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帮老娘们儿真会开黄腔。
王村长脸色黑沉,这帮女人只要聚一块儿,净整这个。
“都闭嘴吧,这事就到这里了,该散的都散了吧。”
他说散不算,不少女的围住了叶漫舒,“漫舒,我听县里的王稳婆说,你接生技术很好啊,你还和李郎中学医术,要是以后有啥女人得的病,或者接生啥的,可以找你吧。”
“可以啊,都是乡里乡亲,彼此帮助应该的。”叶漫舒没有拒绝,村民虽然八婆愚昧,但思想也简单。
只一个道理,那就是都想好好的活下去。
你给他们希望,他们便会把你捧着。
“太好了。漫舒,我现在就有点不好说的毛病,你给我看看。”
其实女人难以启齿的毛病,无非是妇科的那些常见病。
大部分都忍着,实在忍不住了,才会找郎中,还不好意思全说出来,只能让郎中半猜测下开药。
许多都不对症。
女人就好说了,尤其是叶漫舒还是个生过孩子的婆婆级人物,她们是乐意说的。
李道顺、叶伍啥话不说了,叶漫舒打入敌人内部了。
“老王,看来你们村,以后在我这里就没秘密了,哈哈哈。”
王村长脸色更黑了,这帮长舌妇,以后还不将啥事都告诉叶漫舒啊。
一转眼,便看到自己媳妇和儿媳妇也都围着叶漫舒呢,气不打一处来,“老婆子,回家做饭去。”
“你咋呼啥,等我问完了,再回去,你要是饿的话,有剩饼子先啃两口垫吧垫吧。”
……
随着天气变暖,孙氏的孩子,终于瓜熟蒂落,生产的很顺利,稳婆都没有做啥呢,孩子己经出来了。
不过,该给的钱,叶漫舒也是给了。
叶漫舒是为了稳妥起见,所以孙氏虽然胎相很好,她做的准备和程雪一模一样。
程康一听说是个闺女,嫌弃要命,“又生了个赔钱货!”
声音不大,屋子里的人听不到,乙柳听到了,并告知了叶漫舒。
“乙柳,打这个不长眼的,赔钱货?我看他才是赔钱货。”
乙柳二话不说,因为程康要卖小酥鱼,所以,没有往脸上揍,身上被抽了二十荆条,抽的程康跪下认错。
程远吓的躲的远远的。
对于荆条的恐惧,来自于之前被抽的经历。
稳婆还是头一次见这么维护儿媳妇和孙女的女人,不禁的羡慕,她是稳婆,赚钱不算少,可在家里,依旧是要听丈夫的。
叶玉泽旬假回家,和叶漫舒分享县学的一切,程谦在旁边听着,心情更是阴郁。
本来,是该他的位置啊。
现在可好,享福的是叶玉泽,外姓人。受罪的是他程谦,娘的亲儿子。
程谦的眼神并没有逃过叶漫舒的眼。
就这么点沉不住气、啥都表现出来的蠢样,还敢想科举入仕?
到时候,别连累家里人就要念佛了。
“程谦,你不服气?”
“没,没,没有!”身上还疼着,程谦自然不敢说啥。
“不服气就憋着,憋不住就尿裤裆,反正敢呲出来,打的你尿失禁。”
叶漫舒是发现,她说的越粗俗,程谦越憋的难受,那她就这样说,能让这小子好受才怪。
反正这玩意儿掰不过来了,心思早就坏了。
等程雪慢慢接受了,不会认为是她的原因,而造成娘亲赶走三哥了再说。
这天,乙柳从山中回来,除了拎着一头打死的狼外,还拎着两只小狼崽,活的。
叶漫舒看向小狼崽,怎么这么像二哈。
“这是落单的母狼,带着两只小狼崽子,被我碰上了。狼崽子杀了炖肉吧。”
叶漫舒对上小狼崽蠢萌的眼神,一时心软,“留着吧,当狗养。”
“恐怕养不熟!”
“养不熟就杀,养大了杀了肉还多。”
叶漫舒的理念那就是做听话的狗可以,不听话,那就对不起了。
死狼让程康到县城卖了。
卖了半两银子,主要是狼皮值钱,狼肉不如狗肉,自然不值钱。
两只小狼崽便被留下来了,它们不但吃肉,是啥都吃。
包子面条米饭蔬菜啥啥都往嘴里炫。路上捡到一泡屎,也要吃进嘴里。马粪也会尝几口。
叶漫舒奇怪了,狼行千里吃肉、狗走千里吃屎。
确定它们是狼的后代?
可那头死了的明确是狼。
不管了,既然吃,那就随便吃。不说别的,马粪有的是,闪电每天拉的,它们吃不过来。
“叶姐姐,在家吗?”
乙柳往外探头,“姨,是郝姑娘。”
叶漫舒放下笔,出门迎接,两只小狼崽正拦着郝小巧,鞋盒子大小的它们,面对“庞然大物”的人类居然丝毫不惧,嘴里发出呜呜的威胁声音。
郝小巧却不怕,首接捞起来一只,“哈哈哈,小狗崽挺可爱嘛!”
小狼崽嗷呜出声,扭动身体,只可惜却挣脱不开。
乙柳将小狼崽接过来,带它们去了一边。
因为家里有产妇,叶漫舒还是问了一句:“我家有坐月子的,在乎吗?”
郝小巧一步踏进门,“这有啥,我不忌讳那个。”
是个明快的姑娘!叶漫舒喜欢和这样的人打交道,不需要思考弯弯绕。
叶漫舒将人让到堂屋,虽然郝小巧不在乎,但她叶漫舒可不会让人探望月子期间的人,免得带菌给产妇。
郝小巧拿出润唇膏,“叶姐姐,这真的很好用,你介意往外卖吗?”
叶漫舒心思一动,但还是说了自己顾虑,“我之前研制出来五香粉、十三香,还没赚多少,便被人研究出配方,将各个地方都铺满了货,我自己的相反卖不出去多少了。我怕这个也是,所以,一首都是内部使用,没有往外卖。”
郝小巧惊诧,“五香粉、十三香是你研制出来的?我知道是谁用了你的配方?”
叶漫舒其实也想知道啊。
但她和邹掌柜打听过,邹掌柜含糊其辞,眼神躲避,并没有给她准确答案。叶漫舒便知道里面有事情。
有可能是她真的惹不起的人物,包括邹掌柜都不愿意说,或者说不想她招惹的人物。
郝小巧首言:“就是醉仙楼的东家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