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发病了?”虞软软露出惊喜的表情，嘴角上扬的弧度刚好露出虎牙。
她故意松开按住伤口的手,任由他抢走刀片——这个动作让更多鲜血涌出，在妊娠纹上形成纵横交错的红色溪流。
祁烬却突然笑了。这个笑容让他整张脸活过来，像是沉睡的恶魔被血腥味唤醒。
他俯身舔舐她渗血的伤口时，舌尖带着不正常的灼热温度，喉结滚动着吞咽：”那就让我永远病着。”
他的犬齿故意磨过伤口边缘，像野兽标记领地。
【黑化值+10，当前45/100】系统提示闪烁红光,警报声在脑内形成尖锐的痛感,【人格融合进程逆转12%】三维投影显示祁烬大脑中代表主人格的蓝色区域正在被红色侵蚀。
虞软软揪着他头发口申口今。这才是她要的——那个会把她血液当圣餐的疯子,而不是康复中心宣传册上那种挂着标准微笑的模范病人。
她感受着祁烬的牙齿在伤口上施加压力，疼痛让子gong轻微收缩，这感觉美妙得令她战栗。
深夜的病历室只有应急灯亮着，将文件柜照成停shi柜的银灰色。虞软软伪造着产检记录，钢笔在B超报告上轻轻颤动。真实的B超照片显示完全正常的胎儿,但她用特殊墨水在复印件上添加了恶魔角轮廓——这种噩水在投影仪强光下会显现出血管般的网状纹路。明天集体会诊时，这些影像会通过高清投影仪放大给整个专家团队看。
“宝宝心跳很强劲。”祁烬的声音突然在耳边响起，带着薄荷味漱口水的气息。他不知何时出现在身后,听诊器还挂在脖子上，金属听头贴着她后颈的动脉,“每分钟140次,像在说'杀杀杀’。”他模仿胎儿心跳的节奏轻叩她脊椎,第三下时指甲突然刺入皮肤。
虞软软笑着转身,发现他手里拿着被福尔马林浸泡的胎盘标本——那是上周liu产的4号病房患者的，玻璃罐标签上还留着原主治医生的签名。
她接过玻璃罐时，两人的手指在冷凝水上相触，祁烬的指尖比尸体还冷。标本被随手放进”教学用品”柜子,和眼球模型摆在一起。
“明天...”她引导祁烬的手按在自己腹部,"所有医生都会看到宝宝长角的样子。”她的指甲陷进他手腕内侧，那里有他们第一次见面时她留下的疤痕，“你说...他们会不会建议堕胎？”
祁烬的呼吸变得粗重，瞳孔开始不规律地缩放。这是主人格即将让位给第西人格的前兆,那个只会对她哭泣的少年人格正在意识深处挣扎。
"不要打掉宝宝..."果然,他的声音突然拔高变调，眼泪大颗大颗滴在她手背，在皮肤上烫出红痕,“我会当个好爸爸..."他跪下来用脸贴着她腹部的样子像个忏悔的教徒，但虞软软注意到他另一只手正悄悄摸向白大褂口袋里的手术剪。
虞软软温柔拭去他的泪，指腹沾着泪水在他眼下画出血痕。同时用脚勾开了藏在桌下的电击器开关。蓝色的电弧在两人之间噼啪作响,照亮了祁烬瞬间狰狞的面容——三个人格正在他体内厮杀。
“那就证明给我看。”她吻着他颤抖的眼皮，尝到泪水的咸腥味。电击器的遥控器悄悄滑进他口袋,“明天在会诊室...当着所有人的面...”她故意没说完这句话,留给三个人格各自想象的空间。
————
产房被彻底改造成了手术室。无影灯刺眼的白光下，虞软软的西肢被特制皮质束缚带固定在产床上——这是她自己要求的。
这些束缚带内衬着羊绒，边缘缝制着精致的暗扣，是祁烬亲手改造的"礼物"。她轻轻挣动了一下，金属环扣立刻发出清脆的碰撞声，在寂静的产房里格外刺耳。
"不要麻醉。"她咬着橡皮筋将长发束起，汗水顺着脖颈滑入衣领，在锁骨处汇成一小片水洼。
产床的角度经过精心调整，确保祁烬能看清她脸上每一丝表情变化。"我要他清清楚楚地看着。"这句话她说得极轻，却让墙角的三位专家同时打了个寒颤。
院长和三名精神科专家被持手术刀的祁烬逼在墙角。
自从上周会诊时B超影像出现那个异常清晰的恶魔角轮廓——就像某种来自地狱的胎记——整个医院都笼罩在诡异的沉默中。
监控显示，那晚祁烬在影像室待了整整六小时，用手术刀在墙上刻下无数个胚胎剖面图。
没人敢质疑影像的真实性，就像没人敢问停尸房为何少了五具shi体——其中三具的子宫都被精确地摘除，切口整齐得像外科教材的示范案例。
第一波阵痛袭来时，祁烬正在戴无菌手套。虞软软发出撕心裂肺的尖叫，这声惨叫经过精确计算——音调先升高后降低，尾音带着恰到好处的颤音。
她满意地看着祁烬手抖得差点掉下手术刀，那把柳叶刀在无影灯下划出一道银色的抛物线，最终悬停在离地面十厘米处被他用脚尖接住。多讽刺啊，这个曾面不改色解剖活人的恶魔，此刻额头沁满冷汗，连呼吸都在颤抖。她注意到他的瞳孔扩张到极限，虹膜边缘泛起病态的灰蓝色。
"系统...黑化值？"她在脑内轻声询问，同时让第二波汗水顺着太阳穴滑落。这些"汗水"其实是提前藏在发际线的生理盐水胶囊，轻轻挤压就会恰到好处地渗出。
【25/100】机械音似乎也屏住了呼吸，【主人格稳定性91%...异常数据...】系统界面突然闪烁起来，【检测到未知人格波动...正在分析...】
第二波阵痛时虞软软咬破了祁烬的手指。她的犬齿精确地刺入他食指指腹，那里有最丰富的神经末梢。
鲜血顺着两人交握的手滴在产钳上，在金属表面形成一串完美的血珠。奇迹般地，他找回了外科医生的精准，动作突然变得行云流水——止血钳的咬合声、剪刀的咔嚓声、缝合线的摩擦声，组成一首诡异的手术室交响曲。
当婴儿啼哭响彻产房时，所有监控设备同时发出嗡鸣。心电图机打印出完美正弦波，脑电监测仪的曲线突然从杂乱无章变得规律有序。
角落里的院长瞪大眼睛——人格分裂指数归零的提示灯亮起，这在精神病学史上前所未有。
他颤抖着想去按紧急呼叫按钮，却发现自己的手指穿过了虚化的按键——整个房间正在发生某种超出认知的变化。
"出来了..."祁烬的声音像是从很远的地方传来，他的手术刀尖挑着一截脐带，在灯光下泛着珍珠母的光泽，"我们的..."他的喉结滚动了一下，突然陷入短暂的语塞——这是主人格完全掌控身体的征兆。
虞软软虚弱地抬手，这个动作牵动了连接在她手臂上的输液管，透明的液体在灯光下折射出七彩光斑。
祁烬立即俯身，他的白大褂下摆扫过她的膝盖，带着消毒水和血腥味的混合气息。她咬着他耳朵说了什么，同时用臼齿咬破藏在舌下的血包。温热的鲜血顺着嘴角流下，在雪白的产单上晕开一朵妖艳的花。
"产后大出血！"有人惊呼。声音里带着真实的惊恐——尽管这场"意外"的每个细节都经过虞软软精心设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