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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7章 “我没让你满意吗,老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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世界好像霎时凝滞了。

逼仄晦暗的空间里倏然有了浮光。

一切不再扭曲晃荡, 阴暗潮冷的湿泥开始停止涌动,深黑咆哮的惊浪逐渐平息起伏。

因为,它们都被黎白榆看到了。

严野客没想到竟会是这样。

最畸态的阴私被发现, 不是破裂毁灭,没有责备怨恼。

居然是最漂亮的星星, 脱胎于这污秽的烂泥之中——

升起的皎皎星辰照亮了腥浓的冷雾。

泛酸发紧的硬厉齿列合拢、用力,咬住颀长的指尖, 陷进皓白的皮肉里。

严野客紧紧咬定黎白榆伸到他唇畔的手指,他依然有着勃然炽盛地想要把人吃掉的冲动。可是那种饥火烧肠的饿感却逐渐开始消减。

白榆, 白榆……

是星星, 让阴暗如严野客也想去晒晒光。

想亲眼看,那星子有多么耀目明亮。

想他被自己亲手锁住;想他永远快乐自由——这样如此冲突矛盾的两个念头,在黎白榆面前却轻易就能汇拢。

交融成唯一的欲求。

阴霾如潮水褪去,严野客的血肉和骨骼一同咯吱作响, 竭力去完成这唯一的渴望。

去拥住他,抱紧他。

除此之外, 别无它想。

黎白榆倏然被紧搂, 力度近乎发疼, 他的指尖也还被人咬着,似乎已经留下了很深的牙印。

黎白榆却没有躲。

他以为严野客因为弄坏了两个止咬器, 仍有不舒服,所以就任人咬着, 疼了也没挣脱。

只是出乎预料的, 黎白榆的指尖很快就被松开了。

严野客仍然抱他抱得很紧,用力到让黎白榆觉得自己像只人形暖水袋,被冷冰冰的拥有者竭力汲取着暖意。

黎白榆忍不住伸手,在人肩背轻轻拍了拍, 水色未褪的湿朦眼眸中透显出担心来。

“真的很难受吗?”

他以为严野客疼得要受不了了。

严野客低眸看他。

没了镜片的遮挡,那双褶线深刻的眼睛暗沉沉的,眸中的血色愈加分明。

沉默盯看的时间有些久,在黎白榆又想问时,严野客终于开口。

“不疼。”

黎白榆终于听到了今天严野客说的第一句话。

男人说完,就俯身贴住唇瓣来亲他,黎白榆本来气息就没怎么平复,很快又被亲得有些恍神晕乎。

黎白榆那没有搭在对方身上的另一只手还被拉了过去,捏出手指,被严野客牵握着探入唇间,去摸了摸男人的齿列。

“真的……不痛吗?”

被吻到清喘的黎白榆不由问。

他的气息还有些低弱,尚未能从之前的激烈中明显缓和过来。现在唯一值得庆幸的,可能就是刚刚黎白榆询问时,短暂地没有被严野客深埋在里面。

不然黎白榆恐怕连开口的力气都没有了。

更不可能会好好说话,每讲一个字都会直接感受到体内的牵动。

不过现在黎白榆却没想这些,他只是对严野客的动作有不解。

黎白榆的手被握着,指腹感受到被牙尖扎刺的微痛感。他不明白严野客为什么要让自己去摸牙关。

“怎么了?”

严野客抬眼看他,声音仍带着久未开口的沉哑。

“牙口很好。”

说话间,坚硬的犬齿还微微磨过了黎白榆的指节。

“没受伤。”

看起来,止咬器似乎确实没有影响他。

黎白榆这才放心了一点:“那就好。”

但黎白榆才刚松一口气,却听对方又开了口。

严野客依然沉沉盯看着他,说。

“没有不行。”

黎白榆:“……”

这还需要补充吗?

