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姝儿同样和宁静的关系不大好。
只因为秦姝儿和萧云汐的关系走得比较近。
而秦姝儿又属于那种有话首说不会绕弯的性子,所以虽然她是皇帝亲封的永宁郡主。
却也在无形之中得罪了不少人。
不过就算是这样,也不耽搁秦姝儿我行我素。
“这不是宁大小姐么?今日怎么没有追着你的温哥哥跑啊?怕不是人家看不上你这样的吧?”
秦姝儿嘴上不饶人就算了,那眼睛还上上下下地将人打量了一番。
首接把对面的宁静给看毛了。
宁静喜欢温衡序也不是什么稀罕事了。
毕竟她这么高调的一个人,早就将这件事情闹得人尽皆知了。
尤其是她还是吏部尚书之女,那些官职稍微低一些的官家小姐都不敢和她争。
若是谁和温衡序走的近被她知道了,她立刻就会拿着鞭子去上人家府上去暗地里威胁一番。
只是这个暗地里估计也就宁静自己这么认为的了。
关键是人家温衡序既不承认喜欢她,又不拒绝。
偶尔还会应约和宁静一起出去游湖或者踏青。
只是两人的关系却始终没有定下来。
奈何人家温太傅的身份在那里,再加上宁静一门心思地扑在温衡序身上。
那钱是大把大把地给人家花。
到头来别说是身份了,连个名号都没有。
几乎可以说是沦为京城的笑柄了。
不过人家温太傅,好歹也是桃李满天下。
朝中的不少重臣都是她爹一手教导出来的。
就连当今圣上曾经是太子的时候也都是温太傅教导出来的。
作为温太傅的长子,温衡序稍微有点自己的脾气也是正常。
而侯府则是个落魄户,自从老侯爷战死之后就每况愈下。
两人几乎可以说是没有可比性的。
前有萧云汐为爱下嫁侯府受苦。
后有宁静死追温太傅家大公子。
萧云汐也是为了侯府没少撒银子,大堆大堆的礼品往侯府送去。
虽然萧云汐并不是很想要这个名号,但是无奈这确实是她之前做出来的傻事。
而宁静更气。
她和萧云汐比什么都比不过,现在竟然连花钱都比不过。
她爹好歹也是吏部尚书,虽然比起萧云汐她爹差了一点,但是好歹也是六部之首。
萧云汐不仅出身压她一头,还是样样压她一头。
不过她起码眼光比萧云汐强,至少宁静自己是这么认为的。
秦姝儿看她脸色变了又变却没说话又再次开口。
“宁大小姐这是被我说穿了心思?这小脸跟染缸一样。”
“你说谁像染缸!”
“谁应声说谁喽~!”
“永宁郡主,别以为你是郡主我就不能拿你怎么样!”
而向来我行我素惯了的宁静当即就想抽出鞭子教训萧云汐和秦姝儿一顿。
然而她往腰间抓了一把却抓了个空。
“该死!”
她竟然忘了现在是在皇宫里,她趁手的武器根本就没有带着。
秦姝儿则是在她有所动作的时候就开始嘲讽起来。
“怎么?在皇宫里面还想动手?你也太不把我皇帝舅舅放在眼里了!”
宁静的面色一僵。
“说什么呢?我不过就是活动活动身子,你哪只眼睛看见我想打人了?你有证据吗?”
看着她这无理辩三理的样子,萧云汐的嘴角勾起。
“宁静,我若是你的话,我可能就赶紧进去看看,别有别的官家小姐去勾搭温衡序了。”
上一世也就是这个时候,温衡序和吏部侍郎的女儿第一次见面的。
至于后面是如何发展的她就记不太清了。
原本还准备再出言嘲讽两人几句的宁静听见萧云汐的话脸色都变了。
她光顾着和她们两人吵架,都忘了温哥哥还在里面。
尤其是今日这种场合来的人还不少……
“等着我回头有时间了再找你们算账!”
宁静撂下话也不顾萧云汐和秦姝儿两人嘲讽的目光,转身便匆匆往里面走去。
秦姝儿看着宁静的背影,轻轻‘啧’了一声。
“可惜了,挺好个人,怎么就在一棵歪脖子树上吊死了呢?”
萧云汐被秦姝儿的话逗笑了。
“人家温衡序可是无数闺阁女子的梦中情人,怎么到你口中就成了歪脖子树了?”
“明眼人谁看不出来他是一首吊着宁静?也就宁静这个傻子看不出。”
萧云汐听见她这么说微微叹一口气。
“你说……当初我追顾若均的时候,是不是旁人也都这么骂我的?”
秦姝儿听见她这么说,连忙安抚她。
“你这不是被那个顾若均蒙蔽了双眼么,不过好在你马上就要弃恶从善了,所以不必介怀。”
萧云汐的嘴角抽搐了一下。
弃恶从善?
姝儿的用词还是这么的……与众不同。
官道上的人眼看着越来越少,再不进去怕是就要迟到了,萧云汐和秦姝儿两人也朝着行宫走去。
此时行宫内。
顾怀民将自己的礼品交于礼官之后就带着两人前往自己的位置坐下。
由于侯府的地位低下,所以他们的位置距离皇帝较远。
基本上没什么人注意到这边。
眼看着都快开席了,萧云汐却依旧没有回来。
赵婉君的眸底闪过一抹幸灾乐祸。
只不过这抹情绪也不过是一闪而过罢了。
她悄悄地凑到李氏身侧。
“夫人,表嫂她现在还没有回来,这宫宴看样子马上就要开始了,不会有什么问题吧?”
李氏原本脾气就不是很顺,又听见萧云汐到现在还没有来。
当即有些火气上头。
“你不用管她,你就坐在这里该吃吃,该喝喝,可不能饿着肚子里的孩子。”
赵婉君闻言心中暗喜,面上却闪过一抹迟疑之色。
“这不太好吧?这可是表嫂的位置,我若是占了,待会表嫂回来会不高兴的。”
只是她虽然嘴上这么说,但是身体却很诚实地己经跪坐下来。
她虽然有孕的时间不过也才不到两个月,但是到底身子容易乏累。
刚刚她就想坐下了,只是碍于身份,始终咬牙挺着。
只是她这刚刚跪坐下来,还不等拿起面前的筷子,身后就有一道声音传来。
她整个人霎时僵在那里,坐也不是,还不太想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