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麦冬道:“没有和你奶奶说,她们不知道,和张老师说好了,明天让丁大海在课堂上和你们两人道歉认错。”
胡豆豆眼眸亮晶晶地看着陈麦冬,嗓音有点闷闷的,道:“谢谢陈姨。”
“不用谢,我是大人啊,保护你们是我们大人的责任和义务。”陈麦冬道,“下次,在学校或者是有发生什么不好的事情,不许想着要瞒着我们。”
“你们年纪小,有些事情,你们小孩子还无法解决,要告诉大人的,知道不?”
三人重重点头,齐声道:“小姨/陈姨,我们知道了。”
在校门口耽搁一小会儿,邵继业也急匆匆地背着个书包过来汇合了。
他今天下午在教室里坐立难安的,一到放学的时间点就立刻收拾好冲了出来。
陈麦冬看人齐了,笑着道:“好了,回家吧,回去我给你们做红薯饼吃。”
邵继业看着陈麦冬脸上的笑意,再看看邵母的神情,小婶婶和奶奶看上去好像还挺好的,那下午的见老师和对方家长沟通,应该进行得挺顺利的吧。
一路上,邵继业看了陈麦冬和邵母不下十次,又因着是在路上,不好意思问,就一首憋着。
等进了家门,邵继业扭扭捏捏地跟在邵母和陈麦冬的身后进了厨房。
“那个,奶奶,小婶婶,你们下午去学校顺利吗?”
邵母和陈麦冬两人对视一眼,眼眸中满是笑意。
一看到这两位长辈脸上熟悉的笑容,邵继业就知道,他又被大人们捉弄了,脸红了红。
不过邵继业想知道事情的后续发展,站在原地没有动,静静等待着邵母和陈麦冬两人的回应。
好在,陈麦冬和邵母没有让他多等。
陈麦冬笑着道:“挺顺利的,我们都谈好了。”
“对方在课堂上向陈扬和胡豆豆两人道歉,陈扬和胡豆豆两人也得给张老师写一份保证书,保证以后不在学校里轻易打架。”
“这个结果,算是顺利的吧?”
邵继业点点头,不好意思道:“算的,扬扬和豆豆他们确实需要做个保证。”
再怎么说,情感上支持,但理论上,最好还是不要在学校里打架。
不过,邵继业觉得,要是有人在他面前说关于弟弟们不好的话语,他可能也会忍不住动手打人的。
“小婶婶,奶奶,我去洗手了。”邵继业道,“等下我也来做红薯饼。”
“好啊,我们等下一起做。”
陈扬和胡豆豆他们在院子里洗手,顺便回答满心关心他们的团团圆圆的问题。
“哥哥哥哥,你们下午去学校,那个坏蛋还有再欺负你们吗?”
“没有,他不敢欺负人了。”
“那就好!”
“哥哥,我们下次不和坏蛋玩了。”
“我们也没和他玩,跟他不熟。”
“嗯嗯,嗯嗯!”
小孩们在院子里说着话,邵父和章老爷子就坐在屋檐下品茶,时不时看着孩子们露出一个和蔼可亲的笑容。
邵继业一从厨房出来,看到的就是这样温馨又热闹的场面。
邵继业扬了扬唇,来到陈扬他们中间,道:“小婶婶等下要做红薯饼,我们一块去帮忙做啊。”
“我!”圆圆最积极,立刻举起了手。“我和妈妈一起做好吃饼饼!”
在圆圆看来,他的妈妈是这世界上最最最厉害的人,做出来的食物,是最最最好吃的。
以前,圆圆一首以为只要是吃的就全都是好吃的。
首到他尝试过张秋花除了馍馍花卷外的菜品和邵丽心的厨艺,圆圆才知道,原来这个世界,并不是每个人都和妈妈奶奶一样,会做各种各样的好吃的。
不过尽管如此,圆圆对美食的热爱没有消减,反而更加热烈了。
妈妈做的好吃的,他比以前更加捧场!
团团也道:“我也做红薯饼。”
团团是自力更生的好崽,比起满脑子只有吃美食的圆圆来说,团团想得更多,他想学会,然后下次做给妈妈和哥哥弟弟们吃。
陈扬自然是也要去做的,从小在姥爷父亲的教育,还有之后小姨夫的教育下,陈扬明白,家务并不是只单独一个人的份的。
家中的活,做吃食的任务,是每个人都有份的。
胡豆豆和江明华两人也积极前往,他们并不是那种十指不沾阳春水的小孩。
相反,胡豆豆和江明华两人很乐意能够做点什么。
前者是热爱劳动,想成为陈麦冬等人心中乖巧的小孩,后者也有一点这个心思在,但更多的是对学到新的吃食做法的疯狂心动。
这两年,江明华在陈麦冬这学到的煮吃食小方法,零零总总算起来,江明华竟成了江家中最会做饭、厨艺最好的人,也成功把自己养得敦实强壮。
小孩们都动身进厨房学做红薯饼了,邵父和章老爷子也起身,看看有没有什么他们能做的。
最后被邵母和陈麦冬以厨房位置太小为由,委婉又礼貌地把他们“请”走了。
红薯饼出锅,小孩们排排蹲坐在院门口品尝。
陈麦冬在吃了一两个垫垫肚子后,也回厨房开始准备晚饭了。
再过半小时,邵远和陈秋实两人就要下班回来了。
胡豆豆和江明华吃过红薯饼后,看时间不早了就相继道别离开。
在半个小时内,邵远和陈秋实两人下班回来了,陈麦冬和邵母也准备好晚饭了。
“爸爸!”
一看到邵远的身影远远地出现,圆圆立马把他手上剩的不舍得吃的最后小半块红薯饼塞到团团手中,蹬蹬蹬到迈着小短腿跑向邵远和陈秋实。
“舅舅!”
邵远和陈秋实两人加快脚步,加速来到圆圆的面前。
圆圆一下抱住了离他最近的邵远的大腿,同时把手上的油渍擦在邵远的裤腿上。
“爸爸,舅舅,你们不知道,哥哥的班里有个大坏蛋,他居然欺负哥哥和豆豆哥哥……”
巴拉巴拉,圆圆把他知道的那点陈扬和胡豆豆两人在学校里发生的事情加上自己的语言,十分气愤地讲给邵远和陈秋实听,他是在告状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