他被.干得还不够吗。

黎白榆本来不会轻易联想到什么行不行,但现在他被人紧抱着,还在时刻被提醒,连不去想都不可能。

……太大了,那个硌人的棒冰。

严野客还衔着他的食指,硬利的牙尖磨着黎白榆的指节,像在咬弄什么手指磨牙棒,爱不忍释,根本舍不得松口。

黎白榆被他磨得有点痒,也突然意识到,以alpha们的本性,牙齿本来就是他们的重要武器。

或许整洁锋利的牙口,也是alpha这个性别的资本之一。

所以严野客才会这样和他强调,还重复。

是不是为了证明自己依然完美、不可撼动的竞争力?

黎白榆发现自己已经越来越能猜到严野客的逻辑,就像现在,他说了一句:“我知道。”

“你很行,是我心里第一名。”

还湿凉凉咬着他的男人,居然就当真被安抚了下来。

就像炸鳞的凶蟒重新变回了顺毛的狗狗蛇,严野客终于松开了他的手指,那张冷峭的俊脸埋进了黎白榆的颈间,贴挨着去蹭他。

让黎白榆都忍不住伸手,轻轻摸了摸严野客的头发。

男人的发质也是硬的,凉凉的有些刺人,和黎白榆的细软发质截然不同。

严野客被摸了,就抬头,又凑近过来,高挺的鼻骨抵着黎白榆的鼻尖。趁着没戴眼镜,又难得不会因为眼瞳腥红把人吓得跑开,就这样反复地和人黏黏糊糊地蹭在一起。

还会掀起眼睫浓黑的薄薄眼皮,目不转睛地盯着黎白榆看。

这么近的距离,黎白榆甚至能看到严野客眼中血色虹膜上的微小褶痕,和那双黑魆魆的瞳孔。

瞳孔里,牢牢锁着他的身影。

明明严野客没有出声,黎白榆居然看懂了。他偏头在男人微微绷抿的薄唇上贴了贴,轻声问。

“你想要我亲一下吗?”

那是一个看起来凶冷慑人,落在黎白榆眼中,却如此明确的、讨要亲吻的眼神。

“嗯。”

严野客的喉结在颈侧凸起的血管间轻轻一滚。

他依然紧盯着黎白榆,看起来还没满足。

“还可以抱吗?”

当然。

黎白榆仍有些脱力,他的动作不快,但还是伸手过去,搭环住了严野客的肩背。

严野客的肩好宽。

黎白榆想。

怪不得男朋友的上身那么有力气。

黎白榆总会这样不太合时宜地冒出一些奇妙非凡的念头,但即使是他,也没有想到。

“我的手感是不是不好?”

严野客低暗的嗓音忽然响起。

黎白榆怔了怔:“为什么这么说?”

“你没有抓我。”

严野客一瞬不瞬地盯着他,语气并不迫人,但好像任谁都听得出他的探寻。

“我没让你满意吗……”

男人微垂下眼帘,贴着黎白榆的唇瓣,轻吻了一下。

“老婆?”

“……”

黎白榆开始怀疑自己是不是真的多余心疼他了。

“哎……?!”

没等黎白榆回答,一直紧搂着他的严野客忽然把人抱了起来。

身形位置的骤然变化让黎白榆一惊,下意识地扶按住了对方的肩膀。

掌下的肩背肌肉在自然放松的蛰伏状态时,就已经相当可观。这时肌肉发力,将人稳稳抱起,就更是强势悍然。

透出一种惊人的姓感。

“你要做什么?”

黎白榆尚有不明,却见严野客不仅将他抱起来,还直身站起,走下了床。

虽然黎白榆可能暂时没力气活动,但他一个成年人,并不习惯被这样抱着走。

所以黎白榆当即便想要从人怀里下来。

“你放我……”

话没说完,黎白榆却忽然僵住了。

“你——!”

晕开的绯色迅速爬上了黎白榆的耳廓,甚至转瞬就布满了他的侧颊。黎白榆已经说不清是羞是怕,立刻就试图挣扎。

“放开、不行,严野……呜!”

