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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9章 弟子愿永远伺候师尊

次日,小二一大早就帮云恪风买了几身少年身量的衣裳。

云恪风换了衣服,端着早饭去了李烟萝房中。

李烟萝脸色有些白,冬日落水救他,让她本就不好的身体雪上加霜。

云恪风眼中闪过复杂情绪,他盛了一碗青菜粥,又在粥上放了些清爽小菜,像昨天一样喂给她吃。

李烟萝也享受了。

于是趁热打铁再商量,“姐姐,在你病好前我一首照顾你好不好?”

李烟萝想摇头,但她没骨气。

她想点头,可她病好后必定会卸磨杀驴。

那时候多愧疚啊,不如不让他照顾。

云恪风静静地等她回答,也不着急。

如此过了两天,李烟萝实在忍不住了,要跟云恪风摊牌。

谁知,她刚走到云恪风房门前,发现门没关。

“恪风,我不是跟你说过,出来进去关好房门吗?这里人多眼杂……”

房内一片狼藉,云恪风倒在地上,脸色苍白,额头上满是冷汗。

他眉头蹙着,额角和脖子上的青筋暴起。

细听之下,竟有种骨骼爆裂的碎响从他体内发出。

李烟萝记得她再次碰到恪风时,他除了身上被打的青紫,也有些这种症状。

她狐疑地凑近恪风,伸手将他扶起来,让他离着地上的碎瓷片远一些。

谁知,她刚碰到恪风的身体,对方紧绷僵硬的状态突然就变得缓和。

少年脸上痛苦之色渐渐平静,窝在她怀里,人也清醒了,“姐姐?”

李烟萝还没回答,只见恪风的胸口衣衫处挤出一个熟悉的东西——

一个珍珠大小的灵气珠!

李烟萝,“……”

云恪风竟稀里糊涂到了炼气期!

怪不得他会时不时痛苦难耐。

南陆对修士的结界被修补好,只要修士入内,结界就会侵害他们的灵府,令修士爆体而亡。

云恪风到了炼气期,但没有继续修炼,灵府里神识微弱,结界没能杀了他,只折磨他日日痛苦。

李烟萝握着那珍珠大小的灵气珠沉思,将云恪风扶到床榻边坐下。

“姐姐,那是什么?”

云恪风见李烟萝吸走了让他痛苦的东西,越发讶异。

李烟萝将手合握,她来到云恪风跟前蹲下,与他西目相对。

她说,“恪风,你愿不愿意做姐姐的徒弟?”

云恪风眼睫微颤,“徒弟?”

李烟萝点头,“师父会带你学习这世界上最厉害的功法,保你长生,保你平安,你只需好好听师父的话。你若同意,我们日后就永永远远一起活。谁也不会再孤单。”

云恪风激动的眼眶发红,马上点头应下。

“师尊多次救弟子性命,弟子愿意永远伺候师尊,不让任何人玷辱师尊。”

李烟萝摸摸他冰凉的小脸,畅快一笑,“嗯。”

云恪风永远会后悔那一天。

早知道,他就不该做师尊的徒弟。

但师尊也说了,他们会永永远远一起活,谁也别想孤单。

*

李烟萝没见过别人收徒弟,经验匮乏。

于是,她就按照人间收弟子的规矩,恪风说什么,就是什么。

恪风说改姓,记得青峰山掌门陆道人收徒弟确实会让徒弟改姓,她于是也同意了。

云恪风于是便成——李恪风。

李烟萝等李恪风焚香沐浴给她磕完头,又送她生辰八字——好让她在日后以生辰八字克制他不听话,之后才说起灵蛇宫的往事。

她跟李恪风说起自己的厄运体魄,说起灵蛇宫被灭族,刻意隐去了同陆青玄的过往。

李恪风听完,久久没有开口,再看向她时,眼神更乖。

“我与师尊同病相怜,天意要我们相遇。”

李烟萝点点头,“这倒是没错,但你叫我师父就好,叫什么师尊啊,怪别扭的。”

她是亡国公主,他是亡国太子,家都没了,谁又比谁更尊贵啊。

李恪风却不这样想,他满脸恭敬,“师尊乃是真灵大陆灵蛇宫的三公主,岂非人间‘师父’二字随便叫的。弟子情愿叫师尊,永远以师尊为尊。”

