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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2章 东方家与黑暗大陆

东方家的祖宅建在黑暗大陆的边缘,不是偶然,而是必然。

因为只有东方家的人,才敢在如此靠近禁忌之地的地方扎根。

——不是探索,不是入侵,而是共存。

***

黑暗大陆的守门人从不阻拦东方家的人。

——因为它们拦不住。

***

三百年前,东方家的祖先第一次踏入黑暗大陆时,还不是什么符咒世家,只是猎人大陆上一个痴迷于"规则"的疯子。

他叫东方烬。

那时的黑暗大陆,对人类而言是绝对的禁忌。五大灾难盘踞,守门人冷漠地注视着所有闯入者,将他们的尸体堆砌成通往深渊的阶梯。

但东方烬不同。

他不是来探索的,也不是来求生的——他是来偷东西的。

"规则是可以被窃取的。"

这是他在黑暗大陆学到的第一件事。

***

五大灾难从未将东方家放在眼里。

——蝼蚁再怎么蹦跶,终究是蝼蚁。

但东方烬不这么想。

他站在帕普的触须之下,看着那遮天蔽日的恐怖存在,嘴角咧开一抹疯狂的笑。

"原来……这就是'规则'的形态。"

他伸出手,指尖划过空气,硬生生从帕普的领域里撕下了一小块。

那一小块规则,最终化作了东方家第一道符——「劫」。

***

东方家从来不是什么名门正派。

他们是窃贼,是强盗,是从黑暗大陆的规则里硬生生咬下一块肉的狂徒。

三百年来,他们不断深入黑暗大陆,不是为了探索,而是为了掠夺。

——从双尾蛇的地狱铃声里窃取"声音的规则",化作铜铃的预警;

——从金银锭的兵器洪流中偷走"锋锐的概念",炼成斩断万物的青铜小刀;

——甚至从不死病的迷雾里,硬生生挖出"不腐"的特性,封入血脉。

五大灾难依旧高高在上,但它们渐渐发现——

那只蝼蚁,似乎变大了。

***

守门人不阻拦东方家。不是因为默许,而是因为——*它们拦了,但没拦住。

东方玄曾站在莫比乌斯湖边,烟斗里的火星映照着守门人冰冷的瞳孔。

"让路。"他笑着说,"或者我烧了你们的'门'。"

守门人最终退开了。

不是畏惧,而是它们意识到——这个人类,己经摸到了规则的边缘。

***

如今的东方家,依旧比不上五大灾难。

但他们早己不是当年那个只能在黑暗大陆边缘苟且偷生的小角色。

他们是猎人大陆的顶尖强者,是唯一敢把黑暗大陆当"后花园"的疯子。

——他们依旧在窃取规则,只是手段越来越高明。

——他们依旧会被五大灾难视为蝼蚁,只是这只蝼蚁,己经能咬疼它们了。

东方玄站在祖宅的屋顶,望着黑暗大陆的方向,烟斗里的火星明明灭灭。

"还不够。"他低声笑道,"还得再偷点……"

五大灾难的阴影在远处蠕动,仿佛感应到了某种令它们不悦的窥视。

——蝼蚁的贪婪,永无止境。

****

黑暗大陆的五大灾难——育人兽帕普、兵器金银锭、双尾蛇地狱铃声、瓦斯生命体埃、不死病佐巴艾病——对人类而言是无法抗衡的恐怖。

对东方家来说,它们是强大的存在,而自己是蝼蚁。

曾祖父的笔记里记载,他曾劈开帕普的触须;祖父则将将不死病的源头暂时封印一天。 对灾难完全没影响。

而东方玄,曾在年轻时独自深入黑暗大陆,用烟斗划符,硬生生截断了地狱铃声的很小很小的传播路径。

"符咒的本质,是'规则'。"东方玄曾对温简说,"而黑暗大陆的生物,最讨厌的就是规则,有用就行。"

***

尽管五大洲缔结了条约,禁止人类大规模探索黑暗大陆,但东方家从未遵守过。

——因为他们本就不算"人类"。

他们的血脉里流淌着与黑暗大陆共鸣的力量,他们的符咒能够短暂地改写那片土地的规则。

149位探索者中,仅有28人幸存。而这28人里,有7个姓东方。

"我们不是去探索,而是去'打扫'。"东方玄叼着烟斗,语气散漫,"每次有人类不知死活地闯进去,我们总得去把烂摊子收拾干净,才好行动。"

***

黑暗大陆的确蕴藏着无尽的资源——万能药、长生秘密、甚至是超越念能力的力量。

但东方家从不觊觎这些。

他们只取所“需”,不多拿一分,这怎么能算觊觎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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