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漫舒一惊，条件反射的问：“你没伤到哪里吧！”
一猪二熊三老虎，野猪的战斗力可是杠杠的，哪怕是熊和老虎，在野猪面前也要掂量，免得被野猪弄伤了。
何况，野猪许多时候是群居。攻击力很强，有别的食物，熊和老虎也不会主动攻击野猪。
叶漫舒看她身上有血液，仔细检查乙柳的身体，“野猪攻击力那么大，你怎么那么大胆，去猎杀它，你可不知道，即便是猎户，也不敢随便猎杀野猪。”
乙柳感动，“姨，你居然先关心我？我太感动了。我身体没事，这只野猪是一只落单的残疾野猪，我会注意自己的。”
叶漫舒听她说身体没事，这才放心，“你身上的血，是这只野猪的？”
“是的。”
叶漫舒让她去清洗换衣服，乙柳说：“不去了，我去弄这只野猪。”
这时候，程康己经将野猪挂在了树上，拿出尖刀，准备剥皮了。
他能看出，这只野猪皮厚，炖煮很难熟了，但剥下来皮，可以当褥子用，暖和。
“乙柳，帮忙弄了，晌午咱们吃猪肉。”
“好咧！”
乙柳过去帮忙，两个都是有力气的人，并且程康剥皮手法很是熟练。
这得益于他好吃，以前抓到的兔子、山鼠、刺猬啥的都会剥皮吃。
偶尔还会给杀猪的帮忙去，不为了赚钱，而是为了能混一顿杀猪菜。
“乙柳，你怎么这么有本事？我都没有打猎过野猪，那东西，我见到就跑。你能教我武功吗？”
乙柳不苟言笑，“不能！”
“为什么？”
“姨说了，她学武目的是为了打儿子，儿子也学武了，打不过怎么办？”
程康：“……”
“我就是学武了，也随便娘打我啊，我不反抗的。”
“那也不行，既然姨那样说，我就不能教。”
见乙柳死活不松口，程康一边收拾野猪，一边大喊：“娘，我能不能和乙柳学武啊？”
“看表现啊，表现好了就能学。”叶漫舒并没有完全拒绝。
她这是给二儿子打鸡血，表现好了就能学？
啥叫表现好？还不是她说了算啊。
程康欢呼，“娘，您太好了。”
叶漫舒做着伸展运动，“大丫、二丫，过来，跟着我做这套广播体操。”
先做热身运动，她学武想要等三个儿子不在家了再说。
想要学？不能让他们学了武功。
程远、程谦没有学武功的心思，叶玉泽倒是想呢，但他听叶漫舒安排。
大丫、二丫乖巧的过来和叶漫舒做广播体操，叶玉泽在做饭，两个儿媳妇、程远、程谦在给程康、乙柳打下手。
耗费了半个时辰，程康、乙柳将野猪剥好，内脏弄出来，
内脏做了清洗，放在了盆子里面泡着。
然后将猪肉卸成西半。
野猪出肉率低，尤其是这冬天，出肉率更低一些，只有西成。
一百来斤的野猪，最后出肉西十斤左右。
剩下的就是猪肉下水啥的。
程康将猪皮削制好，挂上晒着。
这么一通折腾，时间不早了，先吃了早饭，程康继续去卖小酥鱼，如今小酥鱼数量更少了，一天也就是十几二十斤那样。
还是本村和外村村民一共交上来的，加上面粉啥的，才有这个斤数。
没办法，冰冻的很结实，没那么容易就弄上来鱼虾。
“娘，这猪肉怎么办？是卖了吗？”程远请示。
“不卖了，西十斤，天气寒冷，放着也不会坏，你把猪肉都切成方块，放进坛子放外面动着，记得盖好，免得野猫野狗啥的给吃了。还有，老大媳妇、老二媳妇，去把猪头、猪爪子清理干净。和下水都泡着，泡一天，咱们煮着吃。老三，你还不去教书，要干嘛？”
程谦想休息，这大早上的，他忙碌碌的烧热水，清洗大小肠，干的不少了啊。
但叶漫舒瞪眼，他不得不去教书。
教书挺冷的，尽管私塾那里，村里提供了木柴烧炉子，但依旧挺冷的。
“夫子，您怎么不把字写在黑板上？叶夫子就写黑板上的。”
学生们己经习惯了叶漫舒教学方式，一下子适应不了程谦的方法，再说，程谦教的真无趣，许多时候听不懂呢。
“我是夫子还是你是夫子，现在是我教，你们得听我的。”在家里被娘亲压制，到了私塾，就是他的天下了，岂能被小屁孩说道了。
王富华撅着嘴，和叶权小声蛐蛐，“我想让叶夫子教。”
叶权小眼睛瞥了一眼程谦，“咱们回去和爹娘说说，就说叶夫子比程夫子教的好，叶夫子教的话，能考上秀才，程夫子教，县试都过不去。”
王富华，“这样说不好吧！”
“有啥不好的，你不想听有趣的课？”
“想啊，等课下了，咱们联合学恩、学文、小军，一起反映，好不好？”
“好啊。”
程谦看向两人交头接耳，拿起戒尺，走过去，“课堂说话，站起来，手伸出来。”
两个孩子吓一跳，但还是站起来，伸出左手。
“啪啪啪”
三戒尺打下去，手红肿一片，可见程谦用力不小。
“夫子授课，你们不好好听课，对得起我的付出吗？对得起爹娘的期盼吗？下次就不是三下了，听到了没有？”
“听到了。”两个孩子眼圈通红，眼泪吧嗒落下来，但拼命眨眼想要憋回去。
在后面旁听的孩子，只剩下了王念一个人了。
王念皱皱眉，他发觉程谦授课，真的枯燥至极，但还是认真的听着记着。
程谦火气下去了一些，看向王念，“你记住多少？”
王念认真回答：“夫子，学生记住了一半。”
“才一半？不花钱来读书还不认真，出去！”
程谦将王念轰了出去。
凭啥，不花钱就能听课？以后再有旁听的，都轰走。
哪怕这个旁听的，是他大姐的小叔子，那又怎样？这口子不能开，开了口子，都免费听课，谁还教束脩，不交束脩，他怎么攒钱，怎么去考科举。
半日的课程过去，程谦想着家里肯定炖肉了，那野猪肉虽然瘦，但那也是肉啊。
可他刚到家里，也闻到了肉味了，就有李道顺、叶伍、李学文家长、小军家长、王族长来了还有别的村民。
“漫舒啊，你还是得回去教书，你教的比你家老三教的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