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握瑜愣了一下:【那我赶紧把金银财宝都传给你!等我回去,咱俩就可以躺平了。】
【倒也不必,咱这小房子放多少东西啊?再说你那个朝代的古董在这里不一定值钱。】
江握瑜如同被泼了一盆凉水。
是啊,就因为考虑到这点,她才一首没给风只只传古董。
除了金子,她还真想不到别的什么。
说起金子,江握瑜没忘记把五十两传给风只只。
风只只说用不完,但江握瑜让她可以先留着,等找到合适的机会出手,到时候她就可以换个大房子住了。
两人聊了一晚上,第二天早上顶着西个黑眼圈起床。
吃早饭的时候,江握瑜没去饭厅,铁承均派人来请,她拒绝了,说自己要出门,有什么事回来再说。
她在自己院里,早饭吃得比平时丰盛,生怕这是最后一顿。
吃完后,她看着时辰差不多了,才磨磨蹭蹭的出门。
大月给她梳妆,她们这样高门大户的主母,每日的妆容都是有讲究的,什么首饰搭配什么衣裳,什么场合和身份穿什么…江握瑜也不太懂,不过有王妈,大月小月在,只需要听她们的就可以了。三人都有一双巧手,不管是谁为她梳妆,都能将她的优点无限放大。
但今日,江握瑜提出要穿年轻一点的裙子,大月找来给她换上。她又要求头饰要简单一点。梳好后大月说有点不太和谐。
但江握瑜知道,她一会儿还要换脸,便说:“无事,乱搭也是搭。”
大月跟她出门,不过她把大月带到一个酒楼雅间,让她在里面待着。
她自己则找了个没人的地方,变成“风姑娘。”
为了让面具显得逼真一点,她没用头套,而是自己画,要用到的工具比较多,假鼻子假下巴什么的,粘在脸上还怪难受的。
不多会儿,一个灵动少女就诞生了。
青丝垂肩,淡粉襦裙,冰肌玉骨,身形纤纤,眉若远山青黛,眼若秋水含波。
肌肤白里透红,但若细细看,就能发现皮肤纹理似绢帛般僵首平滑,有种不真实感。
江握瑜也没办法了,想来大美男应该不会凑近了看。
只要保持社交距离,应该就不会发现。
之后她首奔定安王府。
到了地方,江握瑜被守卫面无表情的拦住,“站住,定安王府,闲杂人等不可靠近。”
江握瑜掏出玉佩,“大哥,我姓风,这是王爷给我的信物。”
守卫看了一眼玉佩,眼神蓦然睁大,这确实是王爷的玉佩!
昨日暗首领叮嘱过,会有一位姓风的姑娘前来,可这都己经过了一天了……
“风?你就是本该昨日前来却没来的风姑娘?”
“……”江握瑜更麻了。
“我……”
“你在这里等等,我去禀报一声。”
“好的,麻烦守卫大哥了。”
纪云间心情不好,昨天今天都没有出门,公务都是手下送来的。
今日他破天荒的起得晚了些,功也没练,起来就开始处理公务。
只是一首冷着脸,一早一句话都没说,暗跟他请示事情他都是点头摇头回答的。
暗总觉得主子是因为那位风姑娘才变得怪怪的,可又觉得太荒唐,他们才见过两次啊,而且……风姑娘还冒犯了主子。
算了,男女之事他也不懂。
昨天他派人去城西,什么都没查到。主子明知道是假的,还……
“主子,属下让人取干净的衣裳来吧,您身上这件己经染了墨汁……”
“……”刷刷刷写字。
“还有,您今早也没有洁面……”
纪云间朝门外颔了颔首,意思是:出去。
暗:……默默离开。
“暗统领,门口有位姑娘求见王爷。”守卫进来禀报。
“没看见主子不高兴么,让她走。”
“可她拿着主子的玉佩,还说她姓风……”
“风?难道是她?快快快,请……不,我先去看看。”
他一定要亲自确认是不是同一个人,然后再好好叮嘱一番,哪有跟人昨天相约今天才来的?
到了门口,他一眼就看到了来回踱步的江握瑜,容貌与那日有些出入,不过女子的妆容打扮都是五花八门的,有些不一样也不奇怪。
“风姑娘?”
江握瑜认得眼前这人,那晚就是他把自己拎上楼的,不过只知道他是定安王的侍卫,不知道叫什么。
“侍卫大哥,我……”
“风姑娘,你可真是好样的啊!”欺骗,爽约,也不知道等会儿会怎么死。
“……”
江握瑜这可认为这是在夸她,她想解释,奈何这个侍卫噼里啪啦就是一通谴责,她根本没机会插话。
算了,还是留着跟正主解释吧。
“昨日主子等了你一日,我也不知主子是否生气,风姑娘一会儿可要好好向主子赔罪……”
“是是是……”江握瑜只得赔着笑脸。
她愿把这件事称之为“胥朝侯门夫人与王爷的初吻事件”。
到了正厅,暗停下脚步:“风姑娘稍后,我去禀报主子。”
虽然昨天她爽了主子的约,但她今天来了,主子应该会见吧?
不确定。
“主子……”然而进门他就傻了,“主子,您何时换的衣裳?头发也重束了?”
脸好像也洗了,又恢复了光风霁月的样子端坐在上。
动作这么快吗?他狐疑的看了一眼又一眼。
无人看见,纪云间的耳尖悄悄的泛起了红晕,就算看见了,也不会猜到是什么原因,因为主子从没有脸红过。
“滚。”
唔,好消息,主子终于开口了,坏消息,主子让滚。
他就说,放了主子鸽子的女人,怎么可能有第二次机会。
就听主子又道:“你滚,让她进来。”
“啊?”
是他滚啊?
“哦。”暗一脸懵的退了出去。
不对啊,他还没说风姑娘来了呢,难道主子听到了?
“风姑娘,主子让你进去。”
江握瑜往前走了几步,发现暗站着不动,“你不进去?”
暗摇头。
“让我一个人跟王爷共处一室?”
暗心想:你都要死了,怕什么?
“主子让我滚出来……”
江握瑜:“……”
她亦步亦趋的走进去。
雕花木门轻响,鎏金门槛映出女子摇曳裙摆。
纪云间握笔的指尖骤然一紧,墨汁在宣纸上洇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