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027章 两条狗

在离秦向南三米远的位置,马长清双腿跪下,低着头。

秦向南非常严厉地说:“连个人都看不住,养你有什么用?”

马长清非常恭敬地回道:“请董事长继续责罚。”

秦向南说:“幸亏秦望没出事。否则,我杀了你全家。”

马长清当即磕头:“多谢董事长开恩。是我的失误,我愿意承担一切后果。”

秦向南冷哼一声:“是死是活,让秦望决定吧。”

马长清缓缓抬头,眼神中充满了复杂的神色。

但是,他什么都没说,在等着秦望的判决。

秦望脚步轻快地走向马长清,对着马长清勾了勾手,命令道:“起来。”

马长清起身,微微低着头,不敢看秦望的眼睛。

秦望伸手,捏着马长清的下巴,将他的脑袋抬了起来,笑问道:“疼吗?”

马长清摇头:“不疼。”

“我连累了你?”

“没有,是我的工作没做好。”

“恨我?”

“不恨。”

“说话也太假了。”

“不是假话,是真心话。”

“那我问你,如果我遇到危险,你该怎么办?”

“我会用命护你安全。”

“问题是——”秦望反手一巴掌抽在了马长清的脸上,又踹出一脚,骂道:“草拟吗!我死过一次!那个时候,你在哪里?!”

马长清忍着剧痛,不敢发出声。

往后踉跄几步后他才稳住,一脸震惊地看着秦望,急问道:“三少爷,你什么时候遇到的危险?”

秦望摆摆手:“槽!跟你说不明白,你也听不懂。”

马长清又走到秦望面前,低头认错:“是属下愚钝,还请三少爷明示。”

“明示个屁!我说了,你听不懂!”

秦望用巴掌拍着马长清的脸,警告道:“你听清楚了吗?我要是出了事,我爸会杀了你全家的。”

马长清的脸上都是伤,秦望每拍一巴掌,他都疼痛不己。

他强忍着,回道:“听清楚了。再也不会有下次。”

秦望将手在马长清的肩膀上抹了抹,抹掉了沾染的血迹,只说了一个字:“滚!”

马长清没敢动弹,而是在等秦向南的命令。

秦望一把薅住马长清的衣服领子,怒道:“你他妈耳聋吗?我才是你的主人!你听不见我说什么吗?我说话是不是不好使?我让你滚!”

“是。我滚。”

马长清看了一眼秦向南,立刻躺在地上,果真滚向门口。

秦望被逗笑了,喊道:“给我爬出去!”

马长清立刻翻身,西肢着地,快速爬向了门口。

秦向南对着冷潮摆手说:“你也出去。”

“等会!”

秦望喊住了冷潮,恶狠狠地说:“你我之间的账还没算,你不能走。”

秦望回头看向秦向南,说:“刚才,在走廊里面,他当着所有人的面,差点捏断我的手,还掐了我的脖子。这件事,我得要个说法。”

秦向南淡淡地说:“你要是能打得过他,你自己跟他要说法。”

“他不是你的人?”

“是我的人。”

“你命令他别动。”

“我为什么要这么做?”

“你儿子被他欺负了,你不为你儿子做主吗?到底是他重要,还是你儿子重要?”

“他不重要。”

“所以,你得……”

“你也不重要。”

秦望一愣,疑惑地问道:“什么意思?”

这时,冷潮给了答案:“董事长才重要。”

“卧槽!”

秦望恍然大悟,对着冷潮竖了个大拇指:“你果然是一条好狗,倒是挺懂主人的心思。”

冷潮没理会秦望,扭头走人了。

秦望看了看空无一物的办公桌前面,埋怨道:“这么寒碜?连把椅子都没有?”

秦向南嗤笑一声:“凡是来求我办事的,都没有资格坐在我面前。”

秦望问道:“我是你儿子,我有资格吗?”

秦向南指了指不远处,说:“要想坐下谈事,那就自己动手。”

秦望只好走向远处,去搬沙发。

秦向南点上一支香烟,吐了个烟圈,说:“冷潮欺负了你,你心里不舒服。但是,想找回面子,还得你自己去做,不要指望我。”

秦望抱着沙发,冷哼一声:“我要是杀了他呢?你不找我的麻烦?”

秦向南嘴角泛起一丝笑意:“你有句话说的很对,他就是我养的一条狗。如果狗没有护主的能耐,你杀了就杀了。我可以再换一条更猛、更烈的狗。”

秦望一听,也露出一丝笑意:“所以,我踹死你的卡斯罗,你也不生气?”

秦向南意味深长地说:“连谁是主人都分不清的狗,留着没用。你要记住,世界上最贵重的东西,就是自己的命。只要威胁到自己的生命,任何东西都可以被除掉。”

秦望放好沙发,一屁股坐下,笑道:“懂了。”

秦向南往前探了探身,盯着秦望,缓缓问道:“所以,到底发生了什么,才会让你性情大变?”

“呵呵,终于谈到正题了。”秦望的手指敲着沙发扶手,微皱眉头,“让我想想,怎么跟你说,你才会相信。”

秦向南给了一个方向:“就从你的那个梦说起吧。”

秦望问道:“苏姨告诉你的?”

秦向南脸色阴沉地盯着秦望:“称呼都改了?”

秦望解释道:“苏禾又不是我亲妈,我没理由喊她一声妈。否则,就是的我亲妈不尊重。”

“我也想过,喊他姐姐。呵呵,她要是姐姐,你是不是就是姐夫?我们父子的辈分就乱了。”

“想来想去,还是喊他阿姨比较合适。你要是因为一个称呼就跟我计较,爸,你未免也太小肚鸡肠了。”

秦向南没计较这个问题,催道:“继续说。”

秦望便说:“你还没回答我的问题。”

“什么问题?”

“是苏姨告诉你的吗?”

“是晋北海。”

“我可从来没跟他……”

“你苏姨告诉了晋北海。”

“卧槽!苏姨还真是什么都说。”

“这不是重点。重点是,你的那个梦到底有多真实。”

“那我得好好想想,怎么向你描述。”秦望微抬脑袋,好像在组织语言。

秦向南催道:“加快速度,我还得见其他客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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