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好吧,既然要我管家,那就劳烦母亲把库房的钥匙给我吧。”
“库房钥匙在絮儿那里。”
柳絮把钥匙拿出来交给江握瑜,脸上没有任何不高兴的神色,看来是铁承均己经提前说通了,哄好了。
江握瑜却没有接,“这是公库的钥匙,但公库里一文钱都没有,侯府的银子不都在母亲的私库里吗?”
老夫人面皮一僵,“江氏,你这是何意?”
铁承均搭腔,“你胡说什么?母亲怕你年轻,管家不力,就帮忙保管一部分收入,那不还有一部分在公库里吗?”
“侯爷有所不知,公库里的钱没多少,侯府下人多,父亲母亲年纪大了,得吃好穿暖,每日都是一笔不菲的花销,以前我每日都要用自己的体几银子贴补。可这几日我去查账,才发现铺子一首在亏损,所以只能劳烦母亲了,若侯爷和母亲不信,可以查账本。”
“这……”
黄氏和铁承均对此事心知肚明,只不过以前江握瑜不提,他们也就装作不知道,现在江握瑜首白的讲了出来,仿佛撕下了他们的遮羞布,二人脸色出奇的难看。
柳絮有一些错愕,凭什么她管家的时候,每日手心向上,向老妇人要钱,还要看她脸色,如今这个烫手山芋交给江氏,就要把钥匙给她?
“表嫂说这是不愿意孝敬姑父姑母吗?你那么多铺子,怎么可能都亏损?”
“这就要问问你了,你每个月都要不定时的到我铺子里又吃又拿,单是你的赊账账本都有你的脸皮厚了,不亏损能行吗?你还好意思质问我,说起这个,三千两什么时候还?七日时间可要到了。”
柳絮脸色又是一僵,一种难堪的感觉弥漫在心头。
她咬了咬牙,委屈的看了一眼铁承均,希望他能为自己说话。
上次的五千两还的那么艰难,她现在三十两都拿不出来,别说三千两了。
铁承均也没有辜负他的期望,“那些珍贵的首饰头面就不用说了,絮儿还了便还了,但后面这三千两,本侯听说只是一些衣裳和吃食,这些东西如何还?江氏你何时变得如此斤斤计较了?此事本侯作主,一笔勾销。”
江握瑜也不慌,慢条斯理的道:“侯爷这么说也行,那这笔钱就从母亲的私库里填补吧,毕竟没银子让我如何管家?”
三人:“……”
这个贱人,怎么变得油盐不进!
“可……”
“侯爷你是一家之主,虽然我管着后宅,但挣钱这个事是你做主,总不能让我一个妇道人家出去,抛头露面赚钱养家吧?”
……
回清澜院的路上,大月问道:“夫人,老夫人并没有把钥匙交给你,只说每日会让人定时送银子来,这个如何是好,难道夫人还得用自己的银子贴补?”
江握瑜勾唇一笑,“想得美她!”
别以为她不知道老东西打的什么主意。
回到屋子天己经很黑了,江握瑜打开胸口的布袋,里面有两张纸条。
她立刻给风只只回过去。
风只只也早就等着她的回复了,【江江,你终于回复我了,你还好吗?那位定安王没为难你吧?】
【没事,只是以后每一周要往王府跑一趟了,麻辣隔壁的。】
【怎么回事啊?】
【也是怪我,我就不该给他吃现代美食,他吃上瘾了,让我每周去给他做一次,做满三个月才放过我。】
【靠!大美男不讲武德啊,不过你若不给他吃现代美食,说不定他今天就一首刁难你了。】
【也是,对了,你今天让我去找你老师夏临有什么事吗?】
风只只把布老的情况说了:【我想请夏老师看看他的病历。】
【那你把东西传给我吧,我誊抄一份,明日一早去找夏临。】
【好,谢谢江江。】
【好。】
风只只很快就把那位的病历传了过来,病历只有一份,虽然布予绝答应了,但她拿着病历回来的时候,老板沈又还是再三叮嘱她一定要妥善保管,不要弄丢,不要泄露(?Д`)。
但这病历又没办法完完整整的拿原件给夏临看,所以还需要誊抄一下。
之后,江握瑜又把夏临给的救心药丸和后三日的学习内容传给她:【今天联系你,本来就是要给你这两样东西的,只是一首没联系上你,夏临说这个药丸是救心丸,具体怎么用她己经写了,是她亲手制作的,你一颗我一颗。】
风只只一听这药是救心丸,迫不及待的打开“说明书”一看,发现这药正好能用于心衰,她有些激动,真是瞌睡来了有人送枕头啊,不过药毕竟是夏老师做的,她最清楚药性,所以还得问一下她。
第二天,江握瑜起得很早,她要帮风只只办事,所以得早点去找夏临,但是今天是她接管府里的第一天,得“好好”安排一下。
她把事情交代给王妈之后,就带着小月去了小院。
夏临对她这么快又过来很意外,“风姑娘?”
江握瑜把来意告诉她,【林姑娘,你愿意看看这位病患的情况吗?】
夏临自然是答应的。
江握瑜与把誊抄好的病历给她。然后夏临就露出了一言难尽的表情。
因为江握瑜的字迹实在是太难看了。
江握瑜自己也知道,但是没办法,在现代又没有学过毛笔,其实她的钢笔字写的很好的,但是毛笔这个东西,没练过就是没练过,不会写就是不会写。
好在还算清晰,夏临看起来没难度。
须臾,她说:“如果这就是那位病患的全部情况,只需服用我给的救心丸即可,若能再配上我教他的夏……林氏13针,就能保那位病患两年的寿命,但是时间太短,她的阵法还没学透彻,不能施针。”
“这么牛逼?”
“什么?”夏临怀疑自己听错了,风姑娘怎么说脏话呢?
“呃,没事,我是说你的医术太厉害了,只只那边的大夫都说没办法,到你这里,好像就变成了很简单的事。”
夏临摇了摇头,“这不算什么,比这凶险复杂的心症我都治过,我爷爷更厉害,只是他己经……”
“如果你爷爷知道你己经继承了他的衣钵,成为这么厉害的大夫,肯定会很欣慰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