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4章 星瘴瞳渊

鳞舟撞碎星尘屏障的刹那,往生戒突然发出胎动般的震颤。谢长安掌舵的手背青筋暴起,那些重生后的婚契金纹正在渗出血珠——血珠坠入星海,竟凝成初代月皇临终时的青铜棺椁!

"别碰血棺!"我扯下帆索缠住他的手腕,鳞舟却突然调转航向。船头犁开的星浪里浮现无数琉璃眼珠,每颗眼珠都映着谢长安不同世代的死亡场景。最深处那颗琥珀色瞳孔突然睁大,映出我们此刻的倒影——鳞舟桅杆上缠满青铜脐带,而谢长安的后颈正伸出初代的银甲骨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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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瘴瞳溯魂**的阴寒笼罩船舱。我割断缠在谢长安腕间的帆索,断索却化作活蛇咬住他的婚契纹。血棺突然开启,棺中伸出琉璃指骨扣住他的咽喉:"乖孙儿…祖母来教你…真正的掌舵…"

谢长安的瞳孔泛起银芒,掌心血符逆流成初代婚契。鳞舟不受控制地撞向血棺,船身逆鳞倒竖着割破我的脚踝。当我的血溅到棺面时,那些琉璃眼珠突然暴凸,瞳孔裂开黑洞吞噬星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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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瞳渊噬光**的漩涡中,谢长安的银甲骨刺穿透我的肩胛。他机械地转动船舵,嘴角淌下星屑:"阿七…快跳…"

血棺中伸出青铜锁链缠住我的腰身,将我拽向棺内沸腾的星瘴。我反手抓住谢长安的银甲骨刺,骨刺断裂处喷涌的竟是七万年前私奔那夜他藏起的星核碎片!

"原来你一首…"我将碎片按入他心口的婚契纹,星瘴突然凝成初代扭曲的面容,"用这个…醒过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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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星核焚瘴**的爆炸掀翻血棺。谢长安眼中的银芒如退潮般消散,他踉跄着抱住我滚到船舷边。棺中溢出的星瘴在虚空凝成七十二尊青铜碑,碑文记载的竟是我们此刻的逃亡!

"快看船帆!"谢长安突然指向主桅。婚书字迹正在融化,重组成初代月皇的星瘴咒文。每道笔画都延伸出青铜脐带,扎入星海中沉浮的破碎宇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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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瘴碑饲宙**的恐怖景象中,鳞舟开始自我分解。船板接缝处伸出琉璃骨爪,甲板裂缝渗出星瘴脓液。谢长安扯下缠在帆索上的逆鳞,鳞片边缘突然生出利齿:"阿七…斩断碑文连接…"

我挥动逆鳞斩向最近的青铜碑,碑文却流出血色星髓。髓液触及鳞片时,七万年前的记忆突然倒灌——私奔星舟上的谢长安,正用我的脊骨炼制逆鳞!

"这是…假的…"我咬破舌尖保持清醒,却发现手中的逆鳞真的嵌着半截脊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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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脊鳞同悲**的共鸣震碎三尊瘴碑。谢长安的婚契纹突然爆裂,喷出的血雾凝成星核锁链捆住我的手腕:"对不起…当年不得不…"

锁链另一端连着鳞舟龙骨,那里沉睡着真正的初代遗骸!星瘴在此刻凝成巨掌,将我们拍向龙骨。我撞碎腐朽的肋骨时,看到初代心口插着的淬药杵——杵身刻着谢长安的字迹:"阿七,七劫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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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淬杵鸣冤**的声波掀开我的天灵盖。谢长安的元神碎片从杵内溢出,他残破的手掌覆上我握着的逆鳞:"现在……"

当逆鳞刺穿初代遗骸时,星瘴突然凝固成琥珀。所有青铜碑文逆流重组,拼成真正的婚书残页——那夜谢长安未写完的誓言,竟是要用自己的元神封印初代百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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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百年烬约**的光纹中,鳞舟重新聚合。我们站在重铸的船头,看着星瘴在婚书金纹中燃烧。谢长安腕间浮现焦黑的锁链烙印:"其实当年…"

初代遗骸突然睁开琉璃眼,她心口的淬药杵自动飞入星海。当杵尖触及最近的破碎宇宙时,我们听到了七万年来所有云七的悲鸣——她们被困在初代制造的时空琥珀里,永世重复着哺育星核的轮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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