李烟萝险些又被这人小鬼大的臭小子绕糊涂,只好应下。

“至于你看到的双生莲,师父暂时没有眉目。因修道者的神识是没有形状的,或许你小时候有过什么机缘,但忘了。没关系,日后总会找到答案。”

“弟子全凭师尊做主。”

*

收了徒弟,南陆都城对他们来说又成为了保命的地方。

因为——

李烟萝可以在这里躲避仇家。

李恪风也能在师尊给的易容符咒下在都城顺利行走。

且李恪风突然产生的天赋能力,又可以为李烟萝提供养伤的灵气珠,虽然很小一颗颗,不过管用。

可以达成诡异的循环。

为今之计又重新回到了养伤,找满月的原路。

李烟萝和李恪风买下了都城里一处偏僻两进院落,一师一徒在此隐居。

她吃了太岁丸,精神便更好些,每日疼痛稍减,便能教李恪风一些东西。

从乾坤袋讲起,讲到修士修炼的等级,再讲到剑修、符修……

李烟萝从乾坤袋里翻出从灵蛇宫带来的各种宝贝功法。

“想学什么,应有尽有。不过在这里,你是无法冲破神识结界的限制,所以,最近两年,师父只能让你杂学。每样都了解一点找出最喜欢的,等咱们离开这,找到一处灵气充足的地方,便能毫无顾忌地开始修行了。”

李恪风眼瞅着摞起来比他还高的功法,知道李烟萝没有藏私,看向她的眼神便更加柔和。

李烟萝瞧徒弟挑挑拣拣,便安慰。

“不知道学什么没关系,左右也有好几年。”

李恪风点点头,抽出其中一本。

“这个勉强看得懂,我先学这个。”

李烟萝躺在藤椅上,闻言睁开一只眼睛,发现他拿了本剑修的功法,心下一动。

她也想学剑修,可这体质,学御剑,不知耗费多少灵气珠和符纸,简首太浪费。

在匮乏贫穷的现在,不能想。

于是闭上眼睛,老老实实地龟速休养。

耳旁却传来少年清脆乖巧的声音,“师尊你喜欢什么?我也想学。”

李烟萝察觉有人替她盖上一件大氅御寒,睁开眼睛,见恪风蹲在她膝边,一双眸子晶亮,微微歪头仰望着她。

像可爱的小狗。

她心中一动便伸手,捏捏李恪风的小脸,小孩子皮肤细腻,摸上去果然很嫩滑。

她将视线落在那些功法上,错过了李恪风被她触摸时错愕茫然的眼神。

“我学符修,只需要熟记如何画符,如何念法咒,再就是需要灵气珠。一些阵法什么的,师父也比较好奇,所以基本上都学学。”

李恪风生在冷情的皇室,并不像李烟萝在妖族灵蛇宫受兄弟姐妹和父母宠爱。

他记事起就住在皇子所,宫人们不敢对他有这种逾越的亲近举动。

桑皇后又忙着在后宫争宠,待他更像客人。

皇子公主们被规训着,互相之间因母亲身份拉帮结伙。

倒是有一堆人喜欢粘着他,但太明显的虚情假意。

至于父皇云子攸,李恪风觉醒人皇之气时才五岁。那年祥瑞仙鹤百只列队,一齐飞向他的寝室之外。从那天开始,云子攸看他的眼神恭敬中带着恐惧,恐惧中带着憎恨,更没有父子情分。

只有李烟萝。

当小宫女时敢跟他叫板,当回李烟萝时,又对他很是关照。

现在又……

李恪风控制自己脸上的表情,讨好一样的道:“师尊喜欢的,我要学的更好才是。”

李烟萝摸摸他的头顶,夸奖,“你乖。”

她精神不济,说完就睡着了。

冬日的阳光淡淡,她躺在藤椅上,身上盖着厚厚的毛茸茸的大氅。

李恪风站在那挡住日光,望着她平静的眉眼,下意识地摸了摸方才被她摸过的侧脸。

李烟萝也不知做了什么梦,眉头皱的很紧,口中念念有词,语气不安。

李恪风凑在她唇边,听她喊,好像是一个人的名字。

他皱眉,又靠近了听,这次听清楚了。

他的师尊万分惋惜地喊了一句——金丹。

结合对方炼不出金丹的体质,他们还真是命途多舛的师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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