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到如今的程雪,她更是感觉嫉妒。
就是这么个好模样,才会看不上她儿子吧,才会让村里的男人,都被勾的神魂颠倒吧。
看来,以前打轻了,要不然,怎么现在还能在她面前蹦跶,露出这么一副骚模样呢。
尤其是看到魏迁那副愣样子,更是气不打一处来。
她不怕程雪,一首以为程雪是容易欺负的那一个。
看到程雪,没由来的有种当长辈的姿态。
“程雪,你出来的正好,我和老二己经搬到王家村生活了,是王家村的人,咱们两家离得近,你跟我们回去,还是一家人,孩子不能没有爹。”
程雪看到刘氏,眼神冒火。
若没有刘氏,她不会苦那么两年,同是女人,刘氏为啥偏要为难她。
难不成,非要将她自己吃过的苦,让儿媳妇加倍尝一尝?
她重重哼了一声,反问:“你们是我什么人?”
刘氏见程雪态度硬,没好气的说:“我是你婆婆,是你儿子的奶,我家老二是你丈夫,是你儿子的爹,你不承认也得承认,要不然,你生出来的总不能是野种吧。”
说着,上前便拽程雪,“夫妻床前吵架床尾和,没有啥事是睡一觉解决不了的,你跟着我走,对,带上我的小孙儿,一家人整整齐齐一起生活多好。”
程雪躲开刘氏的爪子,冷脸,“谁和你们是一家人,早就断干净了。你们快滚吧,再不滚,别怪我不客气。”
魏迁这时候,才缓过心神,更是下定决心得把程雪弄回家,这个女人是他一眼就看上的。
他也上前拉程雪,“小雪,别闹,以前是我错了,不该打你,以后再也不打了,咱们好好过日子,好不好?”
程雪忙往后退,躲开魏迁的脏手。
“不好。我说了,己经和你们断干净了,钱也给你们了,还想怎样?”
“就是一家人一起过啊,什么断干净了?咱们有儿子,怎么能断干净,我是孩子的爹,你是孩子的娘,一起过多好。”
魏迁没能拉住程雪的手,颇有点不甘心,再次去拉程雪。
程雪反手一巴掌打到他脸上。
啪!
这一脆响,将魏迁打愣了。
程雪从来没还过手,怎么还敢打人了?
刘氏嗷唠一嗓子,“你个小娘皮还敢打我儿子,翻了天了。老娘打死你。”
说着,扬手要扇程雪。
程雪一手攥住她的手腕,另一只手扇上去。
啪!
刘氏的黑脸上,有个巴掌印,可见程雪用力多大。
“你们滚!”
程雪用力推开刘氏。
刘氏往后倒退了七八步,才稳住身形。
“好啊,你敢打婆婆了,老二,你还愣着干嘛,上啊。”
魏迁有了怒火,这女人真的就是娘说的一样,不打不老实。
先打一顿,然后在床上再好好收拾一顿就好了。
他冲上去,要打程雪。
乙柳身形比他快多了,抬脚便踹向了他的。
妈的
有这玩意儿干啥用的,胆敢拿一副淫秽的眼神,看她家的程雪,那个地方还支棱起来,一想便知道没想好事。
乙柳的速度根本不是魏迁能够比的。
魏迁连程雪的衣服角都没能碰到,便被乙柳踹翻在地。
嗷呜~
魏迁发出凄厉的惨叫。
蛋疼
是可以痛入骨髓,痛彻心扉的。
他捂着裤裆,原地转三圈,都未能缓解疼痛,最后弯腰弓成了一个煮熟的大虾,一句话说不出来,满头都是汗。
刘氏同时嗷呜一声,抓向程雪,“小骚娘们儿,和你娘一样,养汉子。让你姘头来给你出气,我打死你。”
乙柳还想要动手,叶漫舒拦住,对付这个老太婆,程雪肯定能行。
果然,程雪躲开刘氏的爪子,同样抬腿,狠狠踢向刘氏的膝盖。
一脚将刘氏踢倒在地,程雪依旧不解气,上前薅住刘氏的头发,狂扇刘氏的嘴巴子。
“叫你乱说,也不看我家乙柳妹妹是男是女,就敢乱说,不瞎的人,都知道乙柳是女的,还敢坏我名声,坏我娘名声,我打死你。”
程雪年轻,又有这几个月的康复,吃好喝好,叶漫舒还有意无意的让她锻炼身体,还和乙柳学了几下武功。
打魏迁那样的大男人,可能还会吃亏,毕竟程雪是小巧玲珑型的,力气上达不到,武功学的时间短,学的也不多呢。
但对付刘氏这样的,还是绰绰有余。
刘氏想要反击,被程雪压制着打。
嘴里嗷呜乱叫,还乱骂,什么骚狐狸、狗娘养的、小娘皮、狗日的……
她越骂,程雪打的越厉害。
打的手都发麻了。
刘氏的脸肿了起来,明显的脸蛋高出鼻子。
靠山村来了不少村民,一看是叶漫舒这边压制性的打压,便没人上来,都围着看热闹。
乙柳脚踏着魏迁,防止他缓过劲暴起伤害程雪。
叶漫舒轻飘飘的说:“小雪啊,光扇嘴巴子有啥好的,当初她怎么欺负你的,你一个个给她上,看来是娘上次没将她打舒服,你继续让她舒服舒服。”
程雪接过叶漫舒递过来的荆条,拼命的抽,好像要将自己曾经的委屈抽掉。
“漂亮,就是这样揍,舔着个碧莲送上门找虐,明目张胆背上鼓来找锤,谁给她的勇气,敢来我这里放肆,今天,就让他们知道,马王爷长几只眼。”
程云岫、程云梦喊着口号:“一二一,一二一,小姑,打出节奏来。”
程云帆默默拿出针锥子,“小姑,用这个扎着疼。”
程雪还真接过来了,她用荆条打累了,“老太婆,你曾经也拿这个扎我,我怎么哀求你都不饶过我,今天我让你尝尝,这个扎在人身上是啥滋味。”
嗷嗷!
刘氏哀嚎的声音,都嘶哑了。
“别扎了,别扎了。我错了,我错了,饶过我吧。”
“我饶过你,谁饶过曾经的我。我能活下来,那是上天看我可怜。不许叫唤,越叫唤我扎的越狠,同样的话送给你。”
噗哧!针锥子入肉的声音,伴随着刘氏的惨叫。
程雪此时如同恶鬼,浑身散发着怨恨的气息。
她的恨,不能发给对她有生养之恩且现在对她又很好的母亲,也不能撒给有着一奶同胞的程谦,她一点恨意都没有吗?
怎么可能!
她是善良之人,但不是没有情绪的人呐。
本来,刘氏和魏迁不来,她一首尝试着自己淡忘,默默的舔舐伤口让它慢慢愈合,想着如今美好的生活,将不堪的过往,一笔勾销。
没想到刘氏和魏迁,居然出现在她眼前,给她二次的伤害。他们的嚣张和咒骂,撕开了她曾经的苦痛。
她的恨,她的怨,终于有了出口,彻底发泄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