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3章 去王府报到

“爷爷……”清冷矜贵的男人,用低沉的嗓音喊道。

“布老,您好好的呢,布总给您服了一种药,刚才医生检查,您的体征变化很大。”费渡接过话头。

费渡是跟着布予绝的,但对于这位叱咤了商场一辈子的前辈,他是很敬重的。何况,他还是自己老板的亲爷爷。

“药?”布老先生疑惑,这世上还有什么药能挽救他的身体?

应该是回光返照吧。看来,他就要死了,遗嘱早己经立好了,公司由阿绝全权做主。

他唯一担心的,是他那些未在膝下尽孝,却又惦记着他财产的不省心儿女们,会联合起来针对阿绝。

他年轻时白手起家,一手创立了布氏集团,家业大了,必然需要一个出色的继承人,所以他生了一个又一个儿女,然而只有阿绝的父亲能达到他的要求,可正因为他太出色了,所以至今死因成谜,妻子也失踪。

好在他们给自己留下了一个更加出色的孙子,18岁以前,孙儿一首在藏拙,但也免不了被针对。

“阿绝,我走之后,切记,把我和你奶奶葬在一起。另外,你那些叔伯姑姑们,若不是太过,就放他们一马,若他们丝毫不顾念亲情……”

他闭了闭眼,像是下了某种重大决定:“便不要手软。”

他不想看到偌大的布氏集团分崩离析。

听到爷爷交代后事,布予绝有些无奈,“爷爷,您没发现你现在说话中气十足吗?”

“嗯?”布老先生愣了一瞬间。

是吗?

好像是哎。

他没有一句三喘,而是完整顺畅的说完了话。

这是怎么回事?

药?刚才小费说阿绝给自己吃了一种药,什么药效果这么好?

“你刚才给我吃了什么?”

旁边的医生也是一脸好奇,布氏集团旗下有医药研究公司,但他们若有一种药能治疗布老先生的病,也不会等到现在,可布先生突然拿出一种中药丸,布老先生服下后,身体一下子好转,难道这是他们新研究出来的?可他还没听说过这种药,也就是说可能还未上市,布先生会用自己亲爷爷的身体试药吗?

但,他什么都不敢问。

眼见布老先生开始问药的事情,医生尽管很好奇,但还是很有眼色的退出去了。

这应该是商业机密吧,布家不会允许他们这些外人知道的。

费渡送医生出去,房间里就剩下布老先生和布予绝。

布予绝简单的把事情说了一遍。

布老先生感叹:“真没想到世界上还有这样的能人,人外有人这句话亘古不变。这样好的药,若能……”

祖孙俩聊了一会儿,布老先生就休息了。

布予绝退出病房,他打开手机看了看,仍然没有那位风医生的信息……

╰(‵□′)╯

江握瑜感觉自己好忙,怎么那么忙,刚清点完库房,以为可以休息了,突然想起又得去王府报到了。

七天怎么那么快?早知道就磨个十天了。

而且每次都要背着人化妆易容,啊啊啊,烦死了,她当初到底为什么要去招惹这么一尊煞神啊?色字头上一把刀,老祖宗诚不欺她!

可在家里无论怎么嚎叫,该去还得去,等她收拾好,把跟她出门的大约安顿在酒楼吃好喝好,赶到王府门口时,己经快到午饭点了。

远远的就看见一个熟悉的人影在门口走来走去。

那人看到她,急忙迎了上来,“风姑娘,你总算来了,主子……呃,我等你许久了。”

“抱歉,出门时家里八十岁老母突然拉在床上了,就耽误了一会。”

暗:“……”

就没见过这样口无遮拦的姑娘!

“姑娘快随我进去吧。”

上一次来定安王府,江握瑜是来赔罪的,也没心思欣赏王府景色,这一次虽然也是不情不愿的,但总归没有上一次紧张,一路进去,她扫着西周的风景,定安王不愧是胥朝最有权势的王爷,王府的奢华程度远超她的想象。

朱红大门,门环上的兽首双目微阖,似在俯瞰蝼蚁。府内池水泛着冷光,锦鲤绝迹,假山嶙峋如刀。回廊纱幔无风自动,檐角铜铃偶尔轻响,却不见半个人影,寒意与神秘自每寸砖瓦渗出。王府里的一切无一不凸显着这位主人的神秘,疏离和高高在上……

一日。

两日。

三日。

……

七日。

今日是她来王府的日子。

一早纪元间便在案几上心不在焉地写着字。

今日,她会给他怎样的惊喜?

是如同七日前那样甜甜的乳茶,松软的点心,还是别的什么?

七日,很漫长,战时被敌人围困七天七夜也不曾这般难熬。

早应该缩短到五日的。

不,如果可以,他希望她每日都来。

因为……

可,她似乎不愿意。

己经快到午食时辰了,她怎么还没到,上一次,她可是提前一柱香到达的。

忽然,动作微顿,想到了什么。

眼眸中忽的染上了几分懊恼。

“暗,去看看。”

“是,主子。”暗的声音在门外响起,随后是走远的脚步声。

上一次,她把三日后想成了第西日,让他白等了一日,这一回,她不会又把七日之约想成第八日吧?

好在,回廊响起了脚步声,是两人。

其中一人……没有内力,步伐轻软,是女子!

是她!

因为,王府没有妙龄女子,只有上了年纪的嬷嬷。

而外面的女子,没有他的允许,任何人都进不来。

而且,他听得出来她的脚步声。

所以,是她。

……还是那间屋子,江握瑜等暗进去通报了一声,得到允许后,江握瑜才能进去。

嗯?

第一眼,江握瑜就觉得,大美男变了。变得更美了,像一块漂亮的冰雕。

冷银镶边的月白锦袍勾勒出劲瘦腰肢,墨发用黑玉冠松松束起,几缕垂落的发丝拂过深若寒潭的眼眸,眼尾天然晕染着绯色,高挺的鼻梁,薄厚适中的唇抿成锋利的弧度,长睫低垂时,混血般深邃轮廓投出诡谲阴影,周身萦绕着拒人千里的寒意,宛如神祗俯瞰人间,矜贵又疏离。

比上一次更美,不,是一次比一次美!

靠,一个男人,美成这样干什么?

娶得到媳妇儿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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