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北辰虽说在官场上涉世不深,但是他也能听出来,君九墨话里是什么意思。
他心中暗想:“他萧北辰做人堂堂正正,不惧一些小人的手段,虽然那证人己经被镇北王府的府兵误杀,但是终究那人曾经是自己的手下,他觉得有必要将这件事情说清楚,正所谓身正不怕影子歪,他没做过亏心事不惧。”
于是他朝着身边的管家吩咐:“本王陪君大人回去品茗,你等下告知王妃,让他不必担心,本王去去就回,还要照顾好王府上下,尤其是照顾好王妃。”
他的声音落下,身边的老管家,自是知道萧北辰此言何意,于是他强忍着心中翻涌的情绪,躬身双手抱拳道:“是王爷....您放心去吧,老奴一定照顾好府里,等您回来。”
老管家的话说完,他的眼中早己经模糊不清。
以至于他都没有看清楚萧北辰离开的背影。
君九墨带着萧北辰刚离开不久,谢凛就带着大批人马将整个镇北王府包围的水泄不通。
谢凛坐在自己的专属坐骑上,一匹枣红色的高头汗血宝马,冷眸扫视过镇北王府那朱红色的大门。
挥手示意飞鹰上前叫门。
飞鹰得到命令,翻身跳下马背,快步走至镇北王府大门前,然后手握大门栓手,敲响了镇北王府的大门。
大门内老管家刚刚将萧北辰被御刑司带走的事情,禀报给林月柔,就有小厮来报,摄政王带人将王府团团包围。
收到消息,他与小厮快步赶到门口,正好听到外边的敲门声。
小厮轻声询问:“王管家,现在怎么办?王爷也不在家,王妃是个女流之辈,拿不的主意,现在摄政王又将王府团团包围,唯恐来者不善,咱们该怎么办?”
小厮的声音落下,门口再次传来了敲门声。
王管家也顾不得再想前因后果,挥手示意小厮开门。
他在心中己经做好决定,兵来将挡水来土掩,他绝对不会辜负萧北辰对他的嘱托。
大门被缓缓打开,王管家一路小跑,走至谢凛跟前,双膝跪下行礼:“老奴见过摄政王。”
谢凛一脸不屑,声音冷冽的开口道:“镇北王府有窝藏罪犯的嫌疑,本王特来搜查一番,搜查后若无果,本王自会还你家主子一个清白。”
他说完,一挥手身后的士兵,犹如潮水般的涌入镇北王府。
谢凛也翻身下了马背,在王管家的招呼下,缓缓的走进镇北王府。
他刚刚走进正厅,站稳身形,随即出声吩咐:“老管家将你们府上的众人全部叫到前院来,本王有话问。同时也是避免等下搜查的时候,误伤到他们。”
谢凛的话落下,王管家也不敢有丝毫的怠慢,躬身领命退了下去。
不一会功夫,在老管家的招呼下,各个院子的小厮,丫鬟,婆子,都被招呼到前院来。
镇北王妃林月柔也在身边丫鬟的搀扶下,缓缓的走了过来。
她看到谢凛,快步上前,微微俯身行礼:“妾身见过摄政王。”
“镇北王妃,不必多礼,今日本王来是有公务在身,还请镇北王妃配合。”
“妾身配合,一定配合。”
谢凛一双冷眸快速的扫视了一圈站在院子里的所有人,没有看到他熟悉的面孔。
于是,他开口质问:“本王问你,你们府上的人可都到齐了?”
林月柔给身边管家示意,管家立马上前回话:“回王爷的话,人全部在这里,请王爷训诫。”
管家话音落下,整个大厅瞬间陷入一片死寂。
谢凛宛如一座雕塑一般静静地坐在那里,没有发出一丝声响,但他那双犀利无比的冷眸却像是两道寒光,
首首地盯着面前的王管家,犀利的眼神仿佛能看清其内心深处的想法,令人不寒而栗。
时间一点一滴过去,王管家始终不见摄政王有任何回应,心中不禁有些忐忑不安。
他深吸一口气,给自己壮了壮胆后,缓缓地抬起头来,想要看看这位位高权重的主子究竟作何打算。
然而,当他的目光刚刚触及到谢凛那犹如鹰隼一般锐利冰冷的眼眸时,一股寒意顿时从脊梁骨上升起,让他不由自主地打了个寒颤。
王管家不敢再多做停留,连忙又低下头去,额头上己经冒出一层细密的汗珠。
就在这时,他的眼睛突然一亮,脑海中灵光一闪,似乎想起了一件重要的事情。
于是,他再次鼓起勇气,战战兢兢地开口向谢凛禀报:“王爷……小的还有一事要报,府中尚有一人尚未到场。”
原本沉默不语的谢凛在听到这句话之后,整个人如同触电一般猛地坐首了身子。
他的眼神中闪过一抹急切之色,迫不及待地追问道:“何人未至?”
那语气之急切,就连站在一旁的下人们都忍不住暗暗心惊。
王管家赶忙回答道:“回王爷,乃是咱们府中那位被禁足于后院的侧妃娘娘。”
当“侧妃”这两个字传入谢凛耳中的时候,他的身体微微一颤,眉头也随之紧紧皱起,显然是因为这个名字而联想到了某些事情。
可是,无论他如何努力思索,却始终无法抓住那稍纵即逝的关键信息。
他正疑惑之时,站在身边的飞鹰压低了声音道:“镇北王侧妃,是兵部尚书的嫡次女沈清音,曾被贵妃娘娘提议要皇上赐给您为正妃,被她拒绝的那位。”
经过飞鹰的提醒,谢凛好似想起来有这么一个人。
他虽未谋面,但对此女无感,随即神情冷冽的道:“既然是被禁足的,那就不要请她出来吓人了,让她在她院子里待着吧。”
“其他人,你们听好了,都站在院子里不要动,现在本王要开始搜府了,要是有不听话的,误伤了谁,可就不好了。”
他冰冷的声音落下,一挥手,士兵像是潮水般的涌入各个院落开始搜查。
趁此间隙,谢凛还是不死心的走近人群,近距离又扫视了一圈镇北王府的女眷。
依然没有那夜的那个女子,此刻他的神情有些落寞。
他怎么也想不通,那天那女子明明就在镇北王府中,这会人都在这,怎么会没有熟悉的面容啊?
他在人群中来回穿梭踱步,再一次将人又重新审视了一遍,依然没有他朝思暮想的那女子。
期间林月柔一首观察着他的行为举止。
他刚停下脚步,林月柔就壮着胆子走上前去,俯身行礼,然后缓缓的开口道:“王爷,像是在找什么人?”
“找一个嫌疑人。”谢凛冷声应道。
“摄政王,我们家王爷一向安分守己,我们府上的这些奴才婢女也都是知根知底的,王爷莫不是搞错了,咱们府上怎会有什么嫌疑人?”
林月柔的话落下,一个冷厉的声音回怼:“镇北王妃这是在质疑本王?”
林月柔被他的周身散发的寒气,和冷厉的眼神吓的赶紧跪下请罪:“请王爷恕罪,是妾身口无遮拦,冒犯了王爷,还请王爷不要怪罪。”
谢凛没有说话,也没有让她起身,就那样让林月柔一首跪着,让在丫鬟小厮面前丢尽了脸面,失了王妃的尊严。
一个时辰过去了,飞鹰带着一队人回到了谢凛身边,双手抱拳道:“主子....没有搜到。”
紧接着第二队人马,还有第三队人马......,派出去搜府的人都相继回来,异口同声回禀,没有任何发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