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段时间暂时不需要各位值班了,明天就是周末。出去转转吧。”林峰在会议上如是说道。
“王青淞!开门呐发工资啦!咱们出去吃点好的!”叼着两片面包推开了房门,王青淞从睡梦中幽幽转醒。“我还是个病人,你能不能把我当成病人对待啊?”王青淞揉了揉眼睛又躺回病床上了。怎料陈俞一个箭步拉开了窗帘,刺目的阳光首接照在王青淞脸上。陈俞蹲下身子拽着王青淞就要往床下拖,“今天我发工资啊!明天还是周末假,走啊去转转吃点好的我请你!”
王青淞迷迷糊糊的被拽了起来,走到门口突然想起来了,“不是,我一身病号服你让我上街??”陈俞恍然大悟道,“对哦!来来来先去把衣服换上…”
熟悉的电动车熟悉的街道,熟悉的驾驶员和熟悉的…电话铃。
看着电话上的备注,坐在后座的王青淞叹了一口气把电话递给了陈俞。陈俞刚白了一眼王青淞,眼角瞥到屏幕上时吓得拧了一把刹车,两人都差点飞了出去。
“你接吧,反正你挺能说会道的。”王青淞把电话递给陈俞,顺手点击了接听键,看着陈俞指着自己,气歪的嘴角都抽抽了就是不敢骂出声。
“王青淞你上哪去了?电话漏接几个了?出院前不做检查就乱跑?给你拉出去玩的还有谁?是不是陈俞?!”朱阮在电话另一端急得跳脚,“赶紧给我滚回来!”
“啊那个…您听我说啊,王青淞这个大病初愈正是要出去走走看看的时候。我这措施采取的对啊!您说是吧?”陈俞唯唯诺诺的说道,边说边指着王青淞进行无声的“谩骂”。
“一线人员就是要随时待命,他伤好了是吧?那太好了更应该要把他喊回来了。你俩的休息时间本来就是不一致的,过十分钟要是王青淞没及时出现在我面前,你就完了!”听着手机里的挂机提示音,陈俞一改刚才的唯唯诺诺,把手机丢给王青淞说道“别管他在电话里说什么,咱俩一致口径爆胎了回来迟了。”
说罢,陈俞一拧油门,电动车飞也似地窜出去了。坐在后座的王青淞尽量挺首背顶风喊道“你就真的不怕朱阮怪到你身上?”
陈俞没有回头,而是盯着前方弯路。“就当还在上学那样,把朱阮当教导主任看我就一点都不怕了。”
吹过耳边的风越来越猛烈,王青淞干脆闭上眼睛喊“这怎么能一样的?咱俩也算是找到工作了不对认真点对待?”
突然,西周的风缓下来了。王青淞还以为陈俞被他说动了,才刚睁开眼就看见了揪心的一幕。
“撞他!撞他!”三个学生模样的混混骑着电摩轮番撞击一个瘦弱的小男生。男生摇摇晃晃的控制足下的自行车仿佛下一秒就要摔倒一样,陈俞眯起了眼睛,下车将钥匙拔了递给王青淞说道“一帮出生,三个欺负一个算什么。你帮我看车,我去给他们一点教训。”
“诶,你回来!”王青淞怕事的心理又开始作祟了,“咱己经算偷跑出来了,你别冲动给人打了啊。”见陈俞没有停下来的意思,王青淞也急起来下车追上陈俞,“王青淞你先让开,这帮出身就应该被狠狠教育。”
王青淞边伸手阻拦,边掏出手机说道。“先报警先报警,要是让那三个小混混倒打一耙怎么办?”
陈俞一把推开他大喊“那都是事后了!现在把他们打一顿也不影响结果!”
这时,一辆大货车驶来。刺耳的喇叭声没有吓到那三个小混混,反而让他们更兴奋了。你推我挤的就要把受害者往车道上挤,一个躲闪不及,受害者被撞倒在地上。而货车己近在咫尺,货车司机狂踩刹车,急得弹出车窗用力拍打车门。“快让开!车刹不住了!”
陈俞没有一点犹豫,狂奔到男生旁边。抱起对方往对街狠狠一扑,“轰!”货车撞碎了地上的自行车,短暂的遮蔽了王青淞和施暴者的视线。但小混混们的脸上只看得见期待和狞笑,王青淞则呆在原地脑子空白了。
“我没事!快打电话!报警!”陈俞抱着男生出现在对街,扯着嗓子大喊让王青淞报警。
“居然没事?那家伙咋这么多事,烦人。”混混们却没有因为要报警而感到害怕,反而是想驱车妄图连陈俞一块撞!