可是没办法。

他已经被顶开了。

竟然就着这个站立抱起的姿势,刚刚才休歇不久的黎白榆再度被撑开。他本能地想挣扎,想要逃离,却根本无法撼动一分紧箍在腰后的手臂。

那么宽阔可靠的肩膀,那么持久充沛的精气,那刚刚才被黎白榆心下慨叹过的强悍有力。

这时全被用在了黎白榆自己身上,悉数无遗。

站立的姿势让黎白榆根本没有其他地方能倚靠,唯一的支撑点就成了最不能承受摧折的脆弱地方。

黎白榆几乎是本能地挺着腰想要往上逃,他攀着严野客的臂膀,自己都不知道是哪里来的力气。只知道不能这样。

如果就这样带着体重吞下去,真的会坏掉的……一定会的。

可是青年竭力的挣拒却根本没能做到预想的逃离,反而因为那不自知的用力,把骇人的顶端都吞咬得更紧了一分。

面前牢牢箍抱着他的男人气息更沉,黎白榆清秀的耳垂还倏然被牙尖咬住了。

严野客就压在他的耳畔,喑声说。

“昨天抱着做,老婆好喜欢……一直抓紧我。”

“谁喜……呜!”

黎白榆甚至连反驳都没能说完,就生生被噎住了,他也根本不知道对方噎顶自己的动作是有意还是无心。

黎白榆只觉得自己真的要被撑坏了。那本就吃不下的尺寸,变得愈加骇人。

不管粗硬还是纵深。

为什么、站起来,会更大啊?

怎么这样……

黎白榆想不明白,好不容易清晰了片刻的视野已经重新被积蓄的水色模糊。他控制不住地开始发抖,可是唯一能做的,居然只有抱紧面前的严野客。

抱紧这个一切的罪魁祸首,把自己更深地埋进他的怀抱中。

“老婆……”

沙涩的暗声不再像平日一贯的古井无波,反而带着令人耳根发麻的低.喘。

严野客的气息中也有波折,却根本不是黎白榆这样的脱力痉孪,而是完完全全。

——兴奋过火的勃然。

“你的蹆都主动夹住我了。”

“昨晚也是。”男人说。

“你喜欢得不行,我背上还有存证。”

抵赖也没有用。

黎白榆起初还没听懂,直到他因为严野客的又一次深进,忍不住痛哼,下意识地蜷起手指时,才意识到究竟是怎么回事。

“昨晚,我……?”

严野客偏头亲了亲他微微睁圆的眼睛,气息中带着早已无法掩饰的潮润薄冷。

那是根本闻不到信息素的失嗅者,也能清晰嗅到的快意愉悦。

“嗯。”

严野客耐心地应了。

“我背上的抓痕,是昨晚把你抱起来时,你给我的。”

他甚至用了“给”这个词,好像那些抓痕更像是黎白榆亲手送他的一件礼物。

一种值得炫耀的嘉奖。

“唔……”

黎白榆被噎得微微失神,他这时才回想起那些痕迹是怎么来的,可是昨晚的回忆依然隐隐朦胧,模糊不堪。

就像被欺负太狠的现在。

“现在,老婆是不是对我满意了?”

严野客居然还在低声问。

“你在抓我了。”

男人之前问过的手感意见,居然是主动想要黎白榆挠他。

就像他现在得逞的这样。

严野客已经完全知晓黎白榆的一切,甚至知道稍稍顶蹭过哪里,就会让人溃不成军。

“这个姿势……”

他牢牢地箍按着怀里的青年,平缓的嗓音微微气喘,也伴着动作间的用力频率。

“老婆喜欢,可以直接告诉我的。”

黎白榆的视野被泪意模糊,甚至连眸光都开始微微涣散。

其实从刚刚起,黎白榆就开始后悔了。

后悔招惹他。

和之前的沉默相比,严野客好像还不如不说话。

黎白榆舌尖发颤,咬着鼻音还在努力想把话说完。

“我不,不喜……”

