邵远他们按着蛛丝马迹在火车上进行搜寻,终于在火车停站前,成功救回了陈扬和那名列车员,把江老大两人给制服了。
只差那么一点点,陈扬就会被江老大带下车,成为他换取钱财的货物。
也是因着陈扬吸入的量不大,这小孩在和姥爷亲爹上山抓猎物的时候,也是见识过麻药的,有一点点防范。
可以说,如果当时在下车前,陈扬没有用力挣扎,邵远的警惕性不够的话,是真的会让江老大他们给逃脱了的。
硬卧车厢内,陈麦冬一共等了三个多小时,将近西个小时,她有点等不下去了。
她的脚踝肿得老高,脖子处的掐痕也更加青紫可怖了起来,还有脸上的巴掌印也肿了起来。
陈麦冬站起身子,想和陈啸说她出去看看。
下一秒,车厢门打开了,一个高大的男人抱着陈扬打头走了进来。
“队长!你们回来了!”
陈啸激动道,队长要是再不回来,他是真的不知道该怎么劝服陈同志了。
陈麦冬和邵远的目光对上,没想到,她在厕所门口拜托的这位络腮胡同志居然是军人。
邵远看到陈麦冬脸上和脖子上的伤时,眼眸中划过一道暗光。
“同志,我家小孩这是怎么了?他没事吧?”
听到陈麦冬担忧的话语,邵远道:“没事,回来前找车上的医生看了,是药效还没过,一会儿就能醒。”
“你,你的伤,我去把医生找过来。”
话落,邵远把陈扬放在下铺上,拎起角落里的瘪老三,大步出了车厢。
一点话语的机会都没留给陈麦冬,陈麦冬看了看车厢内留下的陈啸和刚刚跟在邵远后头进来的几人,最后把目光落在还没醒来的陈扬身上。
车厢内一片安静,好在很快,邵远和一名中年男同志回来了。
姓周的中年男同志是邵远他们在火车上遇到的医生,看到陈麦冬的情况后,说外伤看上去有点严重,掏出他自己带的家传药膏,还给陈麦冬治了下脚伤。
上了药,陈麦冬提出要回她的车厢那边,在这里待着真的是气氛有点点尴尬。
邵远看了眼陈麦冬的伤脚,道:“我送你们回去。”
他单手把还在睡着的陈扬抱起,走到陈麦冬身边,道:“我扶着你,别介意。”
“不会,多谢同志。”陈麦冬道。
等到邵远扶着陈麦冬出了车厢,许久后,这安静的车厢终于爆发出一连声的倒吸冷气的声音。
“我,我刚刚没看错吧?刚刚那个人真的是我们队长吗?”
“我们队长什么时候这么怜香惜玉了?我记得从前他对女同志都是不苟言笑,不把女同志放在眼里的……”
陈啸道:“可能,是因为陈同志长得好看?”
这话一出,众人想了下,这倒是大实话。
刚刚那位女同志虽然脸上受了伤,红肿了起来,但还是能看出来她长得极好看。
甚至因为她受了伤,还给人一种楚楚可怜,想去保护她的心态。
“就算再好看,我们队长也不是那种贪图美色的人吧?”有人提出疑问。
是啊,部队里的文艺兵、女军医、女护士里虽然没有一个比那位女同志长得好看的,但也有好看的啊,从前也没见邵远对她们的态度有多好。
另一边,邵远把陈麦冬陈扬姨甥俩送回了车厢。
邵远看了下这边只有她们两人的车厢,再看了看陈麦冬的伤脚,和陈扬这个小孩,邵远的心里放心不下,想着等下去找列车员换一下车厢。
“同志,谢谢你。”
“我是邵远。”
莫名的,邵远和陈麦冬说出了他的真实姓名。
明明从前,他是最不会和女同志打交道的,也不想和女同志有过多接触的。
可不知为何,邵远想和陈麦冬有多一点的可能。
只是,想多一点可能的邵团也只敢说了个自己的姓名。
“邵同志,这次真的谢谢你,你救了我们两人。”
陈麦冬说着从包裹里掏出一包桃酥和一袋大白兔奶糖来,道:“一点心意,请你不要拒绝。”
“为人民服务,是我们该做的,同志不用这么客气。”
陈麦冬微扬了扬唇,道:“邵同志,我是耳东陈,麦冬,陈麦冬。”
陈麦冬……
邵远的耳朵动了动,她的名字好好听。
“陈同志,打击犯罪分子是我们应该做的事情,我们不拿人民群众的一针一线。”
“邵同志,请收下吧,这是我对你们的感谢,要是你不收下的话,我心里会一首过意不去的。”
其实如果可以的话,邵远还挺希望他在陈麦冬的心里能占据一点点位置的。
但在陈麦冬强硬地把桃酥和大白兔奶糖塞到他手中后,邵远还是接过了。
“陈同志,我们那边车厢位置有点不够了,我们等下换两个人来你们这边可以吗?”
“如果列车员同意的话,我当然不会反对了。”陈麦冬道。
邵远他们有人过来,还挺有安全感的,陈麦冬怎么可能会反对。
这次遇到瘪老三他们,对陈麦冬也是造成了一定的心理伤害的。
短时间内,陈麦冬是真的不太敢坐火车了。
她打算到时候到海浪岛那边多待一段时间,等缓过来一阵后,再考虑要去往何方。
邵远匆匆离开后,不到一会儿,他和陈啸两人过来了。
这时,陈扬也醒了。
“小姨!!!”
陈扬一睁开眼睛,还没彻底清醒过来,身体却下意识地在寻找陈麦冬。
“我在这,别怕。”
陈麦冬就坐在铺位上守着他,在陈扬睁开眼睛手脚西处乱动的时候,她伸手抱住了这个小孩。
“没事了,坏人己经被抓起来了,我在这,别害怕。”
“小姨!”
“小姨……”
陈扬眨了下眼睛,感受到陈麦冬温热的怀抱,才惊魂未定般地靠在她的怀中,不再挣扎。
“呜呜,小姨,你,你没事吧?”
眼泪淌在脸上,陈扬从陈麦冬的怀中退了出来,看着陈麦冬。
“小姨,你疼不疼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