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谦脸色通红,这是他的黑历史,是不能言说的痛。
可那钱,不是被叶漫舒要回来了吗?五十两呢,还干啥总提这一茬,他不要面子的吗?
他是见叶漫舒这些日子,为了给两个产妇准备产前的东西,花费了大量银钱,心疼要命。
这些钱,等他娘死了,也有自己的一份呢。
今天的东西和银钱,叶漫舒说分了,他都好像扎心一样难受呢。
凭啥要和村民均分?人家郝家指名道姓是来谢叶漫舒的。
东西和钱,也是要给叶漫舒的啊,给叶漫舒就是给他家的。
如今,叶漫舒居然要把好不容易分给他的一点钱昧下,他更是不痛快。
“娘~”程谦大声,“一码归一码,我一个大男人,身上一文钱都没有,实在不像话。总要给我一些零钱。”
“是啊,男人兜里不能没有一文钱,的确是不好。”
听叶漫舒这样说,程谦顿时眼神亮了,“娘,那就把这个钱给我吧。”
“哎,可男人兜里钱多了就变坏,又不能没有一文钱,喏,这一文钱压压兜底,你可别小瞧这一文钱,大素包子可以买一个,豆腐可以买一块,还能买一块糖块甜甜嘴,饿了可以买馒头包子,馋了可以买糖,这一文钱可值钱呢。”
程谦望着那一文钱,额角突突跳,他娘这是在耍他。
哄小孩可以,他是大人。
气哼哼的甩下一文钱,走回自己的柴房,不,住房。
叶漫舒收起一文钱,不要拉到,她就是知道程谦不会收这一文钱,才会那么“大方”。
“姨,你真逗!”
乙柳笑的颤抖。
“这小子不是好人,没给他干心梗,算他承受力大,你别听他的甜言蜜语,他是打你坏主意呢。你们年纪相仿,我可告诉你,你可不能被他忽悠了。”
乙柳一愣,“姨,不会的。我又不喜欢弱鸡,要找夫君,怎么也得和我匹配不是!”
叶漫舒笑,“哈哈哈,我们乙柳这是春心荡漾了啊,怎么,有没有瞧的上的?”
“没有啊,都打不过我,我怎么看得上!”乙柳说的坦荡。
叶漫舒眼角抽搐,打得过你?十里八乡恐怕没有吧。
这样一想,又觉得乙柳恐怕要打光棍了啊。
叶漫舒去了县城一趟,是去给李展换中药手串去的。
赵氏喊过来李展。
“婶子好!”
叶漫舒看着小家伙面色红润了不少,皮肤变成了浅小麦色,不错,不错。
一看便知道健康了不少。
本来孩子就有先天不足,再让他天天在室内读书,身体能好才怪。
他给李展号了脉,换了手串,还给做了一次小儿推拿,将有些凝滞的地方,给疏通一下。
“赵姐姐,这孩子,身体康健了不少,可以给他做小儿推拿了,连着推拿五日即可。以后看情况给调养。”
赵氏自然同意。
她自己己经好了太多了,小孙子也康健了不少,当然相信叶漫舒的能力。
赵氏和叶漫舒聊天,说起一件事,“漫舒,看来找丈夫还真的看准了,我守寡三十年,那时候还年轻,总有人劝我招个上门的男人,好帮扶我养孩子。我是咬着牙没找,能上门的男人,也着实没几个好的。
这不,郝家村郝大富家里不就是出事了嘛。”
叶漫舒眼角一跳,忙问:“出什么事儿了?”
“郝大富是个大富翁,平时也做了不少好事,但孩子只有一个闺女,便招了个男人上门,那个男人还是个秀才呢,没想到居然丧心病狂的联合外人将媳妇卖去了深山,听说本来是想弄死的,谁知道,他的同伙,见郝大富闺女好看,先欺负了一遍,便高价卖去了深山。你说人的心怎么就那么狠毒呢。
郝大富家据说对这个上门女婿还是很不错的,只是不让他继续往上科考了,想要培养下一代,就怕这个上门女婿心思大了。可能就因为这个,被记恨了,才会发生那样事情。
最后那个闺女居然自己跑出来了,仔细查了这件事,查了出来后,报了官,如今那个上门女婿压在衙门,准备判刑呢。”
叶漫舒:“……”
是够狠的。
这也就是对上了之前她觉得奇怪的地方。
原来是赘婿干的啊。
男人愿意当赘婿,除了有毛病不得己,那就是有大的抱负的,尤其是自己有点本事的,专门找富贵的独生女当狩猎对象。
他不但为了享受富贵,还要将女方当踏板,甚至连女的家业据为己有,改换门庭,最后成了他的产业,甚至成功了,还能把女的一脚踢了。
所谓贤妻扶我凌云志,上岸先斩糟糠妻。
这种事情不分男女~狗头保命~
因为莫言有过一句话,良知,和天赋一样,有就是有,没有就是没有。没有唤醒一说。
所以,找对象,首先看人品。
其次,不要没底线提携。这就是古代这个时代的悲哀,女性没办法抛头露面。
和她前世不一样,女性可以自己独立自主……
郝大富其实做的很不错了,不去提携赘婿,想要培养隔代。
但还是架不住闺女被无良知的男人迫害。
郝小巧真的死了的话,郝大富查不出来,只能按照意外,没准最后连郝大富都要被赘婿弄死。
只能说这个赘婿实在是坏人。
叶漫舒更觉得自己简首聪明绝顶,绝对要单身,当自家食物链顶端的存在。
赵氏给了一百文诊金,外加手串、推拿的钱,一共给了三百文。
叶漫舒也没客气,这是她应当得的。
第二天,有官府的人来找叶漫舒,说郝家的案子,需要她给作个证,当时郝小巧跑出来时候,是碰到了叶漫舒等人。
叶漫舒没有拒绝,而是和李道顺、叶伍一起去了县衙。
跪下见过县令大人,听到上面有人说:“都起来吧!不必多礼,本官只是按例询问而己。”
叶漫舒觉得声音耳熟,似乎以前听过,于是悄悄往上飘了一眼。
卧槽!
这不是赵氏的儿子吗?
他居然是县令啊。他竟然是县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