翌日清晨,宫门内流传着一个惊人的消息——宫尚角与宫远徵同时染了急病!
“听说了吗?两位公子昨夜突发恶疾,上吐下泻,现在连床都下不来了!”
“真的假的?昨日练武时不还好好的?”
“医师都去了,说是脉象虚浮,气血两亏…”
弟子们议论纷纷时,陆祁正在书房批阅卷宗。听到通报,她笔尖微微一顿,唇角勾起一抹冷笑:“病了?这么巧?”
“千真万确!”传话的弟子紧张地咽了咽口水,“执刃大人己经派人去请名医了。”
陆祁搁下毛笔,慢条斯理地整理衣袖:“有意思,我亲自去看看。”
宫尚角寝殿内,药味弥漫。
往日英姿勃发的角公子此刻面色蜡黄地躺在床上,额上敷着湿巾,一副虚弱不堪的模样。见陆祁进来,他挣扎着要起身行礼:“大…大长老…”
“躺着吧。”陆祁声音平静,走到床边坐下,“怎么突然病了?”
宫尚角虚弱地咳嗽两声:“昨夜…忽感寒意…然后就…”
陆祁不由分说地扣住他手腕。指尖下的脉象确实虚浮无力,时有时无,像是真的病入膏肓。但她何等眼力,立刻察觉到那微不可察的药物痕迹——是伪脉丹!
这种药能暂时改变脉象,造成重病假象,但对身体无害。陆祁眯起眼,指腹微微用力,满意地看到宫尚角额头渗出冷汗。
“病得不轻啊。”她意味深长地说,“需要好好'调理'。”
宫尚角背后一凉,强撑着笑道:“不…不敢劳烦大长老…”
陆祁正要继续施压,门外突然传来上官浅的声音:“阿祁!我这几种药材分不清了!”
转头望去,上官浅一袭淡粉衣裙站在门口,手里捧着几株药材,眼中带着恳求。陆祁挑眉,又看了眼明显松了口气的宫尚角,终于起身:“好好养病,明日我再来‘探望’。”
宫尚角僵硬地点头,目送陆祁被上官浅挽着手臂带走。当两人的身影消失在门外,他立刻从床上弹起来,擦了把冷汗:“差点露馅…”
另一边,宫远徵的处境也好不到哪去。
他为了装得更像,特意在脸上扑了白粉,嘴唇都涂得发青。当陆祁冷着脸站在他床前时,他差点没忍住发抖。
“伸手。”陆祁命令道。
宫远徵颤巍巍地伸出手腕。陆祁一搭脉就发现了同样的药物痕迹,正欲拆穿,上官浅又适时出现:“阿祁,我做了桂花糕,尝尝?"
陆祁瞥了她一眼:“这么巧?每次我要诊脉,你就有事?”
上官浅无辜地眨眨眼:“巧合嘛~”
宫远徵趁机剧烈咳嗽起来,一副随时要断气的模样。上官浅连忙上前:“哎呀,远徵公子病得这么重,我们别打扰他休息了~”
陆祁看看装死的宫远徵,又看看一脸纯良的上官浅,突然笑了:“好,我们走。”
待两人离开,宫远徵一个鲤鱼打挺从床上跳下来,冲到窗边偷看。只见院中上官浅正挽着陆祁的手臂说着什么,逗得那位冷面长老眉眼舒展。临走前,上官浅还回头冲窗户方向眨了眨眼。
“哥说得对,”宫远徵喃喃自语,“这上官浅可比大长老好多了…”
他悄悄竖起大拇指,正好被前来寻他的宫尚角看见。两人隔空击掌,庆祝逃过一劫。
药房里,上官浅正忙着分拣药材,陆祁从背后环住她的腰:“玩得开心?”
“什么呀?”上官浅装傻,手里不停地把当归分类。
陆祁咬了下她的耳垂:“帮那两个小子骗我?”
“哎呀!”上官浅缩了缩脖子,“我哪有~”
“没有?”陆祁将她转过来,抵在药柜上,“那为什么每次我要拆穿他们,你就出现?”
上官浅眼珠转了转,突然伸手搂住陆祁的脖子:“因为我吃醋嘛~大长老整天盯着别的男人看,我不高兴~”
这倒打一耙的功夫让陆祁气笑了:“胡说八道。”
“真的!”上官浅凑近,鼻尖蹭着她的脸颊,“大长老只能看我一个人…”
陆祁明知道她在转移话题,却还是被这撒娇弄得心软。她低头吻住那张能说会道的小嘴,首到上官浅气喘吁吁才放开。
“今晚别想睡了。”陆祁在她耳边低语,“作为欺骗我的惩罚。”
上官浅红着脸,却笑得像只偷腥的猫:“那大长老可得…好好惩罚我~”
话音未落,她突然抓起一把甘草塞进陆祁怀里,转身就跑。陆祁愣了一秒,随即追了出去:“上官浅!”
两人在药房里追逐打闹,撞翻了药篓,最后陆祁将上官浅堵在墙角,两人相视一笑,气息交融。
窗外,路过的弟子们听到里面传来的笑声,面面相觑——这还是他们那个不苟言笑的大长老吗?
而另一边,宫尚角与宫远徵正举杯相庆,感谢那位能“驯服”大长老的神奇女子。
“你说,”宫远徵啃着苹果,“上官浅到底用了什么法子,能让大长老这么…听话?”
宫尚角高深莫测地笑了笑:“等你有了心上人,自然就懂了。”
宫远徵做了个鬼脸,又咬了一大口苹果。阳光透过窗棂,洒在两个年轻人身上,温暖而明亮——至少今天,他们不必再担心被“指点”得浑身酸痛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