御花园中百花争艳,却奇异地没有一只蝴蝶。皇后端坐亭中,一袭正红色凤袍,发间的九凤金步摇在阳光下闪闪发光。
见虞软软到来,众妃嫔纷纷噤声,眼神各异——有嫉妒,有好奇,更多的是幸灾乐祸。
"祸美人来了。"皇后微笑,眼角浮现几道细纹,"赐座。"
虞软软行礼入座,面前摆着一盏青瓷茶盏,茶汤呈现出不自然的碧绿色。她不用闻就知道里面加了料——系统在她脑海中发出尖锐的警报声:[检测到强效泻药成分,足以导致严重脱水]
"美人近日得宠,本宫甚是欣慰。"皇后和蔼道,涂着鲜红丹蔻的手指轻轻敲击桌面,"这是新贡的云雾茶,一年只得一斤,尝尝?"
亭内所有人的目光都集中在那盏茶上。虞软软端起茶盏,在唇边顿了顿,突然转向身旁的淑妃:"淑妃姐姐先请。"
淑妃脸色骤变,精心描绘的柳叶眉扭曲起来:"这、这是皇后赐给你的..."
"怎么,不敢喝?"虞软软眨着眼,一脸天真无邪,"莫非茶里有毒?"
亭内瞬间寂静得可怕。皇后笑容僵在脸上,手中的团扇"啪"地合上:"祸美人这是何意?"
虞软软突然将茶泼在地上,青石板顿时冒出白色泡沫,发出轻微的"滋滋"声。
"啊呀,这茶果然有问题!"她惊呼着站起来,衣袖带翻了茶盏,"快传太医!有人要毒害皇后娘娘!"
场面顿时大乱。妃嫔们尖叫着退开,皇后拍案而起,头上的金步摇剧烈晃动:"你——"
"怎么回事?"冷冽的声音从园外传来。轩辕冥不知何时站在那儿,身后跟着太医和侍卫,阳光在他身后投下长长的阴影,仿佛来自地狱的使者。
虞软软立刻跪地,额头抵在冰冷的地面上:"陛下明鉴!妾身发现茶中有异,不敢让皇后娘娘饮用......"
"胡说!"淑妃尖叫着冲出来,发髻散乱,"那茶明明是你——"
"够了。"轩辕冥一挥手,太医立刻上前检验。结果不出所料——茶中被下了足以让人卧床三日的泻药。
"查。"轩辕冥只说了这一个字,却让所有人不寒而栗。
半时辰后,一个小宫女"招供"说是淑妃指使的。淑妃被拖走时,哭喊着冤枉的声音久久回荡在御花园上空。
宴席不欢而散。虞软软正欲离开,手腕突然被一只铁钳般的大手抓住。轩辕冥将她拉到假山后,高大的身影完全笼罩住她,眼中闪烁着危险的光芒。
"爱妃演得一手好戏。"他拇指着她腕间的银铃,那里有一道新鲜的裂痕。
虞软软心跳加速——他看穿了?系统警报声在脑海中尖锐响起:[警告!目标心率异常,肾上腺素水平激增]
"妾身不明白..."她试图抽回手,却被握得更紧。
轩辕冥低笑,突然将她搂入怀中,力道大得几乎让她窒息:"爱妃连害人的样子都甚合朕意。"他咬住她耳垂,尖锐的犬齿刺破娇嫩的皮肤,"今晚朕要好好...犒赏你。"
鲜血顺着虞软软的脖颈流下,染红了月白色的衣领。更让她震惊的是,当轩辕冥抱她时,系统提示音响起:[目标黑化值下降至88,创历史新低]
当晚,轩辕冥果然驾临栖鸾宫。不同于往日的粗暴,这次他异常耐心,甚至在她耳边低语称赞。
情到浓时,虞软软恍惚觉得,这个疯狂的男人眼中竟有一丝...温柔?这个念头比任何毒药都更令她恐惧。
事毕,轩辕冥沉沉睡去。虞软软轻手轻脚起身,从床底暗格中取出未完成的血咒衣继续编织。那件婴儿大小的红衣是用浸泡过蛊毒的丝线织成,每一针都融入了她的鲜血。
正当她刺破指尖,将最新一滴血珠滴在衣领上时,一只苍白的手从身后伸来,夺走了红衣。
"这是什么?"轩辕冥的声音清醒得可怕。
虞软软浑身冰凉——他装睡?她缓缓转身,看到轩辕冥站在月光下,赤红的双眼死死盯着那件诡异的小衣服。
"给...未来孩子的衣服。"她勉强笑道,手指悄悄摸向藏在枕下的骨针。
轩辕冥审视着那件泛着诡异红光的小衣服,突然笑了:"用血染的?"
"南疆...习俗。"虞软软声音发颤,"新生儿要穿血衣辟邪。"
"很好。"出乎意料,轩辕冥将衣服还给她,手指在她脸颊上流连,"继续做。朕的孩子...就该与众不同。"
他俯身在她额头上印下一吻,这个温柔得不可思议的动作让虞软软毛骨悚然。
他重新躺下,很快传来均匀的呼吸声。虞软软却再也无法平静——轩辕冥的反应太反常了。
她低头看着手中的血衣,忽然发现衣领内侧多了一道金色纹路——那是一条微型的五爪金龙,与她白日里在轩辕冥贴身玉佩上看到的一模一样。
难道他真的一点都不担心那个诅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