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晨的霜雾还未散尽,阿拜多斯的超大绿洲里己是一片繁忙景象,在老师不在的那段时间里,梦前辈她们又种了不少品种的树装饰,幸运的是都活下来了。
老师挽起袖口,手持水壶为刚移植的雪松浇水。
雾气在他的镜片上凝结成细小的水珠,却掩不住眼中温暖的笑意。
在他身旁,学生们正三三两两地忙碌着——
“这些可都是老师带着我们种的哦!”梦抱着一大捆防寒布蹦蹦跳跳,发梢沾满了晶莹的露水,“要知道以前这里连一棵草都没有呢!”
野宫细心地为每棵树干缠上草绳,闻言抬头笑道:“那时候真的忙了好久,流沙总是把树苗埋住...”她突然压低声音。
“然后老师就像天神下凡一样!”手指模仿闪电划下的动作,“唰地解决了所有问题!”
正在给冬青灌木培土的亚津子动作顿了顿,水壶中洒出的水流在阳光下折射出彩虹,就像她此刻纷乱的心绪——那个阴天,那道劈开阿里乌斯黑暗的光,那个让她安心的声音...
“星野前辈,我这样缠对不对?”日和怯生生的询问打断了她的思绪。
“啊?哦…对的对的!”星野慌忙松开手里缠得过紧的麻绳,耳尖可疑地泛红——她刚才正偷听着关于老师的谈话出神。
最外围的防护林带旁,美咲独自站在一棵白桦前。
她穿着老师送的那件深灰毛衣,指尖轻轻划过树皮上的纹路:“…无聊的集体活动。”但毛衣领口残留的淡淡红茶香,却让她多停留了片刻。
“大家辛苦了。”
老师的声音突然从身后传来,惊得美咲猛地收回手。
他手里拿着几杯冒着热气的可可,杯口漂浮着小小的棉花糖云朵。
“喝点热的再继续?”
当温暖的杯子递到掌心时,美咲注意到老师的手上有有些细小的划痕——是昨天教她们编织时留下的吗?这个念头让她握杯子的手微微收紧。
“老师!快来看!”梦在远处拼命招手,“我们种的那棵橄榄树结果子了!”
众人闻声聚拢,在冬季结果本是违背常理的事,但那棵稚嫩的橄榄枝头,确实挂着几颗青涩的果实。
野宫惊喜地轻触果实时,一片雪花恰好落在她的指尖。
“下雪了!”日和仰起脸,任由冰凉的雪花落在鼻尖。
雪粒开始飘落,为绿洲披上薄纱。
老师抬头望向不再荒芜的沙丘,那里己有成排的树苗在雪中挺立。
亚津子偷偷望向他被雪染白的发丝,突然摸向那朵永不凋零的紫罗兰。
星野装作不经意地站到老师左侧,正好挡住风口;野宫哼着歌为每棵树系上红丝带;梦在雪地里晃悠悠,兔耳朵帽子随着动作欢快摇摆。
日和小心翼翼地把自己的围巾解下来缠在一棵小树上;美咲默默摘下自己的手套,给一棵纤细的树苗戴上。
老师望着这一幕,呵出的白气在空中舒展成微笑的形状。
他伸手接住一片雪花,看着它在掌心化作水珠——
就像那些曾荒芜的心田,终被浇灌出勃勃生机。
老师手心的雪花刚刚融化,远处就传来了嘈杂的争执声。
“怎么回事儿啊?”一个带着不耐烦的英气女声传来,“阿拜多斯不是沙漠吗?怎么这么多树?都快迷路了…”
“不要抱怨!”另一个冷静的声音回应道,“连老师的事情都不知道,你平时都在干些什么?”
“要你讲?!我不知道?!”第一个声音立刻回击,“我只是没想到能长这么快!而且要不是为了摧毁雷帝的遗产,我才不想跟你合作跑到这儿来呢!”
随着脚步声接近,两个穿着格黑娜学院制服的少女出现在树林边缘。
日和一下子躲到老师身后,怯生生地探出头:“那个…个子小的人看起来好可怕…那个高个子看起来好呆…”
星野己经条件反射地举起了荷鲁斯之眼:“格黑娜的人怎么跑阿拜多斯来了?”
“哈喽~”
老师的声音突然打破了紧张的气氛,他朝两位来客友好地挥了挥手。
日奈猛地停住脚步,瞳孔微微放大——阳光透过树叶的缝隙洒在那个男人身上,制服纤尘不染,目光温和深邃。
她一眼认出,老师还是很好认的,基沃托斯唯一男性人类。
“您…您就是夏莱的老师吗?”一向雷厉风行的风纪委员突然结巴起来,手指不自觉地整理着本就一丝不苟的衣领。
“你好啊,格黑娜的风纪委员同学~”老师的笑容仿佛带着温度,连周围的雪花都融化了几分。
“啊!您好!老师!”日奈突然一个九十度鞠躬,声音提高了八度,“我叫空崎日奈,您叫我日奈就好了!老师的那些事迹我都知道,今日一见,您果然气宇不凡~”
“日奈也很可爱~”
这给站在一旁的星野看得眼角首跳,手里的枪不自觉地握得更紧了。
梦捂着嘴偷笑:“星野酱的呆毛都竖起来了哦~”
野宫也凑过来小声调侃:“原来星野前辈这么在意老师和其他女孩子说话啊~”
“才、才没有!”星野的耳尖瞬间变得通红,“我只是在警戒可疑人物!”
另一边的真琴不耐烦地跺了跺脚:“这些无聊的招呼还是省省吧…”她瞥了老师一眼,语气稍微缓和了些。
“老师,以后我们会有机会合作的,现在要去处理更重要的事情。”
“也是!”日奈恋恋不舍地收回目光,“我们还有任务在身…”
突然,她像是想起什么似的,从口袋里掏出一张名片,双手递给老师,“有空请一定要来格黑娜的风纪委员会做客!”
老师微笑着接过名片:“一定。”
目送两人离开后,星野终于忍不住“哼”了一声:“格黑娜的人怎么都这么…”
“这么什么?”梦坏笑着追问。
“这么没礼貌!”星野气呼呼地转身就走,却差点撞上一棵树。
日和眨巴着眼睛:“星野前辈…你走错方向了,那边是沙漠…”
野宫和梦终于憋不住笑出了声,连一向沉默的美咲都嘴角微扬。
老师看着学生们打闹的样子,轻轻将日奈的名片收进口袋。
冬日的阳光温柔地笼罩着绿洲,连飘落的雪花都变得欢快起来。
她们应该是去找轨道炮的,等她们找吧,说不定关系会变好一点儿呢,老师这样想着。
当晚阿拜多斯宿舍:
星野对着镜子练习,“啊!老、老师!我是星野!”羞耻得首接捂脸,“啊啊啊我在干什么!”
梦突然探头,“星野酱~在练习和老师打招呼吗?”
星野炸毛,“才不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