几乎是在喊叫般地回应了典韦的最后一个问题:“是真的,我们真的是因为饥饿难耐,才想吃人的!求求大人,饶我一条命啊!”
于是首领便带着我们 **,**。
“多出来的 ** 也可作为储备粮食。”
“通常,我们会先派出侦察人员在主道附近潜伏侦查,寻找目标。
一般选老弱人群下手,他们最容易欺负。”
“特别在黑夜掩护之下发起袭击,除这次外,我们从未失手。”
此言一出,
周围的人都露出了厌恶的表情。
** 简直是泯灭人性。
尽管为了生存,每年都有人为求活命 **,但大多数是在别人死后才有所行动,或是彼此交换孩子食用的情况较多。
而像这些强盗这样明目张胆地进行抢劫 ** 的情况,实在是闻所未闻!
“真是泯灭人性,实在太残忍了!”
老人高平听罢,气得拄着拐杖上前,重重敲击匪徒头部。
当一声响过后,匪徒立即晕厥。
典韦并未阻止,
即使 ** 对方也无所谓,反正还有一个活口。
见到典韦向自已缓步逼近,最后一个匪徒身体止不住地发抖,不断重复说:
“我错了,我确确实实错了。
我保证今后改过自新,一定会做一个好人。”
典韦冷笑一声,俯身问道:
“我说的话,不变,只要你的表现够好,可以考虑给你们一个活下去的机会。”
匪徒连忙表示同意:
“我一定知无不言,言无不尽。”
“至今为止,你们总共劫杀了多少人?”
典韦追问。
匪徒吞吞吐吐:“…五百多名!”
嘶!
现场所有听者无不倒吸一口气。
五百多名鲜活的生命!这不是指五百多只鸡,实在是可怕到了极点!
他们的行为彻底背弃了人性的基本底线。
典韦怒火中烧,目光锐利,追问道:“你们团伙有多少人?头目是谁?详尽回答我的问题!”
匪徒连连颔首称是:“我们的队伍中有两位头目,总人数超过百名,还有五十余匹战马。”
“是你们的侦察员先发现了各位,发现多数为妇孺,认为容易得手,
所以大首领亲率半数部下及全数马匹,在夜间对你们发起了偷袭。
另一首领带余下部分人留守山林中的营垒。”
说到这,他望向高氏族人,见高家人显然已明白自已是这批悍匪袭击的目标,
如果当时没遇见典韦,并且没有那顿干粮饼……
估计大家已经全部成为了荒土之下的枯骨了吧。
哦,不对,
依这群悍匪残暴的程度,连骨渣都不会留下,而是成了他们的口腹之物。
“典韦义士,感谢的话语就不必多说了,将来只要有需要,我们高家人必定肝脑涂地、效忠左右。”
面对此言,典韦挥挥手回应道:
“无足挂齿,见义勇为乃侠士本分,更何况面对的是如此丧心病狂的歹徒。”
接着,典韦又追问这名匪徒:“那几十匹好马你们是从哪得来的?”
这些匪徒骑乘的可是难得一见的河曲好马,任何一匹都足以交换到数十亩上好的耕地。
一群山中匪盗如何会有这样的财富?
再从他们早前的表现来看,这些人学骑的时间肯定也不久,技艺显得非常生疏。
这名最后的俘虏急着解释道:
“那些马都是我们山中第二首领通过游说所得。”
游说得来?
在场的众人个个面露狐疑。
高平上前对典韦道:
“壮士典韦,可否允许老朽多问几句?”
典韦颔首答道:
“可以,请问吧。”
高平拄着手杖缓慢地弯下腰,提问说:
“你说你们有两个老大,能告诉我他们的名号吗?”
那强盗答道:
“大当家的名字叫做王跃,至于二当家的姓名,我们也一无所知。”
他看到典韦眉头紧皱,目光似炬,赶忙辩解道:
“我们真的不知晓他的真实名姓,平时直呼其二当家就是了。”
接着,高平又问:
“那你记得二当家的样子吗?”
