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秦向南的车队离开后,秦望抬头看了看二楼。
他故意提高声音,关心地问道:“不知道我爸下手狠不狠?苏姨会不会伤的很严重?”
晋北海没说话。
秦望对着不远处的桑落落勾了勾手,喊道:“落落,上去看看苏姨。”
晋北海淡淡地说:“三少爷其实没必要让人去看的。”
“我觉得有必要。因为——”秦望一脸忧愁地摇头:“我担心苏姨会自杀。”
“呃……”
晋北海竟然不知道该如何接话。
这时,桑落落恰好路过秦望的身边。
秦望又十分手贱,在桑落落高翘的屁股上拍了一巴掌,嘱咐道:“看清楚,苏姨到底哪里受了伤,伤的严重不严重。我很担心她。”
桑落落自然领会了秦望的意思,小声回应道:“是。三少爷稍等。”
桑落落便小跑着上了楼。
十多分钟后,桑落落才满脸慌张的跑下楼。
秦望笑眯眯地看着桑落落,挑眉问道:“严重吗?”
桑落落吓得声音都变了,回道:“很严重!夫人两腿血肉模糊,鲜血淋漓……晋先生,您快替夫人喊医生吧。”
晋北海看了一眼秦望,意味深长地问道:“三少爷满意了?”
“我满意什么?又不是我打的她。”秦望坏笑道:“要说满意,也应该是我爸满意。晋叔,赶紧喊医生吧。”
秦望对着一旁的马长清喊道:“走,我们回自己家。”
马长清问道:“还开自己的车吗?”
秦望点头:“再开一晚。”
马长清立刻去取车。
晋北海立刻问道:“三少爷,你不住在玫瑰庄园?”
秦望再次抬头,看向苏禾的那间房子,半开玩笑地说:“我担心半夜有人会杀我。”
晋北海回道:“三少爷说笑了,没人敢动你的。”
秦望收住笑容,说:“给苏姨一些养伤的时间,我不想让她看到我生厌。而且,我心情也不好,我还是回蔷薇溪谷吧,那里的空气新鲜。”
晋北海说:“那我就不留三少爷了。”
秦望想起一事,问道:“我回来的消息,你告诉别人了吗?”
“别人?”晋北海没理解秦望的意思,问道:“你是指谁?”
“当然是指我大哥和二哥。”
“你想让他们知道吗?”
“当然。”
“那我会让他们知道的。”
“很好。晋叔,你应该知道怎么办吧?”秦望话中有话。
晋北海是个老狐狸了,自然明白了秦望的意思。
他微微一笑:“知道。是我让他们知道你回来这件事的,不是你安排的。”
“通透!”秦望拍了拍晋北海的肩膀,夸道:“怪不得我爸喜欢你,我也有些喜欢你了。”
晋北海面带笑容:“三少爷过奖了,这是我的本职工作而己。”
其实,他心里在说,你跟你爸差得远,你还没资格喜欢我。
这时,马长清开车过来了。
秦望上车走人。
等回到蔷薇溪谷的时候,己经是凌晨了。
秦望将马长清安排在一楼。
他则上了二楼。
韩八七快步出来,问道:“望哥,我要给你准备夜宵吗?”
秦望有些责怪道:“怎么还不睡?!不是说过,我己经吃了?你只管睡觉就行,不用管我。”
韩八七解释道:“时间过去了那么久,我担心你会饿。”
“不饿。以后不用等我。”秦望挥挥手,命令道:“睡觉去!”
韩八七点头:“好。有事随时叫我。”
“知道。”秦望又上了三楼。
这时,何欢乐打开房门,轻喊道:“在这间屋。”
秦望边往前走,边问道:“都搞定了?”
何欢乐说:“都搞定了。你先检阅检阅。”
秦望走进房间,只见宽大的桌子上竖着十几个显示屏,将整个玫瑰庄园尽收眼底。
“我滴个乖乖。欢乐,你果然是高手!牛逼啊!”秦望大喜过望。
这可是太出乎他的意料之外了。
“啧啧啧……”秦望非常满意地点着头,夸道:“看来,我是挖到宝了。必须给你加奖金。”
何欢乐微微一笑:“其实,对我们这些专业人士来说,这都是小儿科,算不上什么高端技术。呃……那个,这本就是我的本职工作,不用算奖金的。”
“那可不行,必须发奖金。哦,对了——”
秦望看着何欢乐,感激地说:“秦卫风那个小王八蛋往我酒杯里倒尿那件事,多亏了你。你不但提醒了我,还让整个计划往前猛推了一大步。功不可没!”
何欢乐摇头:“分内之事罢了。”
秦望突然觉得何欢乐有些不对劲,疑惑地问道:“以你的性格,你该炫耀一番才对。然后,再吹一吹你是高质量人士。现在,怎么这么低调了?”
何欢乐干笑道:“没、没什么好炫耀的,本职工作而己。”
“停!”秦望盯着何欢乐,非常不解地问道:“到底出了什么事?你怎么像是变了一个人?”
这时,门口传来了庄甲的声音:“他应该是被吓的。”
秦望一回头,好奇地问道:“你怎么回来了?”
庄甲回道:“你走了之后,你们的家庭医生立刻去了二楼。我猜,你爸肯定是狠狠教训了苏禾。短时间里,苏禾是不会外出的,我也就没必要盯着她。”
“苏禾很有可能会用电话与外界沟通,但是,我又监听了不她的电话。我留在那里,己经没什么意识了。关键是——”
庄甲指了指脖子:“探花亭那边的蚊子太多太猛了,看把我给咬的。我先回来休养休养,明天再去。”
秦望讥讽道:“你之前不是特种兵吗?应该经常野外训练,还怕蚊子咬?”
“特种兵就刀枪不入了?”庄甲意味深长地说:“那时是在部队,现在是在社会。环境不同,人的耐受力也是不同的。你不是也不一样了?”
秦望感同身受地点点头:“你这句话说的倒是挺深奥。对了,你说欢乐是被我吓的,到底是怎么回事?”
庄甲搓着脖子上的灰,说:“你自己亲自问他,我赶紧去冲个澡,难受死了。”
秦望便回头看向何欢乐:“我说过,我们是朋友。所以,朋友之间,是不是有什么就说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