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已深,四合院里静悄悄的,只有几盏昏黄的煤油灯还在散发着微弱的光芒。大多数人都已进入梦乡,但有几个人却还醒着,他们怀着不同的心思,在黑暗中悄然行动。
许大茂和傻柱一前一后,鬼鬼祟祟地摸到了柴房门口。他们刻意放轻了脚步,生怕惊动了院里的其他人。
“我说傻柱,你确定这招管用?”许大茂压低了声音,语气中带着一丝不安,“这要是被人发现了,咱们可就吃不了兜着走了。”
“放心吧,许大茂,我办事你还不放心?”傻柱拍了拍胸脯,一脸自信地说道,“这招叫作‘捉贼拿赃’,只要咱们在他屋里放点‘证据’,到时候就算他有一百张嘴也说不清楚!”
“证据?什么证据?”许大茂好奇地问道。
傻柱神秘地笑了笑,从怀里掏出一个布包,打开一看,里面竟然是一些旧衣服和一些零碎的小物件。
“你从哪儿弄来的这些东西?”许大茂惊讶地问道。
“嘿嘿,这你就别管了,”傻柱得意地扬了扬眉毛,“反正都是些不值钱的东西,丢了也没人会注意。”
说着,两人蹑手蹑脚地推开了柴房的门,闪身进了屋。
这一切都被躲在暗处的阎解放看得清清楚楚。他本来是想出来上厕所的,没想到却撞见了这一幕。他虽然平时有些胆小怕事,但也知道许大茂和傻柱不是什么好人,他们大半夜的跑到陈实的房间里肯定没好事。
阎解放犹豫了片刻,最终还是没有勇气站出来阻止他们。他心里暗暗想着,要不要把这件事告诉父亲?可是,如果父亲知道了他却袖手旁观,会不会怪他?
正当阎解放犹豫不决的时候,许大茂和傻柱已经从柴房里走了出来。他们脸上都带着一丝得意的笑容,显然对自已的“杰作”非常满意。
“好了,咱们走!”傻柱拍了拍手,低声说道,“明天一早有好戏看了!”
说完,两人便勾肩搭背地离开了,消失在夜色中。
阎解放看着他们远去的背影,心里五味杂陈。他很想现在就冲到陈实的房间里,把一切都告诉他,但最终还是忍住了。他不知道这样做是对是错,他只知道自已现在很害怕,害怕被牵连进去,害怕承担后果。
而此时,在柴房里,陈实正躺在床上辗转反侧,难以入眠。他总感觉有什么地方不对劲,心里隐隐有一种不安的感觉。
他猛地坐起身,环顾四周,借着微弱的月光,他看到房间里似乎多了些东西。他起身走到那些东西旁边,借着月光仔细一看,顿时脸色大变……
陈实只觉得一股寒意从脚底直冲头顶。那些“多出来”的东西不是别的,正是傻柱带来的旧衣服和零碎物件!他立刻明白,这是有人要陷害他!
陈实虽然来到这个世界不久,但他并不傻。他知道在这个年代,被人诬陷成“特务”是多么可怕的事情。他强迫自已冷静下来,仔细回想最近发生的事情,试图找出是谁要害他。
许大茂!傻柱!陈实几乎立刻锁定了这两个嫌疑人。他们一直对他心怀不满,而且刚才阎解放也看到了他们鬼鬼祟祟地进了柴房。
“不能坐以待毙!”陈实握紧拳头,他知道自已必须做点什么。他开始在房间里翻找,希望能找到一些可以用来防身的东西。然而,柴房里除了柴火,几乎没有任何工具。最后,他在角落里找到了一根手臂粗细的木棍。
“聊胜于无吧。”陈实掂量了一下木棍,心里稍微踏实了一些。他把木棍藏在床边,然后强迫自已躺下,闭上眼睛,但他丝毫没有睡意,只是静静地等待着黎明的到来,等待着命运的审判。
第二天清晨,天刚蒙蒙亮,一阵急促的敲门声打破了四合院的宁静。
“陈实!陈实!开门!”门外传来一个严肃的声音。
陈实心头一紧,他知道该来的还是来了。他深吸一口气,打开了房门。
门外站着两名身穿制服的派出所民警,他们身后还跟着一脸兴奋的许大茂和傻柱,以及一群看热闹的邻居。
“你就是陈实?”其中一名民警问道。
“我是。”陈实平静地回答。
“我们接到群众举报,说你私藏可疑物品,涉嫌从事特务活动,请你跟我们走一趟,接受调查!”民警说着,向陈实出示了工作证。
陈实还没来得及开口,许大茂就迫不及待地跳了出来,指着陈实大声说道:“警察同志,就是他!我亲眼看见他鬼鬼祟祟地把这些东西藏在房间里!”
