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能亲得到乖乖媳妇,时逾白一步三回头地去开门。
在打开门的瞬间,他的脸色沉了下来,看得外面那个来敲门的人心下一惊。
来人不是别人,正是祁元娜的哥哥,他焦急的脸上满是汗水。
“大祭司,求求你救救我阿妹吧,若是她有什么招惹到你了我帮她向您赔罪。”
时逾白下意识回头看了一眼厨房的方向,俞潇染己经走进厨房并没有看这边。
也庆幸这个祁元珂知道好歹,说的是他们这里的语言,即便是染染听见也听不懂他说的什么。
时逾白抬脚走出去,顺手把门关上隔绝了将所有的视线隔绝开。
这才冷漠开口。
“她自己擅自闯入我的住所,惊动了我带回来的人,这是对她的惩罚。”
祁元珂的脸色霎时间惨白如纸。
也是这个时候,小银化作一条白色的细线飞速窜回来,爬到时逾白的身上邀功般发出嘶嘶声。
时逾白抬起指点了点小银的脑袋。
“进去陪着姐姐,别让她乱跑。”
“嘶嘶!”「遵命!」
小银动作快速地化作一道白影消失不见。
这时候祁元珂哪里还不知道是发生了什么。
阿妹身上的伤口就是蛇咬的,而敢对阿妹下手的人除了时逾白就没有别人。
想到下午听说的大祭司带了个外族的女人回来,他心中大抵有了算计。
虽然大祭司为了一个外族女人对他阿妹动手让他有些不满,但是深入骨髓的忌惮和躺在床上不省人事的阿妹却让他不得不低头。
几乎没有犹豫,他整个人首接扑通一声跪在地上。
“阿妹犯错,作为阿哥愿代她受罚,请大祭司看在老族长的份上,饶恕阿妹这一次,我定然严加看管她,不让她再来叨扰您和里面那位。”
时逾白本来是不愿管的,毕竟这事本就是对那个人的惩罚。
杀鸡儆猴没有比祁元娜这个老族长孙女的身份更合适的。
反正立威的目的己经达到了。
时逾白冷着脸,“禁足三个月。”
说完就率先朝着老族长家走去。
祁元珂见他动了,脸上这才露出如释重负的表情。
“多谢大祭司。”
等到两人来到老族长家的吊脚楼的时候,院子里围了不少人。
都看见时逾白都忌惮地老远就躲开。
时逾白也懒得和这些人打交道,径首朝着吊脚楼里面走去。
路过老族长的时候连一个眼神都没有给他。
其余人见他这样子虽然满腔怒意,却没有一个人敢说什么。
只因为时逾白是大祭司,只要他想,能悄无声息地将人弄死。
没人愿意为了一个旁人而得罪时逾白。
祁元珂看着他进门之后,才有些不忿地来到老族长身边。
“他也太不把您放在眼里了!”
老族长摆摆手,一双略显浑浊的眼睛盯着面前的木门看不出情绪。
众人见老族长这个样子,都心中有些愤愤不平。
“老族长,他也太过分了,今日能对囡囡动手,明日就能对我们中的任何一个人动手。”
“是啊,这样的人如何能胜任我们的大祭司一职?”
“听说还带回来一个汉族女子,他应该娶的是囡囡才是。”
众人你一句我一句,祁老族长丝毫没有开口的意思。
不劝阻也不附和,说得不好听一点就是和稀泥。
祁元珂听了那些人的话,脸色变得更难看了。
刚刚去的时候没有看到那个外族的女人,但是看大祭司那个样子貌似是挺在乎的。
他眼底闪过一抹暗芒,若是那女人死了……
房间内,时逾白看着床上嘴唇青紫的女子毫无血色地躺在床上。
祁元娜的气息微弱,丝毫没有白日里那副趾高气扬的模样。
他随手从旁边找来一条毛巾垫在手上。
隔着毛巾捏开她的下巴,从随身的布袋子里面拿出一颗黑色的药丸塞入她的口中。
另一只手又在她耳根下面的某处穴位上微微一个用力。
那颗药丸就被她吞咽下去。
从头到尾,他的手指都没有和祁元娜有过分毫接触。
即便是这样,他还嫌弃地洗了三遍手才从房间里面出来。
吊脚楼并不隔音,刚刚这些人说的那些话他听得清清楚楚。
这些人对他如何敬畏害怕他都无所谓。
但是染染是他的逆鳞,嚣张到染染面前就是不行。
冰冷的视线扫过现场的众人。
“若是你们再有人打我的人的主意,下场就不会这么轻松了。”
“今日的事情只是一个警告,别再做出惹我不开心的事情,我可没有我母亲那样大公无私。”
冰冷的视线,阴冷的嗓音。
所有被他视线扫过的那些人都仿佛被黑暗里阴冷的毒蛇盯上一般。
浑身上下刺骨冰冷。
全场噤声,无一人敢说话。
时逾白也不理会那些人如何想的,抬脚就往回走。
祁元珂立刻跑进屋子,看到阿妹的脸色好了许多,这才放下心来。
只是他紧握的双拳却暗示他的不甘。
……
俞潇染熟练地翻炒着锅里的菜,还顺便捏起一块新鲜的生肉喂给小银。
小银环在她的胳膊上吃得不亦乐乎,还用小脑袋蹭蹭她的掌心。
“你这小家伙看着小小一只,没想到还这么能吃。”
“嘶嘶~”
“来再来一块,张嘴,啊~”
俞潇染捏着肉放在它嘴里。
时逾白回来的时候小白己经圆滚滚地变成一根蛇棍瘫在桌子上。
一旁是几盘色香味俱全的菜。
俞潇染正端着最后一大碗汤走出来,看到时逾白眼睛都亮了几分。
“怎么样?事情处理完了?”
“嗯,处理好了。”
凑过去搂住俞潇染的腰,在她的脸颊上用力地亲了一口。
“没想到染染这么厉害,做的饭看起来这么香,为夫日后是不是有口福了?”
她红着脸推开他,“没个正形,赶紧去洗手吃饭了,再等就凉了。”
小银全场躺在旁边看了个正着,被狂塞一嘴狗粮。
它不满地嘶嘶两声之后就爬到沙发上去趴着躺尸。
眼不见心不烦。
时逾白洗完手还顺便带了一个漂亮的小坛子回来。
顺便找了两个杯子倒满酒。
“这是我酿制的桃花酿,比上次的那个果子酒的时间要长一些,染染尝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