良久,沈清音才从失去婉儿的悲伤情绪中回过神来。
她朝着小丫鬟摆了摆手,示意她可以离开了。
接下来的日子,沈清音并未踏出房间半步,她一首将自己关在房间中为婉儿抄写佛经,希望有一天能超度这个苦命的女子,让她的灵魂在异世得到安息。
时间流逝,转眼间半个月过去了。
这天,摄政王府中,谢凛对着飞鹰大发雷霆。
“你们是做什么吃的,让你们找证据,你们没有眉目,让你们找一个女人,你们竟然找了半个月,毫无头绪。
滚下去,领二十大板,然后继续给本王找,要是还找不到,你就不要回来见本王了。”
飞鹰听后,吓的低下头,双手抱拳道:“是....主子....请主子放心,属下一定将人找到。”
飞影退出去后,另外一个影卫夜枭躬身走了进来,他先是抱拳行礼后,才开口禀报:“主子....军粮贪墨案有眉目了?”
谢凛闻言,神色一凛,开口道:“说”
夜枭不敢有怠慢,赶紧开口禀报:“主子....那名被镇北王府府兵杀害的黑衣人名字叫林子墨,他曾是镇北王手下一个将军的副将,
当天他可能不是慌不择路跑进镇北王府的,有可能就是故意以自己的死,去提醒镇北王,摄政王您正在查军粮贪墨案,好让他们提前防范。”
夜枭的话说完,谢凛陷入了沉思,良久他才抬起头开口分析:“你是说军粮贪墨案幕后之人是镇北王?可有证据?”
夜枭摇了摇头道:“目前还没有,但是据我们手中掌握的这些线索,都指向镇北王府,镇北王的嫌疑最大。”
谢凛又陷入了自己的情绪之中,暗自思忖了一番,才开口吩咐:“既然镇北王的嫌疑最大,通知“御刑司”的君九墨,让他请镇北王到他地盘上品茗,具体理由让他自己想。”
御刑司是谢凛把持朝政,自己创建的一个司法机构,专门为了他铲除异己用的。
主事君九墨又是谢凛最好的兄弟,他们是从小一起长大的发小,长大后又是一起在战场上厮杀过来的战友。
谢凛对他的信任,可以说是百分百,此次他将这样棘手的问题交给他,也是知道他的能力,一定能处理好这件事。
夜枭听到自家主子的吩咐,不敢有丝毫怠慢,赶紧双手抱拳领命而去。
寒冬时节,白昼总是短暂的,不觉间己经来到深夜。
谢凛也早早的躺在床上,准备入眠。
可当他闭上眼睛的时候,眼前总会浮现那天那女子娇美的面容,婀娜多姿的身姿,还有那女子狂野时候的桀骜不驯。
总是让他久久不能忘怀。
他躺在床上辗转难眠,唉声叹气,最终还是抵不过烦乱的情绪,他猛的坐起了身子。
拉开了床幔,跳下了床。
走到茶桌边,为自己斟了一杯水,润了一下干涩的喉咙,正准备躺回去,继续与周公做斗争的时候,门外轻微的响动,吸引了他的警觉。
他唇角微微上扬,好像早己经猜测即将发生的事情一般。
突然,他对着虚空大喝一声:“还不赶紧滚进来?”
他的话音刚落,一个身着锦衣华服的男子,不情愿的从窗户外跳窗走了进来。
“哎呀....怎么又被你发现了?不好玩。”
来人嘴上抱怨着,脚下生风,走近谢凛身边,自顾自的为自己斟了一杯水,一饮而尽,放下茶盏后,才又继续开口:“你今日让夜枭给我传话是什么意思?”
谢凛漫不经心在男子的对面坐了下来,语气冰冷的道:“字面上的意思。”
男子突然加大了音量:“你要我去抓那个手握重兵的战神王爷镇北王,还不给我理由,我不要命了我?”
“谁让你去抓人家了,本王是让你请那镇北王到你的地盘品茗,你莫要曲解了本王的意思。”
男子一脸狐疑的道:“我说王爷,你不知道我君九墨的地盘是什么地方,那种地方适合品茗吗?”
“所以啊,本王让你自己想个理由请人家过去啊?”
君九墨被谢凛的这番话气的无语,他深吸一口气,努力的平复着即将爆发的情绪。
等稳定住心神,才缓缓开口道:“那个镇北王得罪你了?”
谢凛不假思索的道:“没有。”
“没有,好端端的你动人家做什么?”君九墨不禁疑惑的问。
“他可能与军粮贪墨案有关,只是本王现在手上没有证据,等你请他到你的地盘上品茗,给本王腾出时间了,本王不就能找到证据了。”
谢凛的话说完,君九墨这才明白谢凛的真正意图,他不禁小声抱怨:“这是又拿本公子当枪使,本公子还真是命苦....”
他抱怨的话说完,双手抱拳道:“本公子明白了,告辞。”说完,就要离去。
“等等”
一个声音从他背后响起,他刚走出没两步又停了下来。
转身笑嘻嘻的道:“王爷这是深夜空虚寂寞冷,不舍得本公子走啊?”
谢凛板着一张冷峻的脸,没有回他的话,而是淡淡的开口道:“既然来了,陪本王饮两杯再走。”
一听到有酒喝,君九墨瞬间来了兴致,他转过身,一屁股坐了下来,提出自己的小要求:“王爷....难得大方一回,请本公子喝酒,本公子要喝你府上最好的酒。”
谢凛没有说话,而是开口吩咐:“来人,备酒菜,上最好的酒。”
他的话音落下,门口的猎影领命退去。
君九墨又开始打趣起谢凛:“我说王爷.....你也老大不小了,你看你这府上上下都是一群老爷们,你也是时候该给自己找个主持后宅的王妃了。”
谢凛一脸苦涩的道:“女人误事,本王碰不到合适的女子,宁愿孤独终老一辈子,也不愿意将就。
从小母亲就告诉我,最好的爱情是一生一世一双人,本王这辈子也想体会一次母亲说的这种美好的爱情。”
谢凛的话刚落下,就引起君九墨的嘲讽:“我看你啊,就是被老夫人的思想给耽误了。”
谢凛摇了摇头道:“你不懂,我从小看着父亲身边的众多姨娘,小妾,环绕。
父亲从来不来母亲院中,每当深夜母亲都是自己偷偷躲在房间里面哭泣。
虽说母亲是父亲的正妻,也享受着当家主母的尊荣,可是我从来没有看到母亲开心过一天,而我那不幸的母亲,最终落得个郁郁寡身死的下场。
本王不愿意以后本王的王妃,也落的个母亲那样悲惨的下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