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完之后,萧云汐似乎是意识到自己表演得有些过了,有些尴尬的作势拿起巾帕擦擦眼睛。
借机揉红了双眼。
从她的角度正好可以看到秦御轩那微微上扬的嘴角。
萧云汐心里暗自腹诽。
这个家伙绝对是在心里偷笑自己。
就是不知道他和大哥怎么会在这个时候赶来,莫不是刚刚走得匆忙,姝儿担心自己所以将这个事情告诉了大哥?
越想越觉得有可能。
房间内静悄悄的,除了摄政王秦御轩安静品茶的声音之外丝毫没有动静。
赵婉君想要狡辩,但是奈何摄政王在这里,实在是不敢造次。
倒是没有想到摄政王并没有首接开口说话,而是将视线转移到了一旁的那两件衣裳上面。
“云泽,若是本王没记错的话,这个软烟罗锦是我送你那两匹吧?”
萧云泽微微颔首,朝着摄政王躬身行了一礼。
“没错,不过我一个大男人的,用这料子多少显得有些娘气了,便把它当作新婚贺礼送给了小妹。”
他说着还往前走了走,仔细地看了看上面的料子。
“汐汐说得没错,这两件衣裳都是用王爷送的那两匹布料做的,只不过这件嘛……”
萧云泽眉头轻轻蹙起。
“做工实在太次了,还弄得这么脏,估计是废掉了,真是暴殄天物。”
萧云汐看着自家大哥这一副针对人家的意思差点都要没忍住笑出来。
好在她最终还是忍住了。
“大哥,正好你在这里,我说她穿的这件衣服是用的你送我的布料做的他们还不信。”
萧云泽冷笑一声,转头看向李氏和老夫人。
萧云泽在严肃起来的时候,那一双眸子看起来异常犀利。
“侯府当初是如何承诺我们的?侯夫人和老夫人你们两人是不是要给我们家汐汐一个交代?”
从萧云汐的角度可以清晰地看到李氏的身子一抖。
她的脸上是肉眼可见的尴尬的神色,她也明白此时此刻容不得她再胡搅蛮缠下去。
今日若是不将萧云汐和相府大公子安抚好了,怕是日后侯府就不仅仅是丢失了相府这一背景不说。
怕是最后两家还会变成敌人,在朝堂上针锋相对。
“萧大公子说笑了,这丫头确实是我的一个远房侄女,我是看她可怜才将她接到身边来照顾的,谁知道她竟然与均儿有这层关系,若是知道的话我也不会让她进我们家的门啊!”
李氏这么说着,就见她毫不客气地再次甩了一旁的赵婉君一巴掌。
“你这个贱人,竟然胆敢勾引我儿子,还害得我们侯府家宅不宁的,来人啊,赶紧把她丢出去。”
萧云汐似乎是早就料到她会选择这么做一般。
她丝毫没有意外的神情,毕竟对于侯府来说,谁的利用价值高谁才是有用的。
只不过令萧云汐没有想到的是,这个赵婉君竟然敢公然和李氏硬刚。
只见原本还在可怜兮兮准备卖惨的赵婉君忽然就站了起来。
抛去了那一副温婉贤淑的模样,倒是有了几分市井泼妇的味道。
“什么叫我勾引你儿子,明明是顾若均先和我在一起的,我们在边关的时候就己经私订终身了。
若不是因为萧云汐这个贱女……”
啪!
清脆的巴掌声在房内响起。
不光是赵婉君愣了,就连一旁看热闹的萧云汐也愣住了。
这还是她那个喜怒不形于色,整日里惯会嬉皮笑脸的大哥吗?
竟然为了她,首接动手扇了赵婉君一个耳光。
而且看样子这耳光扇的还不轻,若不是她大哥伸手掐着赵婉君的脖子,怕是这一巴掌能首接把人打得飞出去。
“别什么话都说,再乱说话小心你的舌头!”
萧云泽的眸色冷厉,虽然没有秦御轩那种战场上带下来的杀伐之气却也令人胆战心惊。
萧云汐长这么大这也是第一次看到大哥这么生气。
生怕大哥一激动,再把赵婉君打出个好歹来。
她连忙上前拉住萧云泽的胳膊。
“大哥,你先别动手,摄政王还在呢,而且她怎么说也怀有身孕若是出了点什么意外怕是……”
她倒是不怕,此时萧云汐巴不得将这个狗男女弄死。
但是若是赵婉君真的在大哥动手之后发生点什么意外的话,难免惹来麻烦缠身。
萧云泽下手并不轻。
刚刚距离有些远,她还没注意,现在凑近了,她才看到赵婉君那明显肿起来的脸颊上清晰的大巴掌印。
以及那裂开的嘴角都显示着她哥丝毫没有留手。
萧云泽松开掐着她脖子的手,声音阴冷。
“别再让我看到你说我妹妹一句不好,若不是看在侯夫人的面子上,就顶撞相府嫡女,勾搭侯府世子这两条罪名就够你死八百次了。”
当朝律令明令禁止私自豢养外室,若是发现了,轻则仕途尽毁,重则全家流放。
这条律法还是先皇在世的时候立下的,至今为止没有任何人敢违抗。
这个顾若均真是吃了熊心豹子胆了,竟然敢公然违抗律令。
赵婉君被打得有些懵的捂着脸跌坐在椅子上。
也幸好她的椅子特意给她放了加厚的软垫,所以并没有什么太大的问题。
萧云汐看着她这副样子,眼底闪过一抹快意。
上一世,她害得自己那么惨,这下全当是先收点利息回来吧。
秦御轩看着兄妹二人将人打完了,这才悠悠开口。
“行了!吵吵嚷嚷地闹得本王头疼,这本是侯府的家务事本王不便插手。
但是涉及到了我们北秦的律法,这就不能忽视了。”
赵婉君此时也知晓自己酿成大祸,连连磕头。
“摄政王大人,我之前也不知世子有了夫人,但是他答应了此次回来就纳我为妾的,这样我应当就不算是外室了吧?”
秦御轩的眸子冷冷地扫过了赵婉君,没有理会这个不知礼数的女人,反而是将视线扫向了一旁的李氏和老夫人二人。
“你们二人真的对此事不知情吗?”
李氏和老夫人两人吓得再次跪倒在地上,连连磕头。
“摄政王大人明鉴啊,臣妇是真的不知情啊,她是我的远房侄女,平日里八竿子打不着的亲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