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禾还能说什么?
她己经被秦望打了个措手不及,没有任何应对方法。
她没有退路,便问道:“你真想知道?”
秦望笑而不语。
苏禾本想将所有的责任都推到司机身上。
但是,仔细一想,她又不能这么做。
秦望既然能让人拍下她跟司机在一起的证据,那么,秦望也一定知道司机的下落。
这次,秦望来势汹汹,肯定早有准备。
她要是说了谎,秦望一旦核实,必定会激怒他。
所以,她决定要实话实说,以表示自己的诚意。
苏禾打开一瓶矿泉水,咕咚咕咚灌了几口,才挤出两个字:“寂寞。”
“哦?继续。”
“你爸这两年不怎么回家了,你应该知道的。”
“知道。又能怎么样?”
“女人不能没有男人的,否则,会衰老。而且,女人的身体会分泌一种激素,只要不消耗掉,会让女人烦躁、暴躁,脾气变差。”
“所以,你就光明正大勾引了司机?”
“其实,我不是故意那么做的,是我忍不住。”苏禾握着拳头,好像多么委屈似的。
秦望颇有闲情逸致地喝着茶,提醒道:“说重点。你知道我对哪一部分感兴趣。”
苏禾紧蹙眉头,有些生气地问道:“你就这么喜欢窥探别人的隐私?”
“隐私?呵呵,你说的真是随意。”秦望将茶杯重重放在桌上,威胁道:“你既然不想说,那我还是让我爸亲自调查吧。”
“别!”苏禾长呼一口气,一脸无奈地说:“那天,我心情很烦躁,就出去跟几个闺蜜喝了点酒。没想到,我喝醉了。”
“行驶过程中,我就吐在了车上,也吐在了衣服上。是司机吴千钧帮我清理了呕吐物,并对我嘘寒问暖。”
“我深夜喝成那样,一旦回家,肯定会被人知道的。如果有人向你爸打了报告,你爸一定会非常生气的。”
苏禾低下了头,胸脯起伏不定。
几秒钟后,她继续说:“所以,我就让吴千钧把我送到了南山别墅。我想在那里醒醒酒,然后再回家。”
“去南山别墅的路上,吴千钧帮我买了新衣服,还给我买了醒酒的药,让我有些感动。到了别墅,他又把我扶进了屋里。”
“那时,我的身体偏偏在作祟,不停地分泌激素。最终,我没有忍住……”
秦望嘴角上翘:“所以,你承认跟吴千钧睡了?”
“是!”苏禾哼冷一声:“你不就是想要这个答案吗?”
苏禾又补充道:“你只要把照片给了你爸,他自然能调查清楚。与其狡辩,倒不如大大方方承认。”
“倒是坦白。”秦望伸了个懒腰,说:“我手里有你的把柄。所以,我问你什么,你是不是就会说什么?”
苏禾反问道:“我还有选择余地吗?”
“好像……你没有。”秦望拿起手机,操作着,“我给你发了一张图片,你看看。”
苏禾打开手机,看了看,有些疑惑地问道:“你想问什么?”
秦望挑眉问道:“你认识他吗?”
图片里的人,就是杀害秦望的凶手。
秦望是根据脑中印象,让韩八七画下来的。
他知道,哪怕这是苏禾的人,她也是不会承认的。
他要的,只是苏禾的反应。
苏禾看了看图片,又看了看秦望:“这个人是谁?”
秦望用指头点点桌子:“先回答我的问题。”
苏禾一脸无语:“这个人戴着帽子和口罩,只露着两只眼睛,你让我怎么看?我不认识。”
“你真不认识?”
“特征点太少了,你让我怎么认识?我是真不认识。”
“仔细看他的眉毛,左边的眉毛有几撮发黄。”
“我看见了。但是,我还是不认识。”
“你别忘了,我手里可有你的把柄。”
“秦望,我要是知道,我肯定会告诉你的。问题是,我真的不认识这个人。”
“既然如此,我只能把你的照片发给我爸了。”秦望开始操作手机。
苏禾只觉得头皮发麻,心跳瞬间加快。
她一把推开椅子,扑通跪倒在地,哀求道:“秦望,你别发!我求求你……你爸会杀了我的!我真的不认识这个人……我要是骗你,天打雷劈,我出门就被车撞死……”
“行了!”秦望打断苏禾,挤出一丝笑脸:“不认识就不认识,没必要发这么毒的誓。”
至此,秦望初步断定,苏禾真的不认识这个人。
刚才,苏禾的表情和举动都不像是演的。
除非,她是个顶级演员。
显然,她并不是。
如此看来,那个杀手只是想让苏禾背锅。
那么,他到底是谁?
没从苏禾这里找到想要的答案,秦望表现出了一丝失落。
苏禾满脸慌张,嘴唇打着哆嗦:“照片……”
秦望邪笑道:“我暂时不会发给我爸。你和司机的事情,我也暂时不会说。但是,你得帮我一个忙。”
“你说!”苏禾快速点头。
只要有回旋余地,让她做什么都可以。
秦望说:“你得帮我找到图片里的人。你什么时候找到,我什么时候销毁证据。如何?”
苏禾没有任何选择余地,再次连连点头:“没问题,我一定全力帮你。我就是掘地三尺,我也把他给你找出来。”
秦望微微弯身,微笑着伸出手:“别跪着了,地上凉。我扶你起来。”
苏禾伸出右手,握着秦望的手,脸色惨白的缓缓起身。
苏禾的右手满是汗水,而且冰凉。
很显然,她刚才的确害怕了。
秦望抽回手,做了个请的手势,坏笑道:“烦请苏姨再帮我泡杯茶。这次,我要喝毛峰。对了,苏姨,你还有吗?”
秦望一脸坏笑,充满了浓浓的调戏意味。
苏禾差点被吓死,有些惊魂未定。
她点点头,嗓子发干,心不在焉地回道:“有,有的……喝毛峰,我给你泡。”
秦望问道:“你就不好奇,我为什么要找这个人吗?”
苏禾回道:“你想说的话,你肯定会说。你不想说的话,我问了,你也不会告诉我。”
秦望捏着下巴,似是在回忆:“我做了一个梦。梦里,梦到了这个人。”
“我在训练营结业考核的时候,他对我攀岩的快挂做了手脚,让我跌落山谷。但是,我没死,还有一丝微弱的气息。”
“就在我等待救援的时候,这个人出现了。你猜,他做了什么?”
苏禾的脸色还是惨白,摇头:“我不知道。”
秦望突然大力拍了一下桌子,将苏禾吓得花容失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