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
他觉得自己可以耍点小心机,比如说——
他感觉自己的手机振动了一下,打断了他的所思所想掏出来一看是乌丸肆行给他发的信息。
[降谷君,我哥他喝什么酒都三杯倒,你看着他点。在他恢复记忆前别让他喝酒超过三杯包括三杯!——乌丸肆行(宇宙第一大帅哥)]
回复完知道了,他看了眼时间晚上九点了。
看来今天没人为他放热水将一切准备好了。
降谷零意识到自己想了什么后捂脸无奈地笑。
被照顾的确不错,但人家只是来他这养病的怎么反成他被当成需要照顾的,还养成习惯了。
这不行,他得改掉这个习惯,也要纠正对方的照顾别人的行为。
乌丸千辞条件也不差,再加上这种将其他人当作宠物照顾的心理和他那对情爱一窍不通的状态。
估摸不知道他情况的人都会以为对方对自己有别的情愫吧。
“降谷先生,您还没休息啊。”
千辞轻手轻脚的打开门看到就裹了两条毛巾的降谷零从浴室出来。
“记得吹头发,不然会第二天头痛。”
“我没你想的那么脆弱。”降谷零这么说。
“嗯,那最好不过了。”千辞颔首,“那么我就先回房间了,哈罗。今天没空给你加餐了。”
哈罗摇着尾巴的尾下垂了,“汪呜”
“哈罗,你己经长胖了三斤了,不能再吃下去了。”
降谷零训斥着可怜兮兮扒拉千辞试图卖萌讨吃的“还有乌丸你…”
“胖了三斤了吗,小哈罗?”千辞颠了颠哈罗,转头看向敬语都不说了的被他打断话的人。
“抱歉,降谷先生。一不留神投喂它太多了,这孩子太贪吃了,我之后会多带它出门,少喂吃的给它。”
降谷零无话可说了,对方己经态度好的出其还给出了补救方式。自己只能看对方会不会执行了。
“你的身上有酒味,出去喝酒了?”
在千辞放下哈罗和哈罗说了两句安慰话后拍了拍它狗头经过他身边。
降谷零拉住对方的手,却发现手上有黏糊的东西,松手一看是血。
“你在用酒味掩盖血腥味?!”
千辞吃痛般的摸上自己刚被降谷零拉的手,本就是冷白皮的他脸又白上了几分。
“降谷先生,不用担心,我自己会处理好。”
“医疗药我去给你拿。”
“不用了,降谷先生,我房间有。”
千辞摇了摇头将受伤的手捂着,头也不回的进了自己房间关上了门。
降谷零他不放心的还是打算去去看看。万一对方是诓他有医疗箱的呢?
他虽不明白对方为什么要诓他,但他转头去拿了医疗箱才去敲门。
“降谷先生,我马上来。”
透过门显得千辞的声音闷闷的,降谷零他驻足了会就看到了千辞,看到对方只穿了条短裤。
身上大大小小新新旧旧的疤痕,长出的新肉在他身上有着明显的色差。
此时配上对方的脸有着反差感,像带刺的玫瑰花危险又迷人。
“降谷先生,是被我身上的伤吓到了吗?”千辞并不知道对方在想什么。
“我去穿上衣服。”
“没有的事。”
降谷零庆幸自己的肤色和头发长度,他本来是要去理发的还好没去。
他能感受到他的耳朵烫的厉害和心跳频率的不正常。
“自己包扎很费劲吧,我来帮你可以吗?”
降谷零意图让自己的声音和语气正常些。
“不用了,真的。”
千辞依旧眉眼带笑“虽然我不记得我其他的,比如你是什么情况。但我想以前我没自己少处理过,我的身体还记得这些。”
对方总是这样大大方方毫不吝啬的将善意带给别人,轮到自己时就不接受了。
就连做饭洗衣这种事他住这他也全包了,完全没有病人该有的自觉。
“你弟弟让我照顾好你,而不是你来照顾我。”降谷零搬出乌丸肆行。
“是拿了钱所以降谷先生什么也不干,感到良心不安吗?”
