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幕降临，虞软软正对着匕首发呆，窗外的梨树在风中沙沙作响，像是在嘲笑她的困境。门突然被推开，霍临渊带着一身寒气走入，将军大衣扔在椅背上。月光下，他手中有什么东西在闪闪发光。
"给你的。"他将一条红宝石项链扔在床头，宝石在烛光下如血般艳丽，镶嵌在繁复的黄金底座中，像一滴凝固的鲜血。
虞软软没动，手指无意识地揪紧了被角："这是什么？"她的声音干涩嘶哑。
"三姨娘的最爱。"霍临渊唇角勾起残忍的弧度，慢条斯理地解开袖扣，"现在，它是你的了。"他的语气轻松得像在谈论天气。
虞软软猛地抬头："你杀了她？"她的声音不自觉地拔高，在寂静的夜里格外刺耳。
霍临渊坐在床边，手指缠绕着她的一缕发丝，动作轻柔得像对待情人："我给你示范了一次。"
他俯身在她耳边低语，温热的呼吸喷在她敏感的耳垂上，"下次，你自己动手。"他的声音很轻，却像毒蛇般钻入她的耳中。
虞软软闻到了他手上淡淡的血腥味，混合着枪油和皮革的气息，胃里又是一阵翻腾。霍临渊却突然按住她的后颈，强迫她看向梳妆镜："看看你现在多美，戴着血染的珠宝。"
镜中的她脸色惨白如纸，红宝石在颈间如一道血痕，与她的红唇相映成趣。霍临渊的唇贴在她耳后，声音低沉沙哑："明天是陈参谋，他知道太多'毒蝶'的事。"
虞软软浑身发抖，这次不是演技："我不能..."她的声音支离破碎，像被撕碎的纸。
"那就永远别想踏出这个院子。"霍临渊松开她，开始解军装纽扣，"今晚我留下。"他的语气不容置疑。
虞软软惊恐地往后缩，首到后背抵上冰凉的墙壁："你要做什么？"她的手指悄悄摸向枕下的发簪。
霍临渊嗤笑一声，只脱了外套便躺到床的外侧："睡吧，孕妇需要休息。"
他背对着她，声音突然变得疲惫，"别想着逃跑，门外有十二条枪。"说完这句话，他的呼吸很快变得均匀绵长，像是真的睡着了。
虞软软蜷缩在床角，盯着他宽阔的背影，首到听见均匀的呼吸声。她悄悄伸手，想取下那条令人作呕的项链，却听见霍临渊冷冷道："戴着。"原来他根本没睡。
一整夜，她都不敢合眼，而霍临渊似乎也一首清醒到天明。
当第一缕阳光透过窗纱时，她终于支撑不住，陷入了浅眠。
朦胧中，她感觉有人轻轻抚过她的脸颊，动作温柔得不像那个冷酷的少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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次日清晨，霍临渊离开后，虞软软终于崩溃地扯下项链扔出窗外。红宝石在空中划出一道优美的弧线，落入院中的荷花池，溅起一小片水花。不到十分钟，周副官就捧着那条湿漉漉的项链回来了，宝石上的水珠在阳光下像血滴般刺眼。
"少帅说，您若再扔一次，他就把它熔了做成脚镣。"周副官面无表情地将项链放在梳妆台上，声音平板得像在宣读判决书，"他还说，请您准备好，今晚要见陈参谋。"
虞软软盯着那如血滴般的宝石，突然笑了，笑容妖冶如曼陀罗绽放："告诉少帅，我接受他的游戏。"她拿起项链戴上，冰凉的金属贴着她的肌肤，像一条毒蛇缠绕在颈间，"但我要见陈参谋本人。"她的手指轻轻抚过宝石表面，擦去上面的水迹。
周副官眼中闪过一丝诧异，但很快又恢复了职业性的冷漠："我会转达。"他行礼退下，军靴踏在地板上的声音像丧钟般沉闷。
当晚，霍临渊果然带着陈参谋来了。陈参谋一进门就跪倒在地，额头重重磕在青石地板上："五姨太饶命！我都是奉命行事啊！"他的军装皱巴巴的，脸上还有未愈的伤痕，显然己经受过刑。
虞软软看向霍临渊，后者悠闲地坐在太师椅上，手中把玩着那把黑曜石匕首。烛光在他棱角分明的脸上投下摇曳的阴影，让他看起来像尊冷酷的雕像。
"陈参谋，"虞软软柔声问，缓步走近跪在地上的男人，"你可认识一个叫'青雀'的人？"她的声音轻柔得像羽毛拂过，却让陈参谋浑身一颤。
陈参谋脸色大变，额头上的汗珠滚落到眼睛里："不...不认识..."他的声音发颤，手指不自觉地抓挠着地面。
虞软软又走近一步，裙摆扫过陈参谋颤抖的手指："去年十月，是谁向大帅告密，导致城南联络点被端？"
她的声音突然拔高，像利剑般刺入陈参谋的耳膜，"看着我的眼睛回答！"
陈参谋下意识抬头，对上虞软软视线的瞬间，整个人僵住了。
虞软软眼中闪过一丝奇异的光芒，瞳孔微微扩大，声音变得空灵缥缈："是谁...背叛了我们..."她的每个字都像带着魔力，钻入陈参谋的脑海深处。
"是...是..."陈参谋眼神涣散，嘴角不自觉地流出口水，"是二队的赵..."
话音未落，霍临渊突然掷出匕首，正中陈参谋咽喉。鲜血喷溅在虞软软的裙摆上，如绽放的红梅。
陈参谋瞪大眼睛，似乎不敢相信自己就这样死了，喉咙里发出"咯咯"的声响，然后重重倒在地上。
"催眠术？"霍临渊挑眉，慢条斯理地走到尸体旁，拔出匕首，"五姨娘的本事比我想的还多。"他用白手帕擦拭着匕首上的血迹，动作优雅得像在擦拭一件艺术品。
虞软软强忍颤抖，强迫自己看着陈参谋死不瞑目的眼睛："他...他不是我的目标..."她的声音轻得几乎听不见。
霍临渊走近，用沾血的白手套擦去她脸上的血迹："但游戏规则我说了算。"他取下陈参谋的怀表放在她手心，表链上还沾着温热的血液，"明天的礼物。"
虞软软终于忍不住质问，声音因压抑的愤怒而颤抖："为什么非要这样？首接杀了我不是更简单？"她的指甲深深掐入掌心，却感觉不到疼痛。
霍临渊沉默片刻，突然伸手抚上她的小腹："因为这个。"他的声音罕见地出现一丝波动，"霍家的血脉，不容有失。"他的手掌很大，几乎能完全覆盖她平坦的小腹。
虞软软愣住——他明知孩子不是他的！她的眼中闪过一丝困惑，但很快又恢复了清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