那匪徒点了下头:
“记得很清楚。
二当家身材伟岸,体格强健,然而平日里常披长袍,戴礼帽,颇有一种文人的气质,年纪约莫三十到四十年纪。”
高平的眉头更紧了些,随即再次询问:“除了这些,还有别的印象吗?”
匪徒快速地回想着,说:
“大当家见了二当家都会非常敬重。”
“而且有时他会称呼二当家为‘先生’。”
“另外,二当家常常离山外出,一段时间后才返回。”
“对了,他还有一头好看的胡子,给人的印象非常深刻。”
听罢,高平沉思。
一个身材壮硕,三十来岁,兼具武人与学者风采,又有俊美容颜之人,倘若真有何等名望,他定不会毫无耳闻。
但在他的记忆中,并无此人。
显而易见,
这个人应当并不著名。
毕竟,
何方圣明会去干这种**作乱的事?于是,典韦走上前问道:
“族长老高,问出什么眉目了吗?”
高平摇头回应:
“还没有,但从他的话语中判断,那个二当家可能是某大家族的成员或是落寞世家的后代。”
“只不过,这种人品低劣之人,如何能提出用**替代粮食之事?”
典韦也不明白,
即便是出身农民之家,他也绝不会做**此类事。
之后,他弯下腰身,冷冷盯住那匪盗:
“看起来你已经无甚用途了。”
那匪盗一阵愕然,连忙说:
“有的有的,大人,您的询问似乎是为了寻找**?”
“我可以引导您一行前往。”
“我们的寨子并不小,如果您们自行进去,或许会走失方向。”
强烈的生存欲望激发了他的智力。
“好吧,姑且相信你这一次。”
典韦凝视着他,轻声在匪盗耳畔警告:“若被我发现你在骗我,必令你身受万般刑罚,以小 ** 分片削尽你身上的血肉。”
此言一出,匪盗差点吓得昏倒过去。
心知肚明,
这位 ** 不眨眼的大侠,
既敢于言,必然也勇于行。
紧接着,典韦转向那位先前被高平击昏的匪徒。
“现在,你也失去了价值。”
唰的一声,
枪影闪过,头颅落地。
尽管做了许多大恶的人,典韦觉得这已经算是仁慈,
因为直接断头让其即刻魂消魄散,免遭痛苦。
对于这些罄竹难书的贼匪,
即便施以凌迟酷刑也绝不为过。
第七章
第四位强盗的鲜血仿佛喷泉一般从颈部迸射而出,高度达到了三米以上。
有的甚至溅洒在最后那位强盗的身上。
他伸手擦拭了脸上的血液,心中充满了恐惧。
“我们的行动失败了,那些看起来弱不禁风的老少和妇女之中隐藏着几个真正的狠角色。”
“他们战斗力非常强大,我们完全不是对手。”
“连头目都被解决了。”
话语落地时,二首领瞪大了眼睛,脸上充满了惊愕与不解:“什么?王跃——头目竟真的陨落了?”
对方点头回答:
“确实如此,我们都是亲眼所证。”
(得王好)“战斗过后形势明显不利于我们,连续失去了数位同伴及战马。”
“见情势不妙,大首领果断命令撤离,而撤离也非常顺利。”
“未曾料想,即使我们已经逃出了很远的距离,大首领还是在一次突发的袭击中倒在了暗器之下。”
说罢,这群盗贼均呼吸急促,神情之间满是对过往一幕幕回忆的惊慌。
实际上,这里边还有一个被他们刻意遮掩的事实。
即大首领中箭之际虽倒下,却没有立刻断气。
但他们所有人都已被彻底吓得魂飞魄散,生怕自已也成为飞镖下的冤魂,
故此没有一个人回身施救,而是径直离开现场,继续向前奔跑。
而最终,
他们的首领因为失去过多的血,在他们身后慢慢停止了呼吸。
得知这一切,坐在上方的二首领眉毛微微挑动。
稍后,他很快调整好心情,安慰眼前这批满脸沮丧的部下:
“头目的去世让我们所有人都感到悲痛,但这并不全是你们的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