千辞却是理解出了另一个意思。
“没关系的,降谷先生。照顾你让我很高兴,不用良心不安。光是听到降谷先生的声音就让我感到心安,就像在很久之前就和降谷先生认识了一样。”
降谷零感觉整个人都在发烫,他明知道眼前的人没有那种心思,却不可遏制的从头红到了脖子。
打首球对于傲娇系的人太过分了。
“你要是想让我安心就别让我站这。”
降谷零压下心里的悸动强势的挤进对方房间里,进去了才发现对方房内和刚搬来没什么区别,顶多多了个行李箱打开着放着,床柜边还有着伤药。
千辞似乎是不理解对方为什么要那么强势眨了好几下眼才往里走去温吞开口。
“我没将血弄床单上,药也没有,放心好了,降谷先生。”
“喊我‘降谷’就好。”
降谷零烦躁地拿出药来都己经居住了半个月了,还喊那么疏离。
“你绷带掺血了,我重新给你还一个吧。”
“我恢复的很快,不用…额。”千辞想再挽救一下自己不用帮忙就见对方己经强制上手了,“降谷先…降谷,你抓疼我了。”
降谷零不说话也不抬头看他。
首觉告诉他对方貌似惯会用他那有欺骗性的脸和声音装可怜博取他人的同情。
“你的伤…”
降谷零看着那伤口正在缓慢地结疤掉疤长出新肉拿着碘伏的手怔住。
千辞自暴自弃的长叹了口气,“我真的没有事啊,降谷。”
“那来说说你是因为什么原因受伤的。这样我在向你弟弟汇报你的情况时也好说明。”
两人穿好衣服后再次面对面坐饭桌前。
“降谷警官,你应该知道为什么。”
千辞没首说拿了遥控器调到新闻台。
降谷零不明所以的看向新闻,看到了自己的脸——
“是的,我们遇到了位不知道任何信息、做好事不留名的好心人。我们希望那位凭这条新闻转播来认领一下…我们警察厅会报销所有医疗费用和奖励十万日元……”
降谷零记起了今早白天意外发生的银行抢劫案,几乎没怎么费力就解决了。
无他,有位将自己裹的好好的分不清男女,凭身高也分辨不出来,长得不高也不低,对方还会伪声,身手极好。
在对方被他们发现时对方正在绑劫匪,发现他们后第一时间就是逃跑。
中途还救了一个差点被水泥钢筋砸中的小孩。
伤估计就是那时候有的。
“我死不了的,降谷。”
千辞看到对方表情进入回忆的状态,柔声安抚对方,“不用担心,也请为我保密。”
“你为什么要裹住自己还逃跑?”
降谷零心里有点不满,对方总把自己放在上位者包容所有人不在乎自己的态度,偏偏他还没有立场去评判对方。
到底是什么经历塑造了这样的财阀集团的董事长?
还有在对方说出“他死不了的”他有种似曾相识的感觉。
就如他端了黑衣组织和当时还在米国的乌丸肆行等人一起负责动物组织庆功宴上。
第一回见到那端着酒杯笑眯眯的说话看似轻柔但周身气质却有着不容置疑掌权者的气势,对方当时还向他敬了酒。
“你就是降谷长官吧?感谢你为我弟弟操心了,我会和那几位总监美言你几句的。”
那时他礼貌的回应了,私底下则在想对方和他真的是第一回见面吗?
“我不想让我弟弟做的一切白费。”千辞开口打破了对方的回忆。
“目前鲜少有人知道乌丸集团董事长出事了,只以为是我去国外分部去谈生意了。我这张脸太有标志性了,今天出门只简单的易容了下,我怕被有心人发现。”
“你就不怕我告诉我的同事们找到好心人了?”
降谷零想从对方将笑脸当面具的脸上看出别的表情。
可千辞没有,他像是永远那么从容不迫“降谷,这个假设不成立。你告诉了他们,如果他们嘴不严,就会出现一传十十传百的现象。”
“…到那时霓虹会出现财政经济等问题,你没必要给自己添麻烦。”
他说的没错,降谷零没必要给他自己添麻烦。
财政经济出问题看似和警察无关,其实警察和这些财阀特别是那些总监们多少是有交流联系的。
更不用说还有个乌丸肆行在警察厅里仗着自己的功绩和背景改了多少革,动了那群人多少蛋糕。
如果乌丸集团出了问题说不准落井下石的还不少。
“我去打个电话。”
降谷零想起自己有收集对方的DNA,毕竟听那被救的小孩说救他的人貌似受了很严重的伤。
他怕对方出事没钱等等才自作主张的收集了他的DNA,让人去查的同时还让人注意医院。
千辞点头默许了对方的行为,就回了房间拿另一套换洗衣进了浴室。
降谷零打完电话听到的就是水声。
他还有疑问设问,比如对方为什么白天不回来,那样不更好瞒过他吗。
不对,他伤恢复的那么快,刚才的伤不是白天受的。
降谷零想通了这点转身进了厨房拿了水果和水果刀,人在吃饭时是最轻松的,也最好套话。
“不用了,我刷过牙了。”
降谷零没想到自己败在了刷牙上。
“我可以陪你吃。”
千辞将自己的长发用头巾裹好道。
降谷零安慰自己至少人还坐这,按计划先聊几句再引进主题。
“千辞,我这么喊你没关系吧?”
“没关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