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握瑜看到老夫人的打扮,差点一口盐汽水喷出来!
这老东西打扮这么隆重是要闹哪样?鬼迷日眼的。
众夫人也是一脸惊悚的看着她。
这这这……
好丑。
众人憋着笑……
晚辈和身份低的得行礼,“见过老夫人。”
黄氏自信的扬着下巴,点了点头,“听下头的人说,各位在我府中一聚,很是欢快,老身忍不住来凑凑热闹,诸位不会觉得打搅吧?”
众人:“……”
打不打搅的,你自己不知道么?
谁家同龄人在一起玩,中间夹个家长,能玩得尽兴啊?
“母亲怎么来了?”江握瑜好整以暇的开口。
黄氏瞪她一眼,“邀请了客人入府也不说一声,你不常参加宴会,我怕你招待不周,怠慢了客人。”
江握瑜:“???”
这老东西这是当着众人的面明晃晃的贬低她呢?而且这也不是第一次了,上次她死了似的,这次却跑来说一通有的没的,草!
但她江握瑜也不是吃素的,老东西既然要贬低她,那就谁也别要这个面子了。
“表妹这是又在母亲跟前说了我什么?平日里母亲私下责罚我就是了,今日母亲竟连一刻钟都等不了,跑来当着这么多姐妹的面贬低我,这么做,于母亲有什么好处?母亲当真是一点不在乎侯府和侯爷的脸面吗?”
她不仅要揭穿老东西话里的意思,还要给柳絮上眼药。
反正柳絮以前也没少冤枉原主。
果然,听到这话,一众夫人窃窃私语,“怎么回事啊?侯府老夫人怎么能当着我们这么多人的面这么说江妹妹?家丑不外扬,即便真有什么,也是自家人关起门来说,有外人在时,她都这般刻薄,可想而知私下里江妹妹过的是什么日子!”
“就是啊,没想到侯府老夫人竟是这样的人,难怪能教出义勇侯那样的人,与自己亲表妹在府里苟合。”
今日来的也有几位夫人是上次没来过的,侯府的流言她们听过,但亲眼所见又是另外一回事了。
“听江妹妹的意思,那位表妹时常在老夫人面前说江妹妹的不是?她怎么这般不要脸?!”
“江妹妹真可怜……”
老夫人脸都绿了,“江氏,你休得胡言!絮儿何时说你的不是了?我只是怕你招待不周,你竟这般曲解我的意思,你!你要气死我不成?”
“不敢。”
“老夫人可别动怒了,江妹妹招待很是周到,我还从未在宴会上这么开怀过呢。”
“是啊是啊,江妹妹做的吃食很是新奇,我一会儿还得打包一份带回去呢。”
老夫人这才注意到桌上的东西……
??!!
不看不知道,一看惊呆辽!
都是她没见过的!!
色香俱全,一看一闻就能让人食指大动。
江氏哪来的这些东西?
为何她从来没有吃过??
这么想也就这么问了,双眸似要喷火。
江握瑜委屈,“我倒是想把这些食物献给母亲,可母亲说我做的东西都是小门小户吃的,上不得台面,我哪里还敢拿到您面前去惹您不快?”
这并不是江握瑜瞎说,原主刚进门的时候,为了讨婆母欢心,的确是亲手做过吃的给老不死的送去,却换来一番奚落,后来她就没敢再做了。
老夫人瞪大了眼睛:???
“我,我何时这般说过了?”
这江氏今日非得当着外人的面与她难堪不成?!
老不死的当然不记得了,因为她对原主说的戳心的话太多了。
“话说的多了,不记得一两句也是正常的。”
众人谴责,鄙夷的眼神尽数落在老夫人身上。
“老夫人原来这般看不上这些吃食啊?那我们这些爱吃的,岂不是都上不得台面?”
“老身并非这个意思……”老夫人急忙解释,一个她得罪得起,两个也得罪得起,可一群夫人……她就是皇帝的老母,也得罪不起啊。
可众人并不听她解释,一个个脸色黑沉的告辞了。
“看来老夫人是不欢迎咱们,咱们还是走吧。”
“没错!省得被人说上不得台面。”
“江妹妹,改日咱们再聚,届时我邀请各位夫人到我府上去,玩个尽兴……”
江握瑜十分抱歉的将众人送出府。
耶!今日的额外收获——把老东西的名声搞臭。
这本不在她的计划内,真的就只是约她们来打发一下无聊时间,谁想到老东西抽风,非要去凑热闹。
凑热闹就算了,还要搞她,又菜又爱玩。
不过也好,侯府的名声越烂,等她和离的时候,舆论才会站在她这边。
(#???)σσσ
京都的人近日敏锐的觉得不对劲,很不对劲!街上出现了许多陌生面孔,这些人神色冰冷,似乎是在找什么人。
他们不知道,定安王府的人,只要是没任务的,都倾巢出动,将胥朝街巷翻了个底朝天,路上的青石板恨不得都被撬起查看,只为找到主子要寻的那个人。
纪云间指节泛白,最后一波下属汇报完进展时,只听得更夫报时,己是夜半三更。
没有消息,还是没有消息!
那个女人,凭空消失了!
夜风卷起他寂寥的衣摆,恍惚间似又见她狡黠的轻笑。
从一开始被她戏耍的愤怒,到后来的冷静,再到如今的焦急,他的心里渐渐浮现委屈。
为什么?
为什么要这么玩?
有何事,有何顾虑,与他说便可,他不是滥杀无辜的不讲理之人。
为何招惹了他,又躲着他?
难道他堂堂定安王,也不值得她驻足片刻吗?
丢下一封满是谎言的信就消失得无影无踪,却将他的心勾得死死的。
“主子,一个人不可能一点痕迹都不留,何况还是在咱们的眼皮底下,唯一的可能就是风姑娘所言皆是假的。”暗道。
“本王不知道是假的吗?”他怒而出声。
暗都吓了一跳,主子发怒从来都是不显山不露水的,谈笑间取人性命,何曾这般情绪外露过?像一个闹脾气的孩童。
闹脾气?
这个认知让他心头一惊!
他竟然把主子与闹脾气的孩童相比,真是不想活了。
不过,主子的怒声里,怎么好似夹杂着一丝丝委屈啊?
不可能!一定是他幻听了。
主子只有愤怒,怎么可能委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