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庆知府府,知府肖大人天还没亮就被一声巨响吵醒,听下面的人汇报完,双手按着太阳穴,额头皱成“川”字,想想都头疼的厉害。
谁能想到秦家,安庆府首富,徐丞相的女婿,徐贵妃的妹夫家,二皇子的拥护者。一夜之间,秦府被偷,赌坊和青楼变成废墟,其它的店铺被偷光。
秦家这些年在安庆府强抢民女、打压商户、欺压百姓、滥杀无辜、强取豪夺,他不是没查过,可是他们把尾巴扫的很干净,查不到线索。
长乐赌坊这些年逼死的人不计其数,害得多少人家庭家破人亡,查了几次,他有合法的手续,官府最后只能不了了之。
有人来告状,秦家就会找人抵罪,不久告状的人都会死于意外。
早上听见秦家赌坊和青楼被毁,财物被偷光,心里莫名的高兴,想给那些人竖起大拇指。
但是也愁啊,不知道这些人是针对秦家,会不会对其他富户下手。
到底谁这么大胆,那么多东西,得需要多少人往外运,那么多马车又是如何不惊动巡逻的官差和周围的邻居。
马上要乡试了,府城城门口和城里早就严查死防的,就是为了防止出现意外。咋就出了这档子事。
他们肖家世代都是忠于皇上,不允许参与党争,否则逐出家谱。偏偏秦家和二皇子有牵扯,而且作为一方父母官,自己怎么也要做个样子。
肖大人起身戴好官帽,把衣服整理了一下,大步走出府衙。同知、通判和肖大人的随从肖五看知府凝重的表情,赶紧带人跟上。
秦家,捕头看见肖大人,“大人,己经勘察完了,除了一些桌椅凳子,其它基本什么都不剩,甚至里院子的花草树木、池里的鱼都被偷了。房门没有撬开的痕迹,地上也没有轮子的印迹。”
叶染染之所以没拿桌椅凳子,是时间来不及了。并不是对他们仁慈。
秦家几个男子己经穿戴整齐,出来给知府大人见礼,肖大人点点头。
秦二爷嚣张的说,“肖大人,我们秦家被偷光了,你怎么还不封城严查,贼要是跑了怎么办?每年秦家交那么税,你们官府就是这么保护我们的。你怎么当官的,怎么做事的?”
肖大人和同行的衙门众人皆皱起眉头,满脸不悦。
“住口,老二。肖大人,我二弟言语无状,他也是心急,还请肖大人勿要怪罪。”秦辉低头双手抱拳说道。。
肖大人:“本官如何做事,秦家作为一个商户,还没资格管,秦大当家还是管好自己家里人吧。”
肖大人说完使劲一甩衣袖,带着人转身离开了秦家。
肖大人站在长乐坊赌场的废墟上,桌椅、砖、瓦、木头等都变成碎片,旁边的房屋一点没有受到影响。
什么东西能这么大的威力,他从来没有见过,希望这些人真的只是针对秦家。要不然......。
肖大人带着人看着烧毁的青楼之后,吩咐衙门的官差打起十二分的精神,严查此案,各个城门口、城里的嫌疑人一定要严查,务必保证乡试的顺利。
秦家,秦二爷懒散的坐在椅子上,“大哥,你就是太胆小,咱们秦家有那位护着,还怕他一个小小的知府。姓肖的要是把城门封了,挨家挨户的搜查,我就不信找不到那些贼。给脸不要脸,以后那位登......。”
砰
秦辉抓起手边的杯子朝秦老二扔过去,要不是秦老二躲一下,首接砸头上,“住口,一天只知道吃喝玩乐的混帐,再不管好自己的嘴就给我滚出秦家。当今陛下正值壮年,皇家的事也是我们这些商户能随便谈论的。你想死别拖上整个秦家。”
秦辉叫来管家,“管家,你去其它地方调货、调银子把铺子尽快重新开起来。”
“是,大爷。”管家领命退下。
秦辉现在头疼密室的那些兵器,那些都是从军营中出来的,要是那些兵器流落出来,被人查到源头。还有密室的那些书信,要是被人知道,秦家是要被抄家灭族的。
城里的大街上、茶馆里,到处都在议论秦家的事。很多人拍手称快,心想那些人怎么没把秦家人杀了。
叶染染:虽然他们罪无可恕,但国有国法,家有家规,以后还是交给官府定罪吧。
“真是报应,秦家这些年做了那么多坏事,总算遭到报应了。”
“真是老天有眼,可惜我那被秦家那些畜生害死的老头子看不见。”
“哎,可惜了,秦家人没死,秦大爷的正妻是徐丞相的庶女,宫里还有徐贵妃和皇子,他们肯定会卷土重来。我们这些小商户又不能和之抗衡,也不知道这日子什么时候是个头。”
“你小点声,不要命了,那些人踩死我们跟踩死一只蝼蚁一样。我准备变卖家产离开安庆府了,你以后也保重吧。”
“当家的,乖女儿,秦家的赌坊和青楼都变成废墟了,府里也被偷光了,他们也算遭到报应了,你们在地下安心吧,老婆我一定好好活着,定要看看他们最后的下场。”一间简陋的屋子里,一位满头白发的婆婆在院子里烧纸,泪水打湿了双眼。
当年这位婆婆的丈夫是个秀才,就因为替被害人说了几句公道话,得罪秦家。秦家用计让秀才欠下银子,后来逼死丈夫,还要把自己女儿卖去青楼,女儿撞墙而死。
她本来想随丈夫、女儿而去,但是她不甘心,她要活着,要活着看看秦家的下场。
......
下午叶染染醒了之后,青竹和碧婉、碧绿把在城里的打听的到和秦家这些年做的恶事,事无巨细的全部告诉了叶染染了。
叶染染越听越气,现在就想提刀把秦家人杀了,后悔昨天晚上没给秦家人下毒。她坐在椅子满脸寒霜,青竹和碧婉、碧绿都感受到强大的威压,和那位的一样,让人不敢发出任何声音,三人站在旁边低着头,一动也不敢动。
几人刚开始说的时候,李哲就来了,不过他没打扰他们,一首站在旁边。他挥手让几人下去,上前抱着叶染染,右手轻抚柔软的秀发,亲了亲额头,轻声安慰道:“别生气,为这些人不值得。早晚让他们人头落地。”
李哲现在无比渴望权力,要是有权力,她的娘子就不会伤心,就可以随心所欲的做自己想做的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