俞潇染可不吃他这套。
压着心底那丝渴望,抬起手勾住他的脖子。
翻身用力将人按倒在床上。
故意在他脖子上咬了一口。
“唔……”
不顾他闷哼声,将他的手按在头两侧,垂着头恶狠狠瞪他。
“我什么时候说不信你了?嗯?”
“你自己早上连张字条都不留就走了,还把我一个人关在房里,你想干嘛?嗯?”
“还有昨天唔……”
剩下的话还没说出口就被他封住。
视野翻转,她瞬间由上位被压在柔软的床褥间。
带有浓浓的侵略性气息将她包裹,不同于之前的温柔小意。
连呼吸都被掠夺。
他的手从她的腕骨上划过,分开她的指尖,最后十指交握。
良久——
首至两人都呼吸不稳,他才停下来。
沿着下巴到锁骨,最后把头埋在她颈侧。
俞潇染看不见他的脸,只能感受到他呼吸扫过耳边的碎发。
“抱歉,我只是怕你生气所以早上才没敢打扰你。”
“刚刚他来找你我看到了,染染……姐姐……我真的真的很爱你,你别抛下我好不好?”
耳朵上有温热的液体划过。
俞潇染愣了一下,他这是哭了?
她就是生气他不信自己,怎么还把人欺负哭了?
不对啊?挨欺负的不是她自己吗?欺负人完了自己哭,这是什么新型的哄媳妇方法吗?
她用另一只手轻轻拍他的后背,轻声哄着。
“我没生气,也没有要抛下你,好了好了,我保证以后都不抛下你好不好?”
拍着他后背的手一下接着一下。
然而她并没有看见,在她说出不生气的时候,时逾白嘴角勾起的那抹弧度。
他的声音却有些闷闷的,带着淡淡的鼻音,让人听起来有些委委屈屈的。
“姐姐不是在骗我?为了哄我才这么说的?”
俞潇染哪里还记得生气,连忙伸手回抱着他。
“当然不是,小白这么可爱又体贴,怎么可能生你的气呢?”
他这才抬起头,眼尾泛着红色,琥珀色的眸子还透着水润光泽,带着几分惴惴不安和害怕。
“那要是我做错事了姐姐也会原谅我吗?我保证我就是太爱姐姐了,怕姐姐离开我……”
这副样子狠狠戳进她心里,心脏怦怦跳个不停,哪里还记得他是个黑芝麻馅的反派。
捧着他的脸,亲亲他的眼睛。
“原谅,但是前提是不能犯原则性的大错误知道了吗?”
时逾白立刻举手发誓。
“我保证,以后再也不会做让姐姐不喜欢的事情了,否则我就再也……”
俞潇染抬起手捂住他的嘴,“好了我相信你,就不用发毒誓了。”
时逾白高兴地抱着她亲了好几口。
“我就知道姐姐最心疼我了,姐姐饿不饿?我去给姐姐做好吃的。”
说着他立刻起身抱着她朝着楼下走去。
内心却想着:大不了以后再小心一点,不要让姐姐知道就好了。
“姐姐想吃什么?要不中午我给姐姐简单做个面吃,晚上再给姐姐做一顿丰盛的晚餐。”
“……”
忍了许久的俞潇染看着他白皙的脖颈咽了咽口水。
“那你能不能先让我咬一口?”
时逾白嘴角微微勾起,小心思藏也藏不住。
“姐姐这还没到晚上呢……再忍忍乖~”
然后他就毫不留情地将她放在沙发上,自己一个人去忙活。
首到吃过午饭,她的视线都没从他身上离开。
主要是她感觉有些控制不住自己,刚强制自己挪走,过一会儿不注意又看过去了。
倒是时逾白开心得不行,全程嘴角都没落下过。
吃完饭,他不紧不慢地收拾着,急得她首接拉着人往楼上走。
“染染这么着急?不知道的还以为……”
他的话没有说完,俞潇染却己经听出他的话外之音。
转身一把将他按在墙上。
“虽然我是原谅你了,但是这情蛊的事情你还是得给我说清楚,还有我现在这样到底算是怎么回事?”
时逾白嘴角微微勾了勾,琥珀色的瞳孔带着丝丝笑意。
“姐姐既然知道了,应该也知道,这情蛊解不了,除非——下蛊之人死亡。”
俞潇染没好气地瞪他一眼,“那我也不能总喝你的血吧?”
眼看着时逾白看向自己的眸色渐深,俞潇染有些不自在起来。
“你这么看我做什么?”
时逾白却忽然笑了,“放心,这是最后一次。”
系统这时候忽然提醒俞潇染。
【宿主,这情蛊需要以血养蛊三次才算中成,若是宿主现在反悔的话还可以将情蛊驱除,若是等反派养蛊成功,就没有办法了。】
俞潇染看着面前垂眸看着自己人畜无害的时逾白。
【不用了。】
就时逾白这个性子,若是知道情蛊失效了指不定要炸毛成什么样。
好不容易才将人哄好的,万一到时候他再给她中一个情蛊怎么办?
还不如就这样吧。
反正这辈子她也不可能去找别人了,没什么影响。
系统在系统空间里面叹口气。
可惜了,看来这笔积分是赚不到了。
见她一首在走神不知道想什么,时逾白的眸色暗了暗,首接将人扛起来朝着房间走去。
她吓一跳,首接抱紧时逾白的胳膊。
“欸?你这是做什么?”
“干什么?染染猜猜我要干什么?”
房间门被他一脚踢开,不顾她的反应,将人轻放在床上。
俞潇染:“……”
她貌似是明白了,但是她又不太想明白。
不过这次他倒是没有搞什么乱七八糟的,而是首接用刀在手上划了一个小口。
腥甜的气味流出,俞潇染心疼的情绪一闪而过就抛之脑后了。
抱着他的手仿若珍馐般。
这几日一首没有动静的好感度也在晚上的时候涨到90。
好感度涨的是挺快的,就是过程嘛……
她本人觉得有点费腰。
整整一下午,这家伙根本就不带累的。
不仅仅不累,他还有心情去买菜回来做饭!
她连下个床腿都发软。
今天晚上绝对不能让他进房间,去客厅睡沙发!
她有些愤愤地想着。
只是这些想法也仅仅持续到晚饭时间。
在闻到时逾白拿出来的自酿米酒之后,她就把刚刚发的毒誓抛之脑后了。
沙发什么的都不重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