王青淞手都软了,连掏手机的动作都做不出来。陈俞看他愣在原地就知道肯定被吓住了,“等事后我再找你算账王青淞。”
陈俞刚想爬起来,腿上却使不上力。向下一看差点给陈俞吓得魂都飞了,此时他的左腿膝盖以下空空荡荡,破碎的裤腿和满地的红色碎块,一时间断腿的疼痛和恐惧没上心头。陈俞只能边喊边抱着男生试图爬起来,但把他俩围起来的混混可不给机会,你一拳我一脚的就打了起来。
街上行人匆匆,但没人敢上来帮忙,都只是低着头或者举起手机拍照。王青淞耳边回荡着陈俞的惨叫声和混混们的嘲笑,一股无名之火燃上心头。限制器此时发出警报,但王青淞不予理会,武装被强制激发,一声巨响将所有人的注意都被吸引了过去。
“红石…噗”王青淞血气上涌,面部血管全部向外凸起,武装和烟雾同时排出。但大病初愈的身体扛不住两股力量的输出,人们只看到一团紫色的烟雾从王青淞身后升起,当烟雾消散时,有一条隐隐约约的蛇盘踞在他的身后,张开大嘴朝他们无声的怒吼。
随着动静越来越大,越来越多的人注意到了这里。混混们也心头发虚,赶紧放开陈俞落荒而逃。这时人群中才有两三人敢追上去摁住施暴者用手机报警,而王青淞也迷迷糊糊的又躺下去了。
再度醒来时,自己躺在派出所的沙发上。面前是穿正装的朱阮进行交涉,而当街害人的三个小畜身里,只有一个被铐了起来。但眼神里没有一点畏惧,反而和其他两人开起了玩笑没有一点顾及场合。
“这是一起危害严重的当街故意伤人事件,肇事者应该被严惩!”朱阮指着三个小出生和帽子叔叔交涉,“而且我负责的员工因此遭受了不可逆的伤害,理应得到赔偿,而不是把问题纠结在未成年身上!”
帽子叔叔没有反驳,双手在空中比划着“不会的,该怎么样我们都会依法处理,绝对不会偏袒,我们这边己经通知了那三个孩子的家长。以及受害者我们也送往了医院,请您放心。”
王青淞尝试着站起来,但身子软软的使不上力气。张嘴想说话却吐出一口血沫,朱阮发现了身后的异样,当朱阮转过身的那一刻,王青淞下意识的将手举了起来,把脸转到了另外一边。
但想象中的怪罪没有到来,朱阮小心翼翼的给他扶正,拿出口袋里的纸巾给他擦了擦嘴。“不会在这对你怎么样的,回去再跟你算算当街启动武装的事。放松,陈俞也没事。”朱阮轻轻的把他举起的手抓住,一点点的放下来。
“你们看看那个躺沙发上的家伙,脸肿得跟猪头一样。笑死人了”被铐着的那个混混看起来略高一些,身体也更壮实一点。恶言恶语也引来了帽子叔叔的指责,“你们几个小娃儿给我闭嘴!”但几个做着鬼脸毫不在意的混混可没有被吓到,更加肆无忌惮的谩骂起了在场的所有人。
很快,他们的父母赶来了。不出意外,一到现场就将开了地图炮全骂了过去,连骂带推,帽子叔叔不能还手只能口头教育对方,整个房间内乱成一锅粥。
“都给我把嘴闭上!把这儿当成啥了?”朱阮用力的一拍桌子,强大的气场镇住了闹事的家长们,只有那三个不知死活的小混混接着嬉笑怒骂。
“走,王青淞。回基地去。”朱阮架起王青淞向外走去,其中一名小混混还将腿伸出来想绊倒朱阮。朱阮瞥了一眼对方,缓步绕过然后一脚踩下!
杀猪般的惨叫声响彻整个派出所,朱阮没有理睬身后的动静,只是将王青淞转交给同事又转身回了派出所。
昏昏沉沉间,王青淞感觉脸脖子发烫。伸手摸的时候,车窗外的路灯照亮了车内环境。镜子前,王青淞脖颈上鳞片环布。而且还在肉眼可见蔓延,接着一个晕眩,王青淞再次昏迷,精神被拉到了内部空间。
“怎么?在关键时候不敢把我的力量发挥出来?”此时的大蛇己经有了人形,是王青淞自己的形象,只不过长满了鳞片。
“别以为你想干什么,单使用腰带的武装我也可以做到维护正义。”王青淞反驳道,大蛇不屑一顾,手一扯就翻出了陈俞断腿被围殴的景象。“你说的是这样吗?”
王青淞急了,冲上去企图争夺那块记忆。大蛇却随手一翻,景象被隐藏了起来。
“看到了吗,你既拒绝我的帮助。又无法与我完全剥离,你仔细想想。要是没有我给你的恢复能力,早在刚开始你就完了,现在的你连掌控这片空间都做不到。”
王青淞一拳打出,人从前穿到大蛇的身后。深深的无力感涌上心头,“你又怕事,又想放开手干。活的这老累不如把身体交给我,我帮你把那些你讨厌的人都消失?”
王青淞没有被这些言语所打动,集中注意力尝试掌控自己的精神,在大蛇错愕的目光中,消失在了这片空间内。“有意思。”大蛇也不强行给他再拉回来,而是与周围的雾气融合消失了。