他不喜欢,太超过了。

可就连这仅有的反驳力气都被直接凿散,软哑的尾音破碎不堪。呜咽的泣音已经无法完整。

透出一种惹人恼火的可怜。

“可是老婆明明反应这么强烈。”

严野客像是当真有不解。

他说话的语气也很沉平,直到一次沉默的长呼吸之后,才又有更暗一分的补充。

“咬我的力度也是。”

严野客抬眸对上那已然有些无法聚焦的湛蓝眼睛,凑过去轻轻啄吻他,把爱人长睫间的水色泪光吻去。

也让那原本洇湿的视野变得清明。

于是当被引导着向下看去,仍被站立抱按的青年直接就看到了自己的蹆心。

看到了无法争辩的欲显。

“上一次这么喜欢,还是我帮老婆添。”严野客说。

之前舔学时就是这样。黎白榆的感官天生敏锐,而有些事还会让他更加敏敢。藏不住的反应如此激烈。

全部被严野客断定成了喜欢。

可怜被这样下了结论的美丽青年,连摇头抗议的力气都不再能拥有。他的全部心神都被耗在了下面,以致白皙的脚趾被迫蜷弯,蹆根一直在不住的痉孪。

却还不得不用瘦直的双蹆,这么欺负他的人。

最后,这一次到底还是站着做完了,而且甚至远比昨晚的抱曹更激烈。毕竟站起来比在单纯地床上抱着能凿得更深。

掼入也更凶狠。

黎白榆知道严野客的竞争意识很强,却没想到对方的服务意识居然也一样。

严野客觉得他喜欢,就真的做了很久。

就连那些早已破碎沙哑的“不、别”。

都被曲解成了“别停下来”。

黎白榆也又一次切身体会到了两人力气的真正差距。

严野客甚至全程都没让他的脚挨到床铺或地面一点。

可是黎白榆却不行,他的嗓子很快就叫哑了,加上昨晚的透支,后来还短暂地失了声。

发不出任何声音的青年甚至还在中途昏了过去,根本没能撑到最终。但可能都没过多久,黎白榆就又被生生顶醒。连昏迷都不彻底。

整个人完全溺没在了这过分浓烈的欲雾之中。

最后终于结束时,黎白榆整个人不住地哆嗦,感觉后颈都发木了。

过火的快意让他爽得甚至没发现自己一直在抖,直到被安抚着抱回床上顺气了好久,黎白榆才察觉,自己的绷颤始终没停。

天光已经重新昏暗下来,室内也开了灯,黎白榆呆在这里从夜晚到白天,再从白天到夜晚,此时甚至有种不知今夕何夕的错乱感。

更不知道这究竟是做到了几点。

两个人好像休息了一会儿,黎白榆似乎还被喂着吃了点东西,他的意识依然不真切,甚至恍惚到连这都有些记不清了。

黎白榆耗累了太久,体力根本不够用,更别说跟得上自己易感期的男朋友。

直到再被人抱着缓缓压进去时,黎白榆都还止不住地在抖。

“等……”

被温水润过的声线依然沙哑。

“等一下,歇歇再……”

话没说完,却被低下头来的严野客亲了亲。

“可怜宝宝。”

严野客轻轻叫他。

但黎白榆已经当真在后悔,干嘛要去询问对方的沉默。

开口说话的严野客,也代表着要开始气人了。

就像此刻,用着那么温和语气叫他宝宝的严野客,下一句话却是根本不容商议的结语。

“不可以。”

“时间紧张,”严野客说,“你带回来的五盒取静套都要用完呢。”

“……?”

黎白榆愣了。

“谁说要用完——呜!”

再次被堵住嘴的黎白榆简直眼前一黑。

他根本没说过要一次用完。

那可是足足够十个通感信息素持有者使用的量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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