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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2章 抉择分别

道长手持拂尘,稳步踏入屋内,拂尘随着他的动作轻轻摇曳,带起一缕清风。他目光如渊,深邃得仿佛能看穿世间万象,先是平静地看向顾长生,那目光中带着探究与温和,随后又将视线落在小玉身上,眼神里多了几分审视。他轻声开口,声音温和却又蕴含着不容置疑的力量:“孩子,跟我讲讲,究竟发生了何事?”

顾长生见道长询问,心中虽仍有疑虑,但回想起方才老虎被铃铛吓退的情景,料想这道长绝非寻常之人。他微微低头,双手不自觉地揪着衣角,声音中带着一丝紧张与急切,将自己这些日子的遭遇,从瘟疫席卷小镇、小江儿的离世,到被一男一女两位仙人带走,再到遭遇紫袍道人的那场激战,一五一十地诉说了出来。讲述过程中,他的眼神时而黯淡,时而闪烁,回忆起那些痛苦的过往,眉头不自觉地紧皱。道长静静地聆听,神色专注,眼神中渐渐泛起一抹惋惜,轻轻摇头,脸上浮现出悲悯之色,似在感慨这世间的无常。

讲完后,道长再度审视眼前的男孩女孩。他的目光在小玉身上停留良久,眼中闪过一丝惊异,原本平静的面容微微动容,显然是察觉到了女孩身上潜藏的不凡资质。他微微眯起眼睛,似乎在进一步确认。而当他看向顾长生时,眼中的光芒渐渐趋于平静,发现这孩子除了眼神中透着几分坚毅,和一身的无暇之气,其余与普通凡人并无二致。

小玉见道长久久不语,眼中满是期待,身体微微前倾,双手紧紧攥着衣角,问道:“道长,您见过我爷爷吗?他离家许久了,一首没回来。” 道长听闻,神色瞬间一黯,原本舒展的眉头紧紧皱起,脸上浮现出不忍之色。他微微叹了口气,语气轻柔却难掩悲伤:“孩子,你爷爷他…… 己经去了另一个世界。” 小玉闻言,眼眶瞬间泛红,泪水在眼眶中打转,嘴唇微微颤抖,“哇” 的一声哭了出来。她的肩膀微微耸动,双手捂住脸,哭声中满是悲伤与无助。

道长见状,心中满是怜悯,脸上的神情愈发柔和。他轻轻走上前,伸出手,轻轻拍了拍小玉的肩膀,安慰道:“孩子,莫要太过伤心。你爷爷在天之灵,定不愿见你如此难过。我瞧你资质不凡,不如随我回宗门,我定会悉心栽培你,将来你强大了,自然可以诛杀那虎妖,为你爷爷报仇雪恨。” 小玉听了,抽泣着抬起头,眼中还含着泪水,眼神中满是犹豫与不舍。她转头看了看顾长生,咬了咬嘴唇,想到自己孤苦伶仃,身边如今唯一熟悉的人便是这个相处几日的小哥哥,自幼在山里长大的她,性格坚毅,心中多了一丝坚定。她用手背抹了抹眼泪,看着道长说道:“道长,能不能带这个小哥哥一起走?我一个人,实在不知该去往何处。” 说这话时,她的眼神中带着一丝期待与恳求。

安抚好小玉,道长转过头看向顾长生,目光中带着几分关切,脸上挂着温和的笑意,问道:“孩子,那你有什么打算?若有什么需求,尽管与我说。” 顾长生思索片刻,脑海中浮现出阿爹、阿娘和堂叔的面容,眼眶泛红,泪水在眼眶中打转。他微微低下头,声音带着一丝哽咽说道:“道长,我想回去看看我阿爹阿娘,还有镇上的堂叔,不知可否?” 道长看着顾长生眼中的渴望,微微点头,脸上带着慈祥的笑容,说道:“好,我答应你。待我安排好小玉的事,便送你回去。” 顾长生听闻,心中满是感激,眼眶中的泪水终于滑落。他向前一步,对着道长深深鞠了一躬,身体弯得很低,久久没有起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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