傻柱也跟着附和道:“没错!我也看见了!这些东西一看就不是什么好东西,说不定是用来发报的!”
说着,两人就把昨晚准备好的“证据”一股脑地倒在了地上。
民警看着地上的旧衣服和零碎物件,眉头微微皱了起来。他们拿起几件物品仔细检查,发现这些东西虽然破旧,但并不像是用来从事特务活动的工具。
“这些都是你的东西?”其中一名民警转头看向陈实,眼神中带着一丝怀疑。
“不是!”陈实毫不犹豫地回答,“这些东西是……”
陈实的话还没说完,就被许大茂尖酸刻薄的声音打断了:“你还想抵赖?警察同志,你们可别被他骗了!他可是个外来户,来历不明,谁知道他接近咱们院里有什么目的?”
傻柱也在一旁添油加醋地说道:“就是!我看他平时就不像个好人,整天神神秘秘的,肯定有问题!”
陈实看着眼前这群颠倒黑白、落井下石的人,心中怒火中烧,但他知道现在不是发火的时候。他必须冷静下来,理清思路,找到证据证明自已的清白。
“警察同志,我……”陈实深吸一口气,正要开口解释,却被其中一名民警打断了。
“你先别说话,”民警看了一眼陈实,然后转头对许大茂和傻柱说道,“你们说这些都是你们亲眼看到的?确定没有撒谎?”
“当然没有!”许大茂和傻柱异口同声地回答,他们对视了一眼,脸上都露出了得意的笑容,仿佛已经看到陈实被抓走的场景。
民警没有理会他们的表演,而是再次转向陈实,语气严肃地说道:“陈实,你还有什么要说的?”
陈实看着眼前这位面容严肃的民警,他知道自已现在说什么都不重要了,因为他已经落入了许大茂和傻柱精心设计的陷阱里,而那些所谓的“证据”就像一座大山一样,压得他喘不过气来。
“我……”陈实张了张嘴,却发现自已什么也说不出来,因为他知道,接下来等待他的,将会是一场更加严酷的审问……
“这些东西,你是从哪里弄来的?”民警目光锐利地盯着陈实,语气中带着一丝审问的意味。
陈实深吸一口气,努力让自已保持冷静,他一五一十地将自已如何从旧货市场淘来这些东西,又如何将它们带回来的经过详细地讲述了一遍。
然而,他的解释并没有打消民警的疑虑,反而让对方更加怀疑。
“你说这些东西都是你从旧货市场买的,那你能说得出是从哪个摊位买的,长什么样子吗?还有,你买这些东西做什么?”民警步步紧逼地问道。
陈实顿时语塞,他总不能说自已是穿越来的,根本不知道那个旧货市场在哪儿吧?
看到陈实答不上来,许大茂和傻柱脸上露出了得意的笑容,仿佛已经看到陈实被民警带走的场景。
“警察同志,我看他就是心虚了,编不出理由了吧!”许大茂指着陈实,得意洋洋地说道。
“我看也是,他肯定有问题!”傻柱也跟着附和道。
就在这时,人群中走出一位老者,正是三大爷阎埠贵。
“警察同志,这里面可能有什么误会。”阎埠贵走到民警面前,慢条斯理地说道,“陈实这孩子虽然来我们院里时间不长,但我看得出来,他不是那种坏人。”
阎埠贵接着向民警讲述了陈实平时在院里的表现,比如帮助邻居修缮房屋、照顾聋老太太等等,试图证明陈实的人品。
然而,民警听完阎埠贵的讲述后,只是淡淡地说道:“这些都是你们的一面之词,我们还需要进一步调查。”
许大茂和傻柱看到民警没有立刻把陈实抓走,心里有些不甘心。
“警察同志,你们可不能被他给骗了!”许大茂眼珠一转,凑到民警耳边,低声说道,“我听说……”
许大茂的声音压得很低,只有他和民警能听到,但从他那阴险的表情中可以看出,他又在打什么坏主意。
傻柱也凑了过来,对着民警一阵嘀咕,还不时地点头哈腰,一副讨好的样子。
民警听完许大茂和傻柱的话后,脸色变得更加严肃起来。
陈实看着眼前这一幕,心中涌起一股不祥的预感,他知道,许大茂和傻柱肯定又在背后搞鬼,而且这次的麻烦恐怕比之前更大。
他必须想办法自救,否则后果不堪设想。
突然,陈实的脑海中闪过一个念头……
“警察同志,我要求和聋老太太单独谈谈。”陈实看着民警